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新任务刷新——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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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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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修过程中,积水抽得差不多了,但舱底还剩一层水,像顽固的油渍,死活不肯走。
“直接掀盖子!”水头抹了把汗,“让水流到压载舱去!”
扳手、撬棍、铁锤(标准暴力三件套)。先卸螺丝,再硬撬(简单粗暴但有效)。
我俩卷起裤腿,穿着拖鞋进去开始暴力开工!
“嘶~”这水可真凉啊!一会儿功夫双腿就冻麻了!
盖子太重,水压太大,一不小心可能被冲飞。(可得小心这点儿~)
“咔嗒”,最后一颗锈螺丝终于松了。但盖子纹丝不动,像焊死了一样。
我(喘着气):“这玩意儿……怎么这么沉?!”
水头(啐了一口):“去拿撬棍!”
踉踉跄跄跑去拿来撬棍,撬棍插进缝隙,水头全身重量压上去。
“嘎吱——”,盖子终于抬起一条缝。
**下一秒——“哗啦!!!”
积水瞬间找到出口,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冲进压载舱的黑洞里。
水头(被溅了一身):“艹!这水比老子尿得还猛!”
下午我刷盘子的时候,水龙头像得了哮喘,水流细得像眼泪,还时不时“噗嗤”喷口热气,吓得我往后跳了半步。
“就这点水……刷盘子?”
我盯着池子里漂着的油花,手里的钢丝球突然沉重了许多。
先冲一遍,再拿抹布硬擦(“干不干净看缘分”)。
大厨擦着汗:“这水没法煮饭……吃啥?”
我灵机一动:“煮面条吧!省水!”
水头(冷笑):“面条也得用水煮啊!”
沉默三秒后——
大副推门进来:“我房间还有两桶纯净水,搬下来用!”
(全船感动得想哭……虽然那水已经囤了三个月。)
水量只够煮一锅(大家将就着吃个半饱)。
配菜就老干妈+榨菜吧(“反正也尝不出水味”)。
晚上我也不用刷盘子了——大家都是用自己的碗,也没有菜,用不到盘子。把锅刷一下就好。
回到屋里,我瘫在床上,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今天的大戏——
大副和船长轮番审问,机舱和甲板互相甩锅,而我……成了夹心饼干。
甲板说法:“冲完甲板就打电话了!机舱没关阀!”
(水头作证:“我亲耳听见卡带打的!”)
机舱说法:“根本没接到电话!甲板自己忘通知!”
(老四冷笑:“他们上次还说”不用关”呢!”这不就啪啪打脸了吗!)
电话记录——没录音(船上通讯靠吼,谁记得录?)。
值班表——那天那个时间段老四和唐国成当班。
淡水阀状态——确实开着(但谁最后碰的?死无对证)。
老四记仇:上次水头说“不用关阀”,他以为是我教的。
大副偏心:只要没人认罪,一律让卡带背锅~(这就是跑船的传统,谁让咱人微言轻呢。)
船长还和稀泥:“你到底有没有给机舱打电话?撒谎是要受处罚的!”(这是一点也不打算为我说句公道话啊!)
