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先生，唐野真的在超科研究院工作过？”崔尧挠了挠头。“是的”娄煊笃定地点头，这不会错，宋卿亲口给他说的，他不会撒谎，况且他因为宋卿也和唐野打过一两次交道，这怎么能查不到呢？
    “可是——”崔尧根本调不到唐野在研究院的信息，他没有告诉娄煊这个案子的复杂，他怕给娄煊更多的失望，依旧用他那官方的微笑应付过去，“谢谢你啊，娄先生。”
    “崔警官，我朋友他是不是已经？”娄煊知道崔尧不明说，这个案子推进得很困难，随着时间不断地推移，他的内心开始不坚定。娄煊很少露出颓丧萎靡的表情，崔尧赶紧摇了摇手，“不不不，娄先生，你要相信警察，相信我。”崔尧，按住娄煊的手，安抚他的情绪。娄煊错愕地看着崔尧那双坚定的双眸，心静下几分。
    “唐野？TM有什么了不起，拿个奖就了不起了？小白脸而已。”唐野刚迈下领奖台就听见几个男的叭叭，貌似是他不认识的同事。
    三五个聚在一处嘀嘀咕咕，唐野只是用淡淡轻蔑的眼神瞥了一眼他们。一帮肚子里都是草包，脑子里都是空壳，嘴里都是粪便的人，想到这唐野不禁笑出声来。
    这时他找到刘思扬，向他招招手，“我请了半个月的假。”他把胳膊搭到刘思扬的肩上，刘思扬懵了一下，扭过头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唐野从未主动休过假，甚至周末还要泡在实验室，“你以前从不这样”刘思扬皱了皱眉。“从现在开始就会了”唐野打了个响指，给刘思扬托了托马上滑落的眼镜，咧嘴笑笑。
    “你最近变了很多。”刘思扬把唐野的胳膊放下去，叹了口气，他眼中的唐野应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之中。“人总是会变得，不是吗？”唐野听了刘思扬的话怔了几秒钟，收起了笑容，望着大屏幕里自己跟证书的合影。
    唐野的眼神像深潭般让人无法捉摸，无法预测他的深度。“你谈恋爱了？”但是刘思扬先放松开来，打趣他。唐野听后先愣了一下，抿了抿嘴角，垂眸摇了摇头，“朋友”这两个字很坚定地说出来。回过头，刘思扬看到他的眸中散发出他第一次踏入研究所那天一般，充满希望与期待，他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
    “一个很好的朋友确实很关键。”他叹了口气，不知道再说这什么。“你先替我忙上几日，我要去感受感受生活。”唐野用胳膊拐拐刘思扬。刘思扬是心疼他这个组长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去享受实验室外的生活。“啧，你要去哪休息啊，我的大组长。”唐野看刘思扬又开始絮叨，拍了拍他的肩膀，“臧太山。”唐野留下三个字就溜走了。刘思扬盯着唐野离去的背影，思索着什么。
    “宋教授，刚才小向总来了，给您留了东西。”同事给刚下课的宋卿复述。宋卿道谢后，从桌子上捏起一张电影票，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导演拍的文艺片。他从通讯录里找到向筠逸，“我看到电影票了，谢谢你啊小向，不过我那几天我回江川不在江滨，不好意思了，我帮你把钱退了，你和别的朋友去吧。”
    他留言完，打开订票的程序，代办里显示着他和唐野的机票，他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