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农家崛起 第33章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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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招娣蓄意放火,意图烧死我爹爹。”杨初霁冷着脸,眼眸里闪过杀意。若没有李招娣这么一出,自己还怀疑不到她身上,这大概就是恶有恶报。
他不能再让她在村子里了,要么他找个时间找个地点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弄死,要么就让她在牢里待上几年。
杨初霁知道他阿父虽然恨他们,可毕竟是亲生父母,倘若真的死了,他阿父会难过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选第一条路,让他阿父难过。
李招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作镇定:“胡说八道,我何时放火了?有什么人看见了?”她扯着嗓子哀嚎,企图让周围的人同情她。
杨初霁扯了扯嘴角,微微前倾身子,压低了声音:“这就是衙门的事情了,你如今的所作所为,不难让人怀疑你的目的就是想销毁断亲书。你想不出来的,一定有人告诉你,就算你毁了断亲书,村长为了不让村子里出现丑闻,一定会阻止报官。”
李招娣心儿颤了颤,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杨初霁观察着李招娣的表情,与他猜想的一样,那就别怪他不留情了。杨初霁站直身体,放声说道:“当初签断亲书,看到的人不少,那些人都是认证。”
她咬紧牙,声音从牙缝里露出:“霁哥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奶奶,可是,你再不喜欢我也是你亲奶奶。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儿不要掺和了,别影响了你的声誉。”
姚争开口道:“霁哥儿,送衙门就算了,让李招娣再签一份断亲书。”姚争还是选了村子的利益。
听村长这么说,杨初霁没有一点失望。他凑到姚争身边,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村长,我这有让村里人赚一笔的买卖,不知道村长感不感兴趣?”
姚争眉毛一挑,略带怀疑:“你?”
杨初霁心里叹气,年纪是硬伤,只能把他大哥搬出来了。“是我大哥。村长,这赚钱的活计是大哥为了让阿父和爹爹多赚一点,让家里生活的富裕一些,才告诉我的。若不是家里一系列的变故,早就已经上手了。”
姚争听说是杨宴礼教给他的,一成的信任变成八成。他看了眼李招娣,一个李招娣能换取全村的福利,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清的。
杨初霁见姚争松动了,知道成了,也不再多废话,立刻说道:“各位叔叔伯伯,有谁愿意帮我把这凶手押送到衙门?”
听到衙门两字,很多人都退缩了,平头百姓一辈子都不想和衙门搭上边。
“霁哥儿,李叔陪你走一遭。”
李青然父亲拿出了绳子就要去绑李招娣,李招娣飞快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逃走。
“心虚了?还说不是你放的火。不是你放的,你跑什么?”杨初霁的声音悠悠地响起。
众人虽不愿去衙门,可不代表他们不会帮忙,堵住李招娣逃跑的路线,让李招娣跑不了。
“我,我这是要回去做饭了。”
“这个时辰尚早,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杨初霁无情地拆穿她。
“贱蹄子就是贱蹄子,勾搭这么多人向着你。”李招娣破罐子破摔。
“杨老太婆嘴巴放干净些,我们可没你龌龊。”一些大老爷们撸起袖子,一脸的怒气。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李招娣把他们当什么人了。
“李叔,劳烦了。”
好几个大老爷们一起帮忙把李招娣给绑结实了,李大爷热心地牵着他的牛车过来,说道:“