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临时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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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毅的车先一步停在学校的停车位上。通往宿舍楼的大道上,杨子毅紧紧拉着余安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似得。余安想要抽出手腕,却怎么挣脱不开,心中又羞又急。
“那个,你可以放开吗?”
“抱歉,我是害怕你再摔倒。”嘴上说着抱歉,可松开的手却格外缓慢,尽显不舍。
余安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杨子毅的信息素格外敏感。二十分钟的路程,对于他来说却如同度过了两个小时。柠檬味的信息素透过信息素隔离贴刺激着颈后的腺体,若不是开着窗,他早就因为被迫发热而暴露身份了。
车子停下,车门打开的瞬间,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可身体似乎还没有从中解脱,双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便不受控制地向下跪去。
杨子毅本能地接住将要瘫倒的余安,一只手搂着对方的腰靠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下意识地附上对方的后勃颈。手指触碰到熟悉的塑料材质时,心头一震,大脑瞬间将内心的猜想将余安的异常联系在了一起。
两个人在尴尬的氛围中,并肩来到“京北二号公寓”beta””楼下。
“余安同学,宿舍到了。”,杨子毅转身看向余安,上扬的嘴角和满是好奇的眼神都让余安有些心慌,“不过,我还有有个问题,余安同学用的什么香水呀,很好闻,能不能推荐给我啊?”
余安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微微颤抖的身体被夜色隐藏,可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他的慌张:“我…我忘了,等我回去看一下,下次跟你说。”
“好,那余安同学可不要忘记哦。”杨子毅并没有想要为难他,毕竟不能刚开始就把人吓跑了,“快上去吧,早点休息,我们…下次见。”
说完便挥挥手转身离开,而转过身的那一刻杨子毅的嘴角再也压不住了,他下意识地加快步伐,生怕晚一秒就会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另一边,江栖迟的车被迫停在了离学校一公里的地方,此时的江栖迟正试图控制抓着方向盘不放的凛冬,江栖迟怎么也想不到平时一副拒人千里摸样的人,耍起酒疯竟让人难以招架。
“我不回学校!”凛冬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一直腿还横跨在江栖迟的身上,通红的脸因为用力皱在一起,显得格外滑稽,“不回学校!我要回家!”
“好,回家!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家在哪吧!”江栖迟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有些无理取闹的人,想要将扒开对方的手,又怕太用力弄伤了对方。
“不行!你是alpha,不能告诉你…不能告诉alpha!”凛冬迷离的眼神裹着几丝警惕看向江栖迟。
“为什么不能告诉alpha?”江栖迟瞬间抓住了关键词,借着凛冬喝醉开始套话。
“alpha…alpha都是坏人,都是坏人。”,凛冬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原本有些警惕地眼睛也染上了泪光,嘴角缓缓下垂,委屈的样子让江栖迟心脏一抽。抬手想要扶去对方眼角的泪光,却被那人偏头躲开。
“你别碰我,我没有哭!”,明明声音颤抖地快要说不清楚话,却还是试图掩盖这一刻的脆弱。
“好,你没有哭,可是你说你alpha都是坏人,你自己不也是alpha。”江栖迟刻意拖长尾音,语气里带着试探。
“我才不是alpha!才不是!”,此时的凛冬完全是小孩摸样,生气的摸样毫不掩饰,恶狠狠地盯着江栖迟。
“那你是…omega?”,江栖迟宠溺的笑了笑,于是像是在逗小孩。
“omega怎么了!我是omega也比你们这些alpha强……”话音未落,他突然向前倾倒,额头重重磕在江栖迟的锁骨处。
江栖迟闷哼一声,本能地搂住对方的腰。凛冬滚烫的呼吸透过衬衫烫在皮肤上,这一刻身体的燥热终于无法压制地翻涌而出。
“凛冬?”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怀里的人却没了动静。
先前对他避之不及的人,此刻却毫无防备地倒在他的怀里。樱桃色的嘴唇微张,像是在无意识地索吻。
江栖迟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到副驾驶上。白色衬衫最上边的两颗扣子不知何时被扯开,露出的那人线条明显的锁骨,以及白皙的脖颈,后颈处的信息素隔离贴的边缘已经翘起。江栖迟的目光不由的落在那里,想象着指尖拂过时柔软的触感。
“冷静点!”,江栖迟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转身发动车车子。晚风吹进车窗,吹散了江栖迟胸腔翻涌的躁动,也吹散了交织在一起的信息素。凛冬因为不安而杂乱的呼吸声也逐渐平静下来。
到达酒店时,凛冬依然睡得很沉。江栖迟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电梯。个子与他相差不多人,抱在怀里却轻的不可思议。
电梯上升时,凛冬突然往他怀里钻了钻,温热的呼吸声喷在侧颈,江栖迟的呼吸的瞬间停滞,岩兰草特殊的熏香扑鼻而来。
江栖迟轻轻关上房门,生怕惊到怀里的人。江栖迟将凛冬放到一米八的双人床上,床头暖黄的灯光洒在那人的脸上,为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柔光。
江栖迟蹲下身来,伸手解开凛冬的鞋带,却在抬眼的一瞬间与对方睁开的双眼撞了个正着。
“你…谁呀?你干什么?”,凛冬迷迷糊糊地呢喃着,迷离的眼中带着本能的警惕。
“我帮你擦擦,你出了很多汗。”江栖迟拿起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对方泛红的脸颊。
谁知对方突然抓住江栖迟的手腕:“你好香啊,好喜欢。”
这句话让江栖迟的手猛地一颤,还没等他反应,凛冬已经撑起身子,一把搂住江栖迟的脖颈,岩兰草的气息裹挟着广藿香的微甜扑面而来。
“别…”,江栖迟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扯开凛冬的双手,冲向厕所。
冷水浇在头上,却浇不灭心底的燥热。江栖迟靠着冰冷的瓷砖,听着外面凛冬压抑的喘息声。沉香木的气息不受控制地从门缝钻了出去,与岩兰草纠缠在一起,炸开在房间中。
江栖迟走出浴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理智彻底崩溃。凛冬蜷缩在床上,上半身已经脱了个精光,白皙的皮肤泛着诱人的绯红,后脖颈的隔离贴摇摇欲坠。除了常年健身而形成的漂亮的肌肉线条,此时的凛冬全然是发情期omega的摸样。
“好难受…”,凛冬抬起头,眼神迷离却带着勾人的意味。
这句话压垮了骆驼最后的稻草。江栖迟是几乎瞬移到床边,修长的手指扯掉那边碍事的隔离贴。腺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凛冬不由地瑟缩一下。江栖迟再也忍不住地低头咬了上去,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压抑的声音。
临时标记的那一刻,岩兰草的熏香与沉香木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