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朝阳升起，风穿过教堂残破的彩窗，带起一地碎玻璃以及尘埃。
    李墨一行人从装甲车下来，李墨站在废弃的教堂门前，手指轻轻敲击着大腿外侧，像是在敲打某种摩斯密码。
    “你确定是这里？”张猛低声问，手里握紧了改装过的电磁脉冲枪，枪管上还沾着昨天吐出来的黑色絮状物。
    “数据不会说谎。”李墨眯着眼：“除非这串日期也是陷阱。”
    说完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扫描仪，屏幕上显示的是芯片中提取出的那组数字：“28/11/2040”——父母遇害的日子。
    “妈的！”陈悦咬牙：“他们连这个都不放过？”
    “这不是巧合。”李墨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教堂内部早已破败不堪，长椅东倒西歪，祭坛前的圣像被推倒，断掉的手臂插进了一具丧尸的胸口。屋顶的裂缝透下几缕光线，在灰尘中拉出细长的影子。
    “上面有二级丧尸。”陆昭昭小声提醒道，她正在调试便携式干扰器：“每五分钟一次低频咆哮，频率稳定得像钟表。”
    “那就别浪费时间。”李墨活动了下手腕道：“张猛，荡进去。”
    “我可没练过马戏团。”张猛咕哝了一句，但还是将钢爪扣在窗框上，手抓紧钢索，用力向前荡去，顿时一个飞跃精准地落进了教堂内部。
    “动作挺帅。”陆昭昭挑眉道。
    “闭嘴。”张猛落地后迅速扫视一圈，确认没有立即危险，朝外面比了个手势。
    得到确认，李墨带着陈悦和陆昭昭迅速跟进。
    教堂中央一个残破的圣像后面，有一处暗门，不过暗门紧闭，张猛从圣像旁边拿过一张教堂长椅卡住暗门门轴，制造了一个临时通道，而陈悦则掏出几个空罐子，朝着另一侧砸去。
    果然，一群二级丧尸闻声而去，脚步拖沓却整齐划一。
    “走。”李墨带头穿过通道，直奔地下室入口。
    地下室的门藏在暗门后面，三道锁层层叠加：第一道是四位数密码锁，第二道是生物指纹识别，第三道竟然是空气震动频率识别。
    “谁设计的玩意儿这么变态？”张猛皱眉道。
    “军方标准。”李墨调出系统界面，快速检测锁芯片中的隐藏数据。
    他点开一段加密信息，屏幕跳出一行字：
    【请输入验证日期】
    “……”李墨盯着那行字，片刻后输入“2811”。
    咔哒一声，第一道锁解开。
    “是你爸妈的忌日？”陈悦轻声问。
    “看来他们还记得。”李墨语气平静，却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第二道锁自动启动，摄像头对准他的瞳孔，系统开始扫描虹膜波动。
    “有点痒。”李墨眨了眨眼。
    几秒后，锁开了。
    “你的瞳孔频率居然能解开密码？”陆昭昭惊讶。
    “黑客的技能之一。”李墨耸肩。
    连续解开两道锁，就剩下最后一道锁了，不过最后一道锁最难搞。
    因为它需要特定频率的空气震动才能激活。
    “怎么弄？”张猛摸了摸下巴道。
    “让我来。”陈悦从包里掏出一支试管，轻轻敲击空气，发出一阵高频音波。
    墙壁微微震颤，第三道锁终于解开了。
    “漂亮。”李墨赞叹的点了点头道。
    当最后一道锁解开后，门缓缓打开，一股腐朽与金属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后的景色映入眼帘，密室不大，但设备齐全。中央是一台老式的军方通讯器，旁边堆满了纸质档案和硬盘。
    “找到了。”李墨快步上前，启动系统扫描功能，瞬间锁定通讯器的核心模块。
    “你们看这个。”陈悦蹲下身，指着军方通讯器下面的一个暗格：“这里有东西。”
    说完她小心撬开暗格，取出一块泛着青绿光泽的青铜板。表面刻满了复杂的基因序列，还有一些模糊的字符。
    “系统提示匹配成功。”她盯着平板屏幕道。
    话音刚落，教堂钟声突然响起，沉闷又刺耳。
    “操！”张猛猛地回头道：“触发警报了？”
    “应该是我们进来的时候。”陆昭昭脸色一变：“钟声会惊动方圆两公里内的丧尸群。”
    “预计六分钟后抵达。”李墨冷静地看了眼系统提示：“够时间拿东西撤离了。”
    “你拿通讯器，我和陈悦负责青铜板。”张猛抄起长椅，将桌布缠在上面，做成简易屏障：“走！”
    三人分工明确，很快便拿完东西，然后四人迅速从通风管道撤离，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低吼。
    一行人走出教堂，迅速开着装甲车离开，只留下教堂内一阵脚步声以及狂暴的嘶吼声。
    ……
    
    回到基地后，李墨立刻将通讯器接入主系统，开始解码。
    “这段信号……”他皱眉道：“居然是加密的量子通信协议。”
    “你能破解吗？”陈悦问。
    “能。”李墨一边运行解码程序，一边调出青铜板上的基因序列：“但可能需要点时间。”
    “那就等吧。”张猛靠在墙边，揉了揉发黑的手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陆昭昭默默记录下所有数据，眼神闪烁不定。
    几小时后，屏幕上跳出一段音频文件。
    李墨按下播放键。
    “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说明你已经接近真相。”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声音停顿了几秒，接着继续说道：
    “当你看到这块青铜板时，意味着人类清除计划已经失控。我们试图控制病毒，却低估了它的适应性。”
    画面一闪，出现了一段模糊的影像。
    “那个人……”陈悦睁大眼睛：“戴着防毒面具，站在密室门口。”
    “这不是重点。”李墨盯着那段影像：“重点是他脚下的地板。”
    众人凑近屏幕。
    果然地板上，隐约能看到一组编号：
    L-M_07
    “……”
    李墨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笑声低沉，带着几分讽刺。
    “看来，他们所图甚大。”
    说完他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深沉，星光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