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封建王朝生存战  第35章她竟敢和男人一起过夜!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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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微生物研究局走出,江云殊与李若韵一同回到栖雪阁,命人给后者收拾出厢房——陪着她熬了一夜,此时再把人送出宫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海棠花枝在栏杆上投下三道影子,蝉翼纱帐外透入暖光,江云殊刚睡下不过一个时辰。正是李若韵期盼的好天气。
    栖雪阁正门前的石砖路,林驹偌袖中不知道揣着什么,一路摩挲着直到殿门前才停下。雪荻伸手就拦,林副将眉头忽地皱起。
    自那日正式结盟,公主就提起会吩咐殿内众人待他如待少师家的小姐一般,无需通传便可进殿。这是演哪出?反悔了还是另有隐情?
    不能是……想起自己出身寒门这茬,心生嫌弃了吧……
    彩月正巧出门,瞧见林驹偌就行礼:“林副将安。公主在微生物研究局熬了一夜,补眠未起。林副将可是有要事?”
    呼……他就知道公主不是那嫌贫爱富、趋炎附势的人。只是自己准备的东西,今日怕是送不出去了。
    他终究只是呈上手中的木盒:“松子糖。四皇子昨日犒劳兵械库的人,我恰在侧,看有多出的殿下便赏了我……我不爱吃甜,顺路给公主送来。”
    编的。除了第一句全是编的。
    有次听公主偶然间提起落水后饮安神汤药,苦得难以下咽,又多次见人家饭桌上膳食多是咸甜口。今日一大早去西街赶集,从张氏甜坊买完这第一批上架的就去军营练兵,待着休憩时又连忙出营送来。
    彩月含笑收下:“我们殿下嗜甜,一定喜欢。奴婢一定转达将军好意。”忙转身往殿内走去。
    林驹偌刚要抬脚离去,忽听擎楠念叨:“殿下昨晚听到消息就往研究局里钻,和顾太医待了整夜,不知在忙什么。清晨回来时人都没精神,脚步虚浮……”说着用剑鞘戳了戳一旁的雪荻,“你说,我们是不是得帮着殿下锻炼啊?殿下上次管这叫什么……”脆皮”?反正就是虚!”
    雪荻瘪瘪嘴,并不应答,倒是看到已侧身要走的林副将身形一滞,仿佛被定住一般。
    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待了一整夜?可公主不是已和郎府定亲?
    “公主当真与……”话刚出口又连忙打住。
    那什么研究局,听说接收了不少伤患,何况依公主的性子,若是听闻有人评价她“行为不妥”,还是自己所言,估计要一脚将自己踹出栖雪阁。
    再开口时,他另起话头:“劳烦转告公主,弩机已制出二十架,即日发往边关。”
    说完拔腿就遛,生怕擎楠追问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不管公主与顾太医有无私情,反正他现在是举着无私奉献的受气包,一头帮着俞绮搞事业、改军械,一头又把改好的军械往人未婚夫那送,生怕郎府的聘礼不够有分量呢!
    菌粉工厂中,流水线旁堆满霉豆腐渣与皂角粉,给这原本人迹罕至的冷宫添了满院的活人气。
    正是午后,阳光自屋檐上倾泻而下,江云殊正托着腮打盹。张太傅今日也有兴致,放她下午半天假,说自己要去与老友一同垂钓,叫她想起父亲那些空军朋友的笑话来,许是没做好表情管理,张太傅临走前问她:“是不是又偷偷打什么坏主意?”
    正半梦半醒之间,听见门口一阵动静,是俞珲抱着雪团儿踱进厂房。毛绒绒的小家伙轻巧落地就开始四处蹬踹,猫爪蹭过装菌粉的麻袋,绒毛瞬时混着粉尘漫天飞舞。
    “阿嚏——这白毛比辣椒粉还呛人!”
    有工人挥手抵挡时打翻包装纸堆:“救命!绿毛怪黏我脸上了!”
    江云殊抬头试图把控局面:“大哥!把你家雪团儿拴外面石狮子上去!”
