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守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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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黄老栓家时,天色已渐亮。
江止问让黄老栓打来清水,给赵乐晗洗了脸,赵乐晗才慢慢苏醒过来。
眼珠子乱转,想弄清什么情况。随即见到一个老头,一个姑娘在认真打量自己,老头干瘪瘪的,眼眶深陷进去,一脸笑意,旁边一个女孩,身形消瘦,肤色苍白,带着顶破帽子。
她被吓了一跳,急忙翻身爬了起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那老头呢,是不是你?”
黄老栓连忙摆手,“姑娘,不是我,不是我,是江大夫把你带回来的。”
“那他人呢?”
“在后院,处理骨刺黑狗。”
赵乐晗闻言立马朝后院跑去,黄家父女面面相觑。
赵乐晗见到江止问时,江止问刚好把骨刺黑狗处理完毕。
“呃,江大哥,我昨晚是不是给你丢脸了。其实也不能怪我,那老头太卑鄙了。”赵乐晗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对方反应。
“坐,”江止问指指旁边的凳子,又回头对黄家父女道:“黄伯伯,苏苏你们也坐吧,正好有点事问问你们。”
“哎,你不怪我吗?”赵乐晗不确定地问道,毕竟是她轻敌才放跑敌人的。
“你已经尽力了,我怪你做什么。”江止问微笑道。
闻言,赵乐晗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然后把昨晚老头的话全部给江止问复述了一篇。
江止问似乎已经猜到了,神情并没有过多的变化!回头又对黄家父女道:“苏苏,你知道你的病怎么来的吗?”
“江大哥,我爸说我从邻村回来就病倒了,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嗯,又是邻村。”江止问叹气一声,自己老爹也是从邻村回来就一病不起,走了。
我在邻村朋友家玩,遇到了一个赤脚医生,是个老头,一脸麻子,别人都叫他痋匠麻三。他以检查的名义给我和朋友一人吃了一颗药,后来我回家就一睡不起,后面的事江大哥已经知道了。
“不是美女,你怎么能随便吃药呢,江大哥我看这美女的病十有八九是那麻三搞得鬼!”赵乐晗坚定地说道。
“先别急着下定论,苏苏,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刘红英,刘国才的女儿。”
“好,后面的事我会处理,苏苏身体还需要好生修养,黄伯伯我们就告辞了。”
“止问啊,苏苏的病还会发作吗?”
“不会了,安心修养吧。”江止问又和黄家父女客套了几句,方才带着赵乐晗返回江家。
推开自家院门的时候,江止问有点傻眼了,大牛和阿山,甚至还有几个本家兄弟都在,更要命的是江归偿在一个劲儿的哭。
“哥!”
江归偿第一个发现江止问,立马哭着跑了过来,紧紧抱住。
江止问有点懵逼,问阿山是怎么回事。阿山一五一十地说了,原来是江归偿半夜发现赵乐晗和江止问不见了,她找了很多地方,甚至还去了黄老栓家,都没有找到。没有办法,她只好喊上阿山,大牛和几个本家兄弟一起找,结果找到天亮都没找到,所以她才急哭了。
得知真相,江止问急忙道谢,众人笑骂几句一一散去。
阿山和大牛也回去了,走时不免责怪自家老大几句,说不应该把江归偿一个人丢在家里。江止问连连称是。
“哥,你们真的吓死我了,以后可不能不声不响就出去了。”江归偿红着眼说道。
“姐姐,对不起哈,昨晚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叫你,我保证不会有下次啦。嘻嘻,再哭就不好看了哦!”赵乐晗嘻嘻一笑,拉着江归偿就走了。
“我是不是多余了?”江止问一脸问号。
吃饭时江归偿突然问了两人一个严肃的问题,谁认识那只黑猫,那只黑猫的目的性很强,而且看起来还很忠诚!对于这个问题,江止问和赵乐晗早就讨论过了,他们对黑猫的来历一无所知。
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
江止问吃了饭,躺在床上,终于可以好好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了。
老爹的死不是意外,韩半仙可能知道线索,还有老爹死前还抓着的那张病列,可能不仅是让自己救治黄苏苏,可能那张病例本身就含有自己不曾发现的线索。
老爹死前到过邻村,黄苏苏病前到过邻村,韩半仙病前也是在邻村,三人之间莫不是有什么关联。
治疗韩半仙需要的处子血,是否与妹妹有关,妹妹作为童养媳被收养,老爹是不是早就算到了这一步!
不,这肯定是巧合,韩半仙是在老爹死后发病,老爹不可能预知这些!
另外韩半仙和老鸦坳的题词是预言还是诅咒,自己一时也拿不准。
老鸦坳的神秘人,昨晚的黑猫,自己同样毫无头绪,不过这些好像都指向了刘红英,必须尽快找她了解清楚。
他的内心莫名地不安,总觉得这次去邻村会有大事发生!
江止问等人这次去邻村依然选择在韩家落点,无它,熟悉!
赵乐晗初次见到韩宝儿就喜欢的不得了,虽然每每遭受对方白眼。
当江止问询问有关刘红英的情况时,韩家小姑却告知对方三天前就得病死了,明天就要下葬了。
“那小姑,你知道刘红英是得的什么病吗?”江止问赶紧追问了一句。
“听村里人说,挺吓人的,变成了石头,把她父母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气氛有些凝重。
“哥,这病好像和黄苏苏有点像。”江归偿试图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没错,我们必须想法找到那个痋匠麻三。”
“痋匠麻三?你说的是那个赤脚医生吧,我给你们说,他脾气暴躁的很,你们还是不要去找的好。”
“他什么时候来你们村的?”
“来了几个月了,来了以后我们村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当然了,我们村一直就以怪事出名。”
“小姑,还请你详细说说。”
韩家小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见无外人才道:“你们可能也听说过,我们村的水源一直被那些宗族的族长把控着,以前我们交点粮或者牲口还会给我们分配一些,可三个月前他们突然组建了一个守山会。”
“什么守山会?”赵乐晗忍不住插嘴问道。
“他们在山上弄了个山神庙,守山,守山就是守护山神嘛。”
“哈哈,山神还需要守护啊,老大,我看那些人就是傻子!”大牛一旁嘲笑道。
江止问摆手制止大牛的嘲笑,让韩家小姑继续说下去。
韩家小姑稳了稳心神,眼底恐惧之色更浓,低声道:“他们拜山神祈雨,取水的人必须心存感激,身体也不能有疾病。我听说女子去取水,还要脱了衣服让那赤脚医生检查,检查到有病的必须吃一颗药丸。”
“小姑,那赤脚医生真有本事吗?”
“有没有本事,我哪知道,不过张家那个女娃就因为想不过,当晚就自杀了!”
“畜生,这群畜生,就没人报警吗?”赵乐晗明显气急了,其实不光她生气,在坐的都是气愤不已。
韩家小姑听说报警,立马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怯声道:“谁敢报警,山神一发怒,全部都得完蛋。我给你们说,上个星期有个外乡人来了,他听闻此事,当夜就下山准备报警,结果怎么着?被山神剥光衣服绑在了槐树下,树根直接跑到他血管里吸血,三天后就只剩一副包裹在树上的皮了。”
韩家小姑此言一出,众人都感到背脊发凉,江归偿差点就呕吐了,好在这几天见识到了足够多的血腥场景,身体素质明显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