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死的。”
    跟着她，会死。
    荷香已然下了必死的决心，沉声道：“小姐，奴婢甘愿！”
    醉仙楼，从白天开到夜晚，从不打烊。
    “妈妈，张大人可来了？”
    荷香找到了正在接客的老鸨，凑到她的耳边询问道。
    “你问这做什么？”
    老鸨尤为不喜这个丫头，要不是清清是棵摇钱树，她早就叫龟公把这丫头拍卖了。
    不过嘛，如今清清得到了太子的青眼，这小丫头片子姿色虽说没有清清的上等，但也有小家碧玉之态。
    想必那些官人们喜欢玩这种的。
    荷香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低声道：“我家小姐从后门回来了，想见张大人……”
    嗯？！
    “你说什么？！”
    “清清回来了？！”
    老鸨错愕，美目微睁。
    “妈妈，别这么大声，”荷香东瞧瞧西瞧瞧，生怕有人发现她，“是张大人叫小姐回来的，妈妈您就告诉我吧，张大人这个点了还在吗？”
    荷香这么一讲，老鸨突然想起来了，张大人很喜欢清清，倘若太子没有来扬州办案，可能清清就是张大人的外室了。
    可是，这清清不是被张大人献给太子了吗？
    “太子那边怎么说的？”
    说到太子，荷香的脸色不太好看，眼角泛起点点泪花，哭诉道：“我家小姐说，是太子让张大人叫她回来的，可怜我家小姐，这么晚了，不敢从大门进，生怕被别的妈妈笑话…”
    “我家小姐很是伤心，觉得自己是只山鸡，高攀不起太子，太子能留她一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还敢奢求什么富贵命？”
    荷香从袖里掏出一锭白银，塞到老鸨的手里，“我家小姐也是想通了，觉得跟着张大人也是中不错的选择，还请妈妈告诉我吧，念在……”
    听到此话的老鸨也明白了。
    太子没攀上，想攀上张大人。
    哎，小姑娘啊，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早点从了张大人，也就不会遭这么多罪了。
    老鸨轻声呵斥道：“行了，妈妈我这就去请张大人来，你让清清做好准备。”
    见老鸨要去请张单，荷香心一沉，拉住老鸨的云纱袖，陪着笑：“这事怎能麻烦妈妈呢，还是让我这粗使侍女去吧，妈妈您忙活了一夜，您先去歇着……”
    “我家小姐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妈妈听，只好叫奴婢去说……”从袖中又递出了一块白银，“这是我家小姐的一点心意，还请妈妈笑纳。”
    老鸨夺过白银，笑眯了眼。
    想不到啊想不到，清清这死丫头居然这么有钱？
    平日里都不孝敬孝敬她。
    不过嘛……
    “小丫头嘴倒是甜，”老鸨摇了摇团扇，柳眉一挑，“张大人在二号雅间，你去吧。”
    “是是是，妈妈快去歇息吧，奴婢就先去请大人了。”
    见荷香去了二号雅间。
    老鸨着实奇怪，以往没见着荷香这么会说，今天这事怎么了？
    算了，晾那两个死丫头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发财了发财了，这两块白银就是她的私物了。
    *
    “张大人，您这边请。”
    荷香陪着笑，将张单从二号雅间请了出来。
    张单身为扬州知府，本该三妻四妾，可家中娶了一只母老虎，每每被家中母老虎发现他外出偷腥，定会闹得家宅不宁。
    做这种事情只能趁母老虎睡着后，偷溜出来偷个腥。
    “到了，张大人。”
    安溪阁，清清的雅间。
    张单摆了摆手，示意荷香离开。
    “张大人，您玩的尽兴。”
    荷香盈盈一笑，恭恭敬敬地退下来了。
    身段窈窕，衣不遮人。
    年仅十六，碧玉年华。
    以前怎么没发现清清身边的侍女都如此勾魂？
    可惜，跟清清相比，黯然失色。
    不过嘛，等他玩过了清清，再玩玩清清身边的侍女也不迟。
    “吱呀——”
    “张大人，您怎的还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