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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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他与原来并无二致,或许是因为梦幻的渲染,我对他的最后印象仅定格在门口那短暂的五秒。唯有不断的错过,才能激发怀念的动力。我们都是急性子,将他留在梦中成了我唯一的慰藉,然而为何入睡对我来说如此艰难?现实真是残酷,猜想总是化作泡影。每次再看到那双眼睛,模糊不清,急切之情令人错愕。时间不会因滞后灵魂而停滞,反而会愈发迅猛地前行。有人说现实与梦境相反,的确,我的梦从未成真,它只是我心中残留的甜蜜幻想。若这一切化为现实,恐怕会更加残酷,因为我将再也无法见到他。
——宋卿
不知不觉中,宋卿已经待在这个监视室里三年了,一步都未曾迈出,一句话都不曾说过,心如死灰般活着,“他还会说话吗?”一个工作人员忍不住问。站在监视器正前方的人回过头,瞥了一眼多嘴的工作人员,漾起阴狠的神色,笃定地说,“他会。”看到监视屏后的宋卿,他沉了沉眼眉,转身离开,所有人都不敢再乱说话了。
屏幕下的宋卿靠在床边,摩挲着木质的床,时不时看向摄像头,他那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瞪着屏幕,偶尔还笑,这让值班的工作人员瘆得慌。
娄煊被崔尧送出警局,娄煊出了警局几米后回身,目光定格在未离去的崔尧。他紧盯眼前的警察,“崔警官,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崔尧不敢直视他的双眼,点了点头就错开眼神。娄煊没有停留,崔尧抬眸见到了娄煊背着身吐出的烟圈,心一沉,健步如飞地走向资料室,他准备先从唐野这个神秘的人下手。
“你最近怎么都不愿加班了?”刘思扬调侃唐野,办公室的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屏幕或手上的各种项目书,从他们脸上看到的几乎是闭塞哑语,青瓷砖上映衬的都是毫无表情的脸。
唐野刚收拾好东西,脸上浮着这个空间少有的笑容,轻快地脱口而出,“太累了。”他披上大衣,丝毫没有留恋,还向刘思扬昂了昂下巴。刘思扬错愕地看着唐野离去,“他不是工作狂吗?”他小声嘟囔,摇了摇头。
唐野从蛋糕店取到订的奶油蛋糕还顺便买了些菜。这一路上,他心里想着宋卿,这家伙是不是又跷着二郎腿敲ppt呢?不知怎的这几日无时无刻都能想到这小子的一些举动和行为。
唐野抬头看向橙红色的落霞。好美的落日啊,暖黄的云浸上初起的青白月光,他欣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突然间他吹起了久违的口哨,“真是个让人开心的日子啊。”
他放肆地索取路边野花飘过的味道。橙红夹着一抹紫色的余晖将整个城市浪漫地裹上一层蜂蜜的甜味,是让人感到幸福的日子。唐野加快脚步,他要早回家。
“宋野,去酒吧啊?”宋野的同事邀他,宋卿看了一眼腕表,“不去了,我现在惜命,戒酒。”他摆了摆手,骑车回家,前行的路上,晚霞夹在高楼大厦中央,像是要爆发出的橙色火焰,落日真美啊。宋卿将车子蹬得飞快,风追着他跑,他的风衣被风兜起来,和他常看的小说本里英雄披风似的,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宋卿回到家,客厅的灯是开着的。还有茶的淡淡香味儿,这是唐野很爱用的香膏味儿,他换下鞋,发现厨房里竟然有叮叮当当的声响,唐野他回来了?今天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