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第一次见到沈砚，是在高二开学的暴雨天。
    他抱着一摞课本在走廊狂奔，转角处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课本哗啦啦散落在地，油墨味混着雨水的腥甜涌进鼻腔。他蹲下身捡书，指尖触到对方指尖一冰凉的，像浸在雪水里。
    “抱歉。”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林野抬头，看见对方校服领口沾着片梧桐叶，睫毛上凝着水珠，镜片后的眼睛漆黑如夜，却泛着疏离的冷意。这是沈砚，开学第一天就被传“保送竞赛班”的天才，也是林野隔壁班的新同学。
    那天放学后，林野在自行车棚又撞见了沈砚。少年倚着车把，修长的手指捏着支烟，火星在雨幕里明明灭灭。他指尖一抖，想起班主任说过沈砚“初中就进过教导主任办公室”，喉结动了动，还是摸出自己的伞:“要一起吗?”
    沈砚抬眼，烟味混着雨水漫过来:“你不怕我带坏你?”
    林野没说话，只是把伞往他那边倾了倾。伞骨在风中吱呀作响，沈砚的肩蹭过他的校服，温热的触感让林野想起家里那只总爱蜷在他枕边的流浪猫一明明浑身是刺，却藏着柔软的肚皮。

    作者闲话：

    第一次写，可能不好，轻点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