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和魍魉这两份合作协议，够不够提起来他的档儿？”
    协议？提档？魍魉？
    这都是什么情况。
    班九鱼莫名其妙地环顾四周，只有令榛榛给了个“安心啦”的眼神。
    “穹顶世界？”
    管事的翻开文件，第一份拿的就是穹顶的合作协议。
    “就说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穹顶的东家就是公羊青柳，而公羊名下有个公司，叫宫柳传媒。”
    眼前这位到底是谁！
    肉眼可见的汗珠从那人额头滚下，不时看了两眼他身旁坐着的助理，不断对着协议翻着手机。
    俩人越看越慌。
    “还要找下去么？”
    等了得有三分多钟，方时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
    “不用了，不用了。”
    一转头，看到宋姗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方时开口问道。
    “宋姗姑娘可还有要补充的？”
    一听被点名，宋姗这才略微有些精神，带着律师一唱一和地把班九鱼和虹光的后续合作都谈妥了。
    她头一回知道，原来艺人和节目的合作协议，并不都是甲方独大，谁有钱谁是爹，在哪都好使，只是对这个“有钱”，可能大家定义不太相同。
    早知道这么轻松，那她先前近两个小时的费劲儿输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姗满心挫败。
    很快，这边事情就谈妥了，全程班九鱼只点了点头，签了几个字，剩下的废话一个字儿都没说。
    临结束，方时给他请了个假，美名其曰说是要带他商量商量后续的工作，顺便散散心，平复创伤，但实际上，就是不想再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好在班九鱼是个讲道理的，答应就寝前一定会归队，这才给了虹光一个台阶。
    “小姑娘挺能干嘛。”
    出了会议室，令榛榛打趣道。
    “姐姐可别那我打趣了，要不是你们来了，我们差点儿骂的都是粗口！”
    令榛榛一笑，不再多说，只是挽着宋姗的胳膊，亲昵得不得了。
    “不过，班九鱼到底被掳去了哪里，你们又是咋救他出来的？”
    宋姗是个刨根问底的主，废了令榛榛不少口舌，这才打消了疑虑，瞒了过去，听得班九鱼冷汗直冒，生怕出了漏洞。
    “班九鱼！”
    就在几人快走到楼梯口，一个人从后面喊住了他，班九鱼回身，这才发现是石淼。
    好家伙，他这一喊不打紧，好几间排练室都有人探出身来。
    班九鱼想说点什么，可如今他要说些什么？
    “你没事吧！”
    这时候，石淼已经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章攸几人。
    “我没事，挺好的。”
    “你们是谁？要带他去哪？”
    听到他没事，石淼明显放松了不少，随即向方时等人问道。
    “你是九鱼的朋友么？我们是他的…”
    “干你屁事！”
    瓦特了！宋姗刚想介绍，可这还没说完的话硬是被方时打断了。
    不光是他这句干净利落没素质的话！还有他惊为天人的举动。
    竟拉起班九鱼的手，使劲儿一拽，将他整个人搂在了怀里，不容分说，直接转身带走，只剩下石淼几人神色各异地待在原地。
    一时间楼道里起哄的声让宋姗目瞪口呆。
    这种八卦，她是不是得拿命平？师父没教过啊！
    “你丫疯了吧。”
    此时班九鱼老脸通红，要不是这会儿他没啥力气，绝不可能让方时这般轻易带走。
    “那个人，我看他不爽，你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