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靖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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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卿站在王府最高的角楼上,夜风掀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望着远处皇城的轮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原主姐姐苏云裳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
【宿主,您在想什么?】长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在想这个身份有多麻烦。”苏晓卿轻笑一声,”这本小说里的“我“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但您做得很好】
这位书里的“苏晓卿”来头可不小。
《为王》这本文苏晓卿是全文追更订阅的,苏晓卿作为主角身边早期重要的角色之一,作者也毫不吝啬的挥洒笔墨。
原文里的苏晓卿出生在前朝贵族,他父亲是前朝宰相,母亲是将门之女。前朝皇帝是典型的无为之君,晚年更是沉迷修炼。当时的环境下,为了能够保护妻儿的安全,苏相将自己的大女儿苏云裳嫁给了最有把握夺嫡成功的五皇子。
不久后,先皇病重,危在旦夕。随着大皇子造反,夺嫡之战正式打响。参与夺嫡的四位皇子,都无一例外或被流放或被斩首。正如苏相预测的那样,五皇子赢了。自然,五皇子登基少不了苏相的支持,苏云裳自然成了新的后宫之主。
天有不测风云,苏云裳生下儿子后没多久就被废,苏家自然也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再后来就是大魏足以载入史册的宫变,苏家被抄家。苏相及其夫人被关进大理寺,废后谋反。新帝登基不到五年就被废后谋杀,前朝拥立废后之子登基。太后垂帘听政。苏相得知自己女儿谋反,在狱中差点儿晕厥过去。女子把持朝政引发前朝大臣不满,议论纷纷,恰逢苏晓卿拜师学艺归来。姐弟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倒也能控制住朝堂。
但这还没完,前朝突然冒出来一个没死的三皇子。朝臣欲拥立三皇子,拉苏家下台,于是二次宫变开始。但这一次苏云裳没能逃开死亡的命运。她被身边的侍女毒杀。苏相夫妇得知爱女死讯伤心不已。这场宫变以血染金銮殿结束,朝臣倒戈,局势逆转,三皇子被苏晓卿以谋逆罪当场斩首处死,随同的大臣也难逃一死,据说金銮殿的血流了一天一夜。自此苏晓卿成了大魏名副其实的掌权人,苏相随同妻子选择隐居。
确实。他穿越过来时,正值二次宫变结束,朝堂血流成河。他接手了这个烂摊子,用雷霆手段镇压了所有反对声音,然后——把权力还给了小皇帝。没人知道为什么”苏晓卿”突然转了性,从野心勃勃的权臣变成了忠心耿耿的摄政王。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压根不想在这个世界搞什么权力游戏。
不过这个身份其实也不错,毕竟在封建王朝里没有什么比权利和金钱是更重要的了。
【男主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宿主您打算怎么办呢?】
“嗯。。。。。让我想想,剧情现在进展到那里了?”
【箫逸在靖王府里养伤,靖王为箫逸治好眼睛的同时与箫逸的关系也不知不觉拉近了】
“那他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
【文里作者没细说欸。。。。但应该不会很久吧】
苏晓卿举起手遮住眼睛,轻笑“这样啊,那我们再等一等吧。”
翌日·王府偏院
萧逸的眼睛已经能看见模糊的光影。
他坐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香囊上的绣纹。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他苍白的脸色添了几分生气。
脚步声由远及近。
”看来恢复得不错。”苏晓卿的声音传来,带着淡淡的笑意。
萧逸抬头,虽然视线依然模糊,但他能感觉到对方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没有靠近。
”舅舅。”他低声道,这个称呼还有些生涩。
苏晓卿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轻笑:”怎么突然改口了?”
”母后说过,若是有一天见到您,要叫舅舅。”萧逸顿了顿,”她说。。。。。。您最吃这套。”
苏晓卿:”。。。。。。”
他倒是真没想到这位杜皇后会是这种性子
他无奈地摇摇头,走到萧逸对面坐下:”眼睛还疼吗?”
”好多了。”萧逸犹豫了一下,”舅舅,我父皇和母后。。。。。。”
长命,你说我该告诉他真相吗?
【建议宿主不要说真相哦,如果男主指导父母没死可能会影响剧情】
苏晓卿反问,会怎么影响剧情?
【目前还不知道,但。。。。。如果宿主您执意要说真相的话,只要能保证剧情正常进行,应该也没问题】
苏晓卿皱了皱眉,曲起食指下意识开始在桌子上轻敲,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良久,他用略带遗憾的语气说:“对不起,我赶到的时候师姐他们已经救不回来了。。。。”
萧逸的手指猛地收紧,香囊被他攥得变了形:”那我母后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她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苏晓卿的声音很平静,”她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活着。。。。。。”萧逸的手指缓缓松开香囊,指节泛白。阳光透过窗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少年眼中的血丝照得清晰可见。
苏晓卿看着他的表情,忽然想起现代病房里那个得知病情的自己——也是这样攥着心脏病的诊断书,仿佛要把纸张捏碎。
”我把他们合葬在青崖山。”苏晓卿轻声道,”那里是你母后年轻时最爱的地方。”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一片枯叶飘进来,落在萧逸膝头。
他盯着那片叶子,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想学剑。”不是请求,是陈述。
苏晓卿眯起眼:”为什么想学剑?”
”因为母后的剑法。。。”萧逸抬起头,模糊的视线固执地对准苏晓卿的方向,”我想学。”
少年眼中的执拗让苏晓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是一个女子在峨眉山巅练剑的样子——也是这般不要命的劲头。
这是?对于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记忆,苏晓卿保留了疑惑。但他并不打算告诉长命。
苏晓卿微微一笑:”可以。不过。。。”
他伸手按住萧逸的肩膀,感受到掌心下单薄身躯的颤抖:”等你眼睛好了,伤养好了,我就亲自教你。”
萧逸猛地抬头:”您会“江月照人“?”
”不会。”苏晓卿坦然道,”但你母后给我演示过七次。”他指尖在桌上划出半个剑花,”第一次是在她大婚前夕,最后一次。。。”
声音戛然而止。最后一次,是在火药库爆炸前,杜若用断剑使出的最后一招。
萧逸似乎察觉到什么,沉默片刻后突然道:”舅舅腰间配的是什么?”
苏晓卿挑眉——这小子的观察力倒是敏锐。虽然视力未复,却能通过声音判断他腰间有物。
”这个?”他解下腰间佩刀放在桌上。
刀鞘漆黑,吞口处缠着暗红色绳结。
萧逸伸手触碰刀鞘,指尖在绳结上停顿:”这是。。。”
”你母后编的。”苏晓卿语气平淡,”她说红色辟邪。”其实是保平安。那年原主第一次上战场,杜若连夜编了这绳结,非说能挡煞气。
萧逸的指尖微微发抖。他忽然攥紧刀鞘:”我想现在就学。”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等你眼睛好了再说。”
苏晓卿突然抽刀出鞘,寒光闪过,刀尖停在萧逸喉前三寸,”你连这招都躲不开。”
刀风掀起萧逸额前碎发,少年却纹丝不动。不是镇定,是根本来不及反应。苏晓卿收刀入鞘:”等你眼睛好了,能看清这一刀的时候,我就教你。”
他起身离开,在门口停顿:”三日后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