正文 第7章巧啊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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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栖和陈瑾不一样,陈瑾根本不在意是否有人听到这些话。这人都在宿舍楼下接吻了,就算当时有点晚加下雨加有伞又如何?
方栖自认没他这种胆量!更何况他说的什么话?!
陈瑾目光不移,伸手抓住他捂脸的手腕,丝毫不管电梯里走来的人和方栖的感受如何:“我问你呢,回答我,是嫌钱少?”
“靠,你闭嘴吧!”方栖听着电梯里的人脚步声逼近,他咬牙切齿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你嫌丢人?嗯?”陈瑾手上用力一拉,特意拉开他试图挡脸的手臂:“怕什么?”
方栖眉头紧蹙,现在老后悔和他出来了。他没他高大,运动量不大,力气自然比不过天天锻炼的陈瑾。
陈瑾正要逼着那人开口,就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拉着方栖的手腕,他皱紧眉,满脸不耐,转头忍着怒气道:“你他妈谁啊?!”
方栖抬头看,明显一愣。他瞳孔中倒映的是他刚刚在手机上试图找到,却没一点有用信息的人。
他呆呆看着那人,那人皮笑肉不笑,语气中还是温和着,他道:“你觉得这话不丢人就算了,怎么还要求乖学生和你一样不要脸呢?”
燕亭知一个人从电梯里出来,在还没出来时就听到一道男声极其不要脸的话,顿时感觉耳朵脏了。脚步踏出的前一秒听到人名,他脚步未停,很快走开,不过.....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走开罢了。
陈瑾打量着比自己高点的男人,看到他脖上挂着牌子,牌子上写得明明白白“X大北院燕亭知”几个大字。
燕亭知的名字不仅在X大流传,R大也有关于这人的一点信息,陈瑾啧了声,知道这人麻烦,也暂时不太想对上:“我在和他说话呢,不关你事吧?”
“你看他愿意听你说吗?”燕听知目光看向方栖,于是就看见呆住的人猛然回神,然后使劲摇头。燕听知扬起唇角,对着陈瑾道:“看见了吗?”
“我和他关系不一样,兄弟你别管了,不然我可不好说后果啊”陈瑾笑两声,带着明显威胁的意思,警示面前这人千万不要惹到他。
谁知人家根本不买账,燕亭知一点都没害怕的意思,倒带着深意道:“幸好R大的大部分学生不是你这样,不然R大还得连夜搬走。”
燕亭知:“多丢人?”
陈瑾脸色要变成锅底了。连带手上拽方栖都带上劲了。
燕听知垂眸,盯着陈瑾手依旧不动,于是道:“还不松手?你是想要闹得更难看一点?”
陈瑾头顶简直要冒火了,可惜这还是在别人学校,最后只能不得不愿松手。在他松手后,燕亭知也放下手,他恶狠狠瞪燕亭知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仇敌般。
“方栖,我们回头说!”陈瑾不满的转身,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道:
方栖把分手前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陈瑾,其实你也变了好多,变得更有病了。”
他甩手放松道:“我们不会再见,也千万不要再见。”
陈瑾这下脸都青了,他该庆幸自己背对着人,没人看到他那又青又黑的脸。他重重哼了声,电梯都没坐,直奔楼梯,有种巴不得一下子跑到十万八千里远再也不要靠近这两人的架势。
方栖在他离开后疲惫地呼出口气,想起面前还有人,又提起精神道:“那个,谢谢。”
“没事”燕亭知看着他,顿了会儿道:“那个是你男朋友?”
方栖没想到这人会问这个,而不是问这人是不是自己的仇家,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毕竟大部分人一般不会对着男生问另一个男生是不是对象的。不过这些方栖并不是很在意,他摇头道:“前男友”。
意料之中,燕亭知猜到了,刚刚不过是在揣着答案问问题罢了。
“嗯”燕亭知看着人,忽然问道:“今晚的活动,来吗?”
方栖正想开口的嘴顿住,像是没想到当时会场那么暗,却记住了自己般。他刚要问出口的“交个朋友吗?”瞬间被压下。
“应该来”方栖有些紧张地咽咽口水,一本正经道:“认识一下吗?我是X大南院的方栖。”
他连校带名说出去,莫名让人感觉他很呆,很有趣。
“好的”燕亭知听到他的回答,一笑,最后手指弯曲勾起自己拿起自己脖子上的挂牌,眉眼弯弯:“我是X大北院的,我叫燕亭知。”
燕,亭,知?怎么感觉在哪听过呢?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燕亭知的手机就弹来一通电话,燕亭知点头微笑示意,方栖也点头回应,直到人都走远了,他才猛然一拍大腿。
燕亭知?燕亭知??!他想起那次在宿舍听到的。
“那你们知不知道前几天有个男的和他表白了?”
“燕亭知一看就不是gay吧?”
“那男的还哭着走的。”
方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他无奈地想,他们真是好运气,你说人这怎么能巧成这样呢?
他转身回到图书馆继续做自己的事,中途还在X大网里搜了搜燕亭知的信息,大多都是些基本信息和官方的赞叹。
他放下手机,继续专心自己的事。
“欢迎大家来到北院的会场,今天晚上将举行乐器才艺展示活动,分为十五轮节目,由参赛者们大放光彩,弘扬音乐之光!”
掌声响起,会场的灯光同上次音乐会一样暗下。
挺幸运的,方栖挑了和上次会场一模一样的地方,中央的位置,视野还是不错的。
他看着有些学生会志愿者被安插在观众席中,想到的只有一句话,就是“苦力n号”。
他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节目单,他从前往后看,一直没看见要找的名字,直到看到最后。
曲目:《天鹅》,乐器:大提琴,燕亭知的名字明明白白的排在最后边,方栖现在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他会不会看一半就忍不住睡着,然后又像上次一样睡到会场人都走了,就他还在那的情况?
他脸颊抽了抽,心中希望自己别睡了,要是起来的时候发现是那个熟系的场景,他就可以从X大找个楼跳了。
结果就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他又睡着了。
好消息是他是中间节目睡着的,醒来时正好到第十三个节目。
他小幅度活动已经僵硬很久了的脖子,最后才把目光放到远处,他的位置能看到底下,底下已经有很多人在昏昏欲睡了,甚至有人已经从位置上往下滑了。
这个现状直到第十五个,也是最后一个节目,大提琴演奏的《天鹅》太过抒情,迟缓的节奏让人愈发困倦,这下昏昏欲睡的人直接趴下了。
方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前面睡着了,而不是现在,别说困了,他现在还有挺清醒的。
他看着台上熟悉的身影,就连此时的灯光都和当时差不了多少,周围的人被黑暗罩着,看不清,颇有一种回了到那晚的感觉。
那晚只有一名观众,而今晚就不只一名观众,但遭了顺序的好运,现在有没有人其实和当时的场景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