    “雪团儿说它要监工。”俞珲抱起走到他身边蹭头的雪团,这猫还配合地“喵呜”一声。
    俞呈从库房探出头:“五妹,我早说该给大哥配个猫毛过滤器!”他想早日将功赎罪,日日来研究霉菌,却被无情的妹妹赶到仓库去,美其名曰“不占用厂房空间”。
    流水线逐渐停滞,喷嚏声此起彼伏,菌粉罐东倒西歪。
    江云殊无奈叹气,眼珠一转就扎进库房揪着被她嫌弃的四哥往外走。
    忠直伯府中,李若韵手中毛笔悬于纸上,却迟迟未动。她与俞绮相处多日,已知晓对方脾性——对她至真至诚。她也不自觉地将对方视为知己好友。
    可即时对郎胥禾主动提过忘却,也在上次的信中写道“缘法叵测,不必强求”。可相应的,感情的事又岂是她说放下就能放下。
    几日前收到边关的回信,郎胥禾竟在他人代写的书信背面,学着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思念”。她一时方寸大乱,以往种种甜蜜与苦涩翻涌不止。
    开了半扇窗的屋外院中,李甸矗立在台阶前,看着女儿端坐失神的样子,终是转身悄悄离去,不住叹息。
    晨光初现,江云殊就带着神神秘秘地闯入菌粉工厂大门。等到第一个工人进门,被端坐厂房中央的五公主吓得差点以为自己在梦游。
    青棠在主子示意下一把掀开桌旁的木箱,里头放着两位殿下昨儿个回去之后一同设计的“防毛神器”——虽然她和朱槿作为亲身试验者的体验并不佳,但主子说时间紧迫,来不及改,将就着用。
    工人被半强迫地带上“神器”,实则就是用纱布裹竹篾、再抠出两个洞露出一双招子的头套。“殿下,喘不过气了……”瓮声瓮气的,还得朱槿进行中译中。
    第二个受害者咚一声撞上柱子:“这玩意儿比夜巡的灯笼还挡视线!”
    江云殊的好搭档俞呈适时赶到,他从栖雪阁回去后彻夜未眠,还薅了两个匠人回崇华馆陪他受罪。
    他在一众惊奇目光中扯开遮挡的红布,两个已被竹篾头套迫害的工人吓得不敢睁开眼——从没有这么想辞职,老天保佑四皇子不会再整出什么让他们傻眼的玩意儿。
    江云殊望着暴露在空气之中的机械臂惊掉下巴——她四哥这是要来替她做监工吗,逮着谁偷懒打盹,就用这看着很有力气的东西给谁当头来一下的那种?
    大皇子俞珲抱着雪团进门,江云殊心里突然警铃大作,发现俞呈好像并不是要让自己成为冷酷无情的资本家。
    “老四,你这么早约我来此做什么?我还要跟户部……”
    话音未落,机械臂咔嗒抬起又收紧,夹住雪团儿后颈,可怜的猫猫刹那间炸成蒲公英,毛都飘到江云殊案头。
    这回她不是资本家,是要造成“手足相残”的元凶了!有没有神仙来救她回江氏啊!想把嫡公主俞绮这个工作辞了的心,此刻达到了巅峰!
    俞珲瞳孔地震,尖叫地声音都变了调,没有了往日的沉稳:“老四,快让你那玩意儿松爪!!”
    见俞呈晃着扳手悠哉不动身,江云殊上前和俞珲一起摸索如何救下雪团,老四看着挣扎哭号的小猫终于感到不妥,按下机关,嘴里还在调侃:“大哥,你这猫掉的毛够织件大氅了,赶明儿送我给未来媳妇当聘礼?”
    江云殊恨不得自己会点穴,眼刀一把接一把地往俞呈脸上甩。
    俞珲安抚委屈撒娇的雪团:“你那木鸢炸了恭房,工部侍郎现在还追着你骂,还敢称自己是机关术天才!”
    江云殊也揉着雪团脖颈,却不得不出面制止:“你俩再吵,我就把菌粉塞你们亵裤里防潮!”实际恨不得扯住两人的袖子打结——快给妹妹个面子,你俩能不能和好如初!
    剑拔弩张的氛围里,雪团儿不知是不是三秒钟记忆,挣脱俞珲的怀抱蹿上流水线打滚,菌粉沾了满身。
    俞呈狂笑:“快看!雪团儿成精了!”还是个绿毛怪。但为了不再惹怒他温文尔雅的猫奴大哥,还是选择把后半句烂在肚子里。
    俞珲从腰间刺绣纹样精美的囊中掏鱼干诱捕:“乖雪团,过来,爹给你洗洗……”
    “等等!”江云殊资本家的DNA动了,“这绿毛猫让彩月带出去做活体广告,当众演示菌粉泡澡——大哥,雪团今年的零食我承包了!”
    巳时已到,江云殊趁两个不省心的哥哥走后,在门口竖起“狸奴与俞呈不得入内”的木牌。做好被张太傅质问的心理准备,招呼抱着竹篾头套的青棠踏上回宫的路。
    “什么防毛神器,原来那会四哥的心思就飘到他那机械臂上了!”江云殊恨恨地跺踩脚下的砖块,又踢飞路边的小石子,“回去把这玩意砸烂,扔去厨房当柴烧!”
    “对了,记得提醒本宫让小厨房做些猫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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