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沈知涯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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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知涯。
二十九岁,集团副总裁。
外界管我叫“沈总”,她最早叫我“上司”,后来叫我“狗男人”。
我没什么好否认的,确实当过不择手段的狗。
在别人眼里,我是标准的理性人格。
是清醒、自持、冷面,是精密运转的系统。
可没人知道,我从头到脚,都是错的。
我对人没有兴趣。
从小就这样。
大部分社交对我来说都像重复实验,流程明确、成本可控,没有意义。
没人能让我心动,更没人能靠近我。
感情?从不需要。
直到她出现。
她是我一手招进部门的项目助理。
简历优秀,履历整齐,事规规矩矩,第一眼看不出什么特别。
但我偏偏察觉了她的异常。
像是嗅到了某种“失控”的气味。
她不是好演员,连套路都拙劣。
偏偏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正常。
她没有足够的亲密经验,却演得一套一套;
她经常说喜欢我,看向我的眼神却空乏无比;
她崩溃时哭得要死,但第二天像无事发生一般正常工作。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逼着她喜欢我。
但我没有拆穿。
我甚至纵容。
她的一切都透露着不真实,而我就像在看一场无声实验。
她说“我真的很爱你”的时候,我只想看她眼神里有没有一瞬间的真诚。
没有。
她是假的。
可我……上瘾了。
我每天看她重复那些“靠近”的流程,装出来的情绪、调动不当的感情,像台坏掉的机器。
可我就是想看她继续演。
那种“假感”,让我兴奋。
因为她像我。
我们两个,都是不正常的人。
真正让我失控的,是她变了。
她突然安静了。
不再联系我,不再粘着我,只在工作邮件里精准回复。
像之前那段荒唐的“追求”根本没发生过。
我回去翻她以前每一条微信,找那些她曾经说“好爱我”的话。
我开始盯着她朋友圈,凌晨三点看她会发什么。
我故意安排和她业务重合,制造“偶遇”。
我在她楼下坐到天亮,只为确认她还在不在那套房子里。
我必须承认,我已经爱上她了。
她像“另一个我”,另一个鲜活的我。
他们都说我是一台程序严密的机器。
那她,就是一台漏洞百出的机器。
我爱她的漏洞,爱她的失控,也爱她那种“模拟”的情感。
我知道她在演戏。
可我只爱她。
我近乎疯狂地追求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告诉我,她身上有一个系统。
“什么系统?”我问。
“恋爱脑系统。”她说得轻描淡写,“就是那种不讲理、接近疯狂的那种。”
我没说话。
我当然知道她身上不正常。
但我也更清楚—她不是唯一不正常的那一个。
她笑我变了,说我是“反向恋爱脑”。
我不否认。
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看她有没有发消息,通宵改方案也是为了在她面前装作成功,甚至学她以前那套——发早安、送奶茶、假装偶遇。
我曾嘲笑这些行为,现在全做了。
她选了不删记忆的那天,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还得装镇定。
怕她反悔,怕她有一天突然想清楚,不要我了。
我早就不是那个冷静、睿智、清醒的“高管”了。
我的心早就因为她疯狂地跳动。
我们天生就该纠缠。
我们就是同类。
我从来没有真正健康过。
我擅长伪装、擅长逻辑,但不擅长爱。
但我一旦爱了,就彻底沦陷了。
我想她一辈子都不要清醒。
这样,我才可以放心疯下去。
作者闲话:
没想到沈知涯这么早就爱上女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