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危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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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我最多也只是逃课打架,再狠一些也就见过刀伤,从未见过枪伤。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产生巨大的疑惑。
男人从包里拿出一把刀,掏出打火机,把刀放在火焰上烧了一下。
接过我递过来的红酒,猛地对着伤口里边灌了一大半,又仰头喝了一口。
就在我准备背过去,不看他替自己取子弹血腥场面时,他把刀交给了我。
“你不自己来吗?”我轻声询问,不希望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死在我拙劣的刀下,万一他是什么黑道老大,我岂不是要被追杀。
“我手没力气,一个不小心割错了,更容易死。”
他似乎从我不情愿的表情明白了我的内心,“你放心,如果你把我救死了,没人会找你麻烦。”
救死?从来只知道救活,哪有救死的道理,他是看不起谁呢?
我的好胜心上来。
接过刀,深吸一口气。
犹豫再三还是把刀伸向了他的伤口,第一刀下去就把他疼的双唇紧抿,本来苍白的脸,因极度的痛楚而涌上不正常的潮红。
第二刀更是让他额角的青筋暴起,下嘴唇被他咬出一排牙印。
第三刀刚要落下,他攥的发白的手握住了我的。
“别慌,慢慢来,跟着我的手。”
他放低声线,粗糙的掌心附在我的手背上,温暖干燥的感觉似乎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之后的整个过程,我出奇的冷静,手也没有抖,顺利地把子弹取了出来。
看着小小的蛋壳,我想,还真是一颗子弹,痛倒一个男子汉。
我附身,把撕碎的长布条一圈圈裹在他的腹部,鼻尖不小心擦过他精壮的小腹,他身体一抽,闷哼一声。
我只好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伤口抱扎好了,我略带惩罚地给他系了个蝴蝶结,他微低头,嘴角勾起一个无可奈何的笑。
“谢谢。”
我点点头,“明早离开小声点,我睡眠浅。”
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想着男人装着海的眼睛、密密麻麻的伤口、和新鲜的枪伤,很晚我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沙发上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我换好衣服直接去州立大学报道。
办完了所有流程,几个学生提议办一场艺术学院新生聚会。
我没什么兴趣,刚想走,被一个皮肤略黑的女生拉住,接着又来一个白皮肤的女生抓住我的另一只手。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被他们拽到了一间酒吧,一进去所有人都四散开,各玩各地去了。
我朝四周看了看,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刚准备点一杯酒,肩上突然多了一只粗壮的手臂。
我听不懂他带着浓重口音的葡语,但对他揉摸我的肩背感觉很恶心。
我猛地向后一撞,抬起脚又给了他脆弱处致命一击。
他大怒,脸上五官因疼痛而扭曲。
周围人见状就要上前帮他抓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磁性的声音说着葡语,格外好听。
是他,那个有两面之缘的男人。
他手一挥,所有人,包括那个壮汉,都坐回了原位。
“你怎么在这。”他沉着声音问我。
“学院组织的新生聚会,我被他们拉来的。”我耸耸肩,表示身不由己。
“跟我走。”他牵着我的手,不容我拒绝,把我带离了酒吧。
街上刚刚下过一场阵雨,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土腥味,闪着光晕的月亮正高高挂在夜空。
他牵着我在黑夜中行走,让我莫名生出一种安心。
走了好一会,他突然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有人跟踪,要开始跑咯。”
说罢,就牵着我飞快地跑了起来,身后果然也响起急促踩水的脚步声。
我们跑着,迎着风,原本盘起的长发松散开,被风胡乱撩开,挠到我的脸,也好像轻轻撩了一下我的心。
他猛地把我拉进一个转角,将我抵在墙角,小心探头向外观察。
刚才跑的有点急,突然停下,我大口地呼吸,随着空气进入我身体里的还有他身上烟草加朗姆酒的味道。
我闭眼安静享受,完全忘记了,我们还陷在危险中。
“好了,安全了。”他小声提醒我。
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异样的氛围在我们之间流动,他嘴角微扬,月光的光晕似乎闯进了他的眼中。
“我叫陆西辞,你好,林书漫。”
我睁大眼睛,嘴里的话被他的双唇堵住。。。。。。
之后陆西辞经常会来我家,夜半三更我躺在床上,整个人被刚刚归来的他小心搂进怀中。
有时候他会出现在州立大学,开着那辆黑色吉普接我回家。
偶尔他不出现时,我的窗口总会放着一束系着蝴蝶结的玫瑰,撒着淡淡的阳光,娇艳欲滴。
直到有一天,我听见敲门,他虚弱地倒在我的门口。
我把他扶到沙发上,他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如同正身处于水深火热中,英俊的五官难受地拧在一块。
“漫漫,我好难受,好难受,呃。。。。。。”
“好痛。。。。。。我全身都好痛,”
看着他难受到身体卷曲,我很心疼,无措地脱下他的衣服,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伤口。
到底是什么让他那么痛苦。
“西辞,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帮你?!”
我用力抱住他,想让他感受到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他。
他使劲推开我,跪坐在墙边,双手艰难地抠着墙,一道又一道,粉白色的指甲抠到渗出血。
我跟上去,好不容易把他皮肉磨的惨不忍睹的手拼命禁锢在怀里。
“西辞,西辞不要,不要伤害自己,我求你了!”
他的手终于放弃挣扎,头却开始猛烈地撞击,每一下都撞得我无助又难过。
突然,他强忍着不堪的痛苦抬起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类似喷鼻剂的东西。
“漫漫,对不起,我。。。。。。坚持不住了。”他布满血丝的眼中有泪水涌上来。
在他就要把瓶子里的东西注入鼻中时,我心一横,一掌把它拍开,东西滚落到沙发底下。
他苦不堪言的表情、完好的身体,还有这瓶东西,让我突然意识到,陆西辞想要注入的东西应该是那万恶的毒物。
“漫漫,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把东西给我!只要一点,我就舒服了!”
他想爬过去捡,被我搂住腰身制止,男女的力量还是太过悬殊,更何况是发了狂的男人。
我被他甩开,就在他要吸那瓶毒物时,我绝望地大喊,“如果你敢喷,那我就把剩下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