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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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如刀,刮过枯黄的草原,卷起漫天沙尘。
蹋顿的心情,就像这草原上的天气一样,晴朗而狂放。他斜倚在华丽的王帐内,手中把玩着一个从中原抢来的精致酒杯,听着帐外传来的族人狂欢的笑声,嘴角的笑意愈发得意。
“哈哈哈!汉人,就是一群待宰的肥羊!”蹋顿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大笑道,“那个叫陈默的小子,还妄想用一点点贸易就收买我们乌桓的勇士?真是天真!金银财宝,还是自己抢来的最痛快!”
帐内,几名部落首领纷纷附和。
“单于英明!此次突袭,我部收获的粮食,足够我们过上三个冬天了!”
“那些汉人女子,皮肤比羊奶还要白嫩,哈哈哈!”
“听说那陈默被我们吓得龟缩在邺城里,连派兵的胆子都没有!什么仁圣,我看是软蛋才对!”
蹋顿听着这些奉承,更是飘飘然。他仿佛已经看到,整个富庶的河北都在他的铁蹄下颤抖,而他,将成为继冒顿单于之后,又一个统一草原、威震中原的伟大王者。曹操许诺的北疆之王?哼,等他蹋顿踏平了河北,他要做的,是天下之王!
“传令下去!”蹋顿站起身,意气风发地一挥手,“让勇士们休整三日!三日之后,我们再去渔阳,把那座城池,也变成我们的牧场!”
“嗷呜——!”帐外,乌桓人发出狼一般的嚎叫,响应着他们单于的狂妄。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地平线的尽头,一抹微不可察的白色,正在悄然出现。
那不是雪,也不是云。
那是一道白色的闪电!
赵云和他率领的三千白马义从,已经在这片茫茫草原上,奔袭了两天两夜。他们一人三马,轮换骑乘,饿了就啃冰冷的肉干,渴了就嚼一把雪。
凭借着陈默提供的精准地图,和他们自身超凡的耐力,他们像一群最优秀的猎手,悄无声息地绕过了乌桓人的所有岗哨,直插他们心脏。
“将军,前方十里,便是蹋顿的主力营地!”一名斥候飞马回报,声音中压抑着兴奋。
赵云勒住坐下那匹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举起手,整个队伍瞬间令行禁止,三千匹战马,竟无一发出多余的嘶鸣。他拿出千里镜——又是陈默捣鼓出的新玩意儿——望向远方。
只见乌桓人的营地延绵数里,帐篷杂乱无章,牛羊遍地,许多士兵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兵器扔得到处都是。整个营地,都沉浸在劫掠胜利的狂欢中,毫无防备。
赵云的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他低声自语,仿佛是在为这五万乌桓人宣判。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龙胆亮银枪,枪尖在冬日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芒。
“白马……义从!”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军。
“在!”三千将士齐声低吼,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战意。
“还记得先生的命令吗?”
“血债!血偿!”
“好!”赵云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气,“今日,就让我们用乌桓人的血,来祭奠我河北死难的同胞!用他们的头颅,来重铸我白马义从的威名!”
他猛地将长枪向前一指,发出了石破天惊的怒吼:
“冲锋!”
“杀——!”
三千匹白马,仿佛在瞬间挣脱了所有的束缚,化作一道摧枯拉C的白色浪潮,向着乌桓人的营地席卷而去!
“轰隆隆……”大地开始剧烈地震颤,仿佛有万马奔腾。
营地里,一个醉醺醺的乌桓士兵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向远方:“怎么回事?打雷了吗?”
他话音未落,一支利箭便精准地穿透了他的咽喉。
下一秒,那道白色的浪潮,便狠狠地撞进了毫无防备的营地!
这是一场屠杀!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式的屠杀!
白马义从的骑士们,双脚稳稳地踩在马镫上,身体随着战马的冲刺而起伏,手中的环首刀和长枪,化作了最致命的收割机器。
他们甚至不需要刻意去瞄准,只需平举着兵器,高速冲锋带来的巨大动能,就能轻易地将任何阻挡在面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敌袭!敌袭!”乌桓人终于反应过来,凄厉的惨叫声和警报声响彻营地。
他们慌乱地寻找着自己的兵器,试图跨上战马。但在白马义从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一名乌桓百夫长刚刚爬上马背,还没坐稳,一名白马义从的骑士便从他身侧风驰而过。那骑士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在交错的瞬间,手中的马刀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百夫长的头颅冲天而起,腔子里的血喷出数尺之高。
更多的乌桓人试图用弓箭反击。然而,他们震惊地发现,那些白色的魔鬼,竟然能在高速奔驰的马背上,同样弯弓搭箭!而且射得比他们更准,更狠!
马镫,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它划时代的恐怖威力!它将汉家骑士的战斗力,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维度!
赵云一马当先,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化作一条银龙,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他如同一尊天神,在敌阵中杀了个七进七出,无人能挡其一合!
“蹋顿!纳命来!”赵云的怒吼,响彻整个战场。
王帐内,蹋顿被巨大的喊杀声惊醒,他冲出帐外,看到的是一幅让他肝胆俱裂的景象:他的五万勇士,被区区三千白马,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不是战斗,那是狼群在屠宰羔羊!
“这……这是什么部队?魔鬼!他们是魔鬼!”蹋顿吓得魂飞魄散,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
他连滚带爬地冲向自己的宝马,唯一的念头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然而,赵云早已锁定了他。
“贼将休走!”
一声暴喝,赵云双腿在马腹上一夹,坐下的照夜玉狮子心领神会,化作一道白光,风驰电掣般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混乱的战场上展开了追逐。蹋顿拼命地抽打着马匹,耳边的风声和喊杀声,都变成了催命的魔音。
他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赵云那双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吓得他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噗嗤!”
一道银光闪过,蹋顿只觉得后心一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从马背上掀飞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最后看到的,是赵云那张俊美如天神,却又冷酷如阎罗的脸。
赵云翻身下马,手起枪落,干净利落地割下了蹋顿的人头。
他高高举起那颗兀自滴着血的头颅,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震动整个草原的咆哮:
“蹋顿已死!降者不杀!”
这声音,如同天神的审判,彻底击溃了所有乌桓人最后的心理防线。他们看着单于的头颅,看着那些如同天兵下凡的白马骑士,终于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场酣畅淋漓的骑兵对决,以乌桓人的惨败告终。
这一战,三千白马义从,奔袭千里,阵斩蹋顿,全歼其五万主力!
这一战,打出了河北的军威!
这一战,也彻底震慑了整个草原!
从今往后,草原上的牧民,在教育不听话的孩子时,都会说一句话:
“再哭,就把你丢出去喂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