得!我说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这件事赶紧翻篇~
甩锅要快,姿势要帅(“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永远留个后手(比如藏半包饼干当“封口费”)。
(水头传授经验:“下回直接说”轮机长让开的”!”)*
船长,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事故报告”,屏幕的光映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
“实习生操作疏忽,对安全意识疏忽,导致淡水流失……已加强培训,杜绝再犯。”
**——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机舱得此消息,都长舒一口气!(他们谁也没背锅,对航海生涯没有半点影响,能不开心吗……)
后来,大副让我每天都量一下压载舱、污水井、淡水柜(一共43个)。上午八点准时下来,量两个小时回去做饭。
一开始没弄明白,后来船长找我谈话,说要把量水的照片放到指定的文件夹里(是每一张哦~相机用大副给的,日产的老式相机,用起来很简单,就是像素很低。)
**——“每天43个舱,拍照存档,一个都不能少!”**
我拎着量水尺,像扛着根金箍棒,站在压载舱口,开始一天的“朝圣之旅”。
掀盖→下尺→读数→拍照→盖盖(循环28次)。有些盖子锈死,得用撬棍+铁锤(像在拆炸弹)。
后来量的多了,盖子被我来来回回拧开装回去,变得非常松。(偶尔也碰上大热天,温度过高里面膨胀,不是很好开的时候。用上钥匙,使点劲儿也能拧开。)
两个淡水柜就需要重点监控了。读数精确到毫米。感觉不准的话(比如跟昨天量的数相差太大),重新量一遍。
量完了这些,再去办公室,比对米数相对应的吨数,然后打电话给驾驶台。(左右分别是多少)
最后,再把表格给填一下——各个舱的米数/吨数。
做完了这些,量水的活儿才算完。
后来,大副让我每天都量一下压载舱、污水井、淡水柜(一共43个)。上午八点准时下来,量两个小时回去做饭。
一开始没弄明白,后来船长找我谈话,说要把量水的照片放到指定的文件夹里(是每一张哦~相机用大副给的,日产的老式相机,用起来很简单,就是像素很低。)
**——“每天43个舱,拍照存档,一个都不能少!”**
我拎着量水尺,像扛着根金箍棒,站在压载舱口,开始一天的“朝圣之旅”。
掀盖→下尺→读数→拍照→盖盖(循环28次)。有些盖子锈死,得用撬棍+铁锤(像在拆炸弹)。
后来量的多了,盖子被我来来回回拧开装回去,变得非常松。(偶尔也碰上大热天,温度过高里面膨胀,不是很好开的时候。用上钥匙,使点劲儿也能拧开。)
两个淡水柜就需要重点监控了。读数精确到毫米。感觉不准的话(比如跟昨天量的数相差太大),重新量一遍。
量完了这些,再去办公室,比对米数相对应的吨数,然后打电话给驾驶台。(左右分别是多少)
最后,再把表格给填一下——各个舱的米数/吨数。
做完了这些,量水的活儿才算完。
2月9日晚21:30,从越南海防开出来,第二天早上就要求开始量水了。
我和水头对视一眼,默默拎起量水尺,像两个即将赴死的战士。
但外面的风浪不小,我和水头两个人配合着量。水头负责开盖(“咔!咔!”钥匙砸锈声)。我跪着放尺(浪一来就抱紧量水尺防飞走)。
一个大浪打来,直冲甲板上层。第一波小腿以下全湿(“还行,就当洗鞋”)。第二波腰以下泡汤(“艹,内裤都透了!”)。
“拉倒吧!这种天儿,量出来也是不准的!随便比划一下拍个照,就拉倒吧!”我俩躲在运河间里,外面的下着大雨,刮着大浪,一时半会儿弄不了。
水头一个接一个的喷嚏打出。这鼻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水头把量水尺往旁边一扔,抹了把脸上的海水,掏出相机对着舱口准备要“咔嚓”一张。
“我去吧!”
我一把抢过相机,像战地记者冲向战场,在甲板上开启“狂暴拍照模式”。
水头在后面喊:“你他妈拍清楚点!”
“知道啦!”
盖子一掀,尺子放一半,“咔嚓”(反正看不清里面)。
两个淡水要好好量一下。我蹲在舱口,头顶的集装箱勉强挡着雨,手里的量水尺像根避雷针。
十分钟后,过来找水头。说拍好了。说罢两人便去了办公室,把这些照片给拷到大副给的文件夹里。
电脑前——插U盘:把照片拖进“20240210_量水记录”里。
“哎!就这玩意儿了,他(指小平头)要是挑什么毛病,这活儿让他来干!这天儿还让出来量,也不担心咱们出点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