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班九鱼穿着品牌方的衣服，早早就下了楼，他想给今天的化妆老师加鸡腿，妆面整体自然帅气，还带些硬朗。
    方时倒是听话，没有跟着，自己个儿在屋里睡觉。
    “我看了这节目的热度，不低，这几天好好整。”
    宋姗现在挺开心，不仅没啥公司里的其他事情，还能名正言顺跟着到处旅游。
    “啥叫好好整。”
    班九鱼坐在车上，看着手机里偷偷拍的方时的照片，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就是别玩手机，别闹绯闻。”
    宋姗白了他一眼。
    “正经录节目，谁会玩手机嘛，至于绯闻，那可不是我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哇，比如那个石斑鱼。”
    正说着，石淼便从楼里走了出来，今儿戴了个黑色鸭舌帽，估计是特意选了小一码的衣服，很显身材，有一说一，整体很帅，脸也好看，但班九鱼不得意，或者说，方时以外的男的，他都不咋得意。
    “我走了，你自己应付吧。”
    宋姗远远瞅见，拿起包就要下车。
    班九鱼也不拦着，早晚要面对，何必搭一个人。
    可劲儿让他蹦哒吧，他只管管好方时就行，其他的他也懒得管，反正在他看来，自己就是来挣钱的，要真让方时跑了，那也怪不得别人。
    “九鱼这么早！”
    “是啊，淼哥也挺早。”
    “对呗，不像你，还有珊姐照顾，像我这样，啥事不得自己联系。”
    石淼看似打趣，但班九鱼能感受到他一闪而过的落寞。
    “不用我照顾她就不错了。不过宫柳传媒不给配经纪人么？”
    班九鱼玩着手机，不想问得太过刻意，省得人家难堪。
    “原来合约都是宫柳给解的，哪还能再配个经纪人，助理也是借用的。”
    若是这样说，倒也可能。
    “这个综艺，我很重视，可以说是公羊总在拿这个节目，测我的价值。”
    得，越说越可怜。不过班九鱼也不是圣母。东胜传媒差不多把他当成顶流香饽饽，公司大半资源都向他倾斜，可刚有点成绩，又跳去宫柳当备线，虽然很多人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前提是那得是个骆驼。
    再加上，他这人野心极大，又有些自私，能利用的垫脚石，恨不得当次抛用，班九鱼很不喜欢这一点，所以对他没多少同情，毕竟脚下的路都是自己选的，要么走完，要么放弃，卖惨真不至于。
    班九鱼不知道说什么，感觉接啥话都不合适，他又不是个乐意虚以委蛇的人，索性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看手机。
    “你和方总是啥关系？”
    许是觉得尴尬，又或许觉得不够尴尬。石淼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沙币？
    班九鱼抬头，目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从没见过有这么低情商的人。越来越觉得当初觉得他人不错的想法，到底有多白痴。
    “不方便说？”
    “有啥不方便的，你觉得呢？”
    想玩是吧？
    “方总喜欢啥样的？”
    突然间，班九鱼有点害怕，他看到了石淼眼中的疯狂和不顾一切，那是他即便在大雨中送外卖时都不曾有过的愤然不顾。
    他在毫不掩饰地彰显野心，他在让班九鱼害怕他，他似乎在告诉班九鱼，他要做的一切。
    “你自己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