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回话？”
    “仙尊怎知……”话音未落，墨夏扶着门软了下去。
    顾九渊快步上前扶住他，他的身躯瘦弱，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一具骨头。
    “头又疼了？”说着，顾九渊将灵力度入，在进入墨夏灵台那一刻，他探出了邪术忘川咒的使用痕迹。
    这术法本身对人的伤害极大，更不用说墨夏现在还在修复中。
    “你接触了何人？”
    “我……”墨夏只听道一问，这问声冷冽能穿透人心，他呢喃一声后面的话都隐了下去，接触了谁，他想起来的只有常欢，顾九渊既然知道自己在唐华镇想必也知道常欢，还故意问什么？
    顾九渊霎时沉下脸，也顾不得自己仙尊的身份便要教训，“早与你说过，青竹居的人来历不明，特别是那兄妹，是南素从宗外带回来的，就是本尊也不知其来历……”
    墨夏打断他，来历不能断定一个人的好坏，况且他和常欢也曾并肩作战，对他自己还是知道一二，断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仙尊……”
    “闭嘴。”顾九渊恨不得将他的嘴堵上，“你还敢与他们接触，今日在唐华镇玩得可好啊？无云居内哪一个不必他们和你更亲近？”
    听到这话，墨夏也恼了，不顾头疼，挣开他，“这里哪一个不想要我的命！”
    “你疼得发晕了，胡说什么？”顾九渊瞪大眼睛看着他，疑惑，不可置信。
    “你要为了一个常欢顶撞本尊？”
    墨夏看着他，第一次在顾九渊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要不是头疼得厉害，自己还真的会笑出来。
    脑中那句，这里谁不想杀他？一直回荡，他想不出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这句话，江元初恨自己不是一天两天，这无可厚非，那秦夜？
    他也要自己的性命吗？
    想不到他墨夏的命这么值钱。
    “嘶──”头好疼，疼得让他烦躁。
    “你……”顾九渊不顾墨夏挣扎，强行拉住他箍在怀中，灵力再次注入，“别动。”
    “放开！”温润的灵力一丝一缕进入，治愈这一切，墨夏冷静了一点，哑声开口，“……够了，我自己可以。”
    顾九渊没答，只是继续将灵力注给他，顾九渊损了仙脉，连日来的输送灵力早已疲惫。
    墨夏抬头，两人相近，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墨夏看见了他眼眸里的血丝。
    “别再和他们来往。”顾九渊道，“你知不知道你中的是忘川邪术。”
    墨夏沉眸，他早就怀疑，今日他不可能和常欢相约，只是今天的记忆似乎遗失了一部分，他只记得和陆河谈了前往长化县后自己去了无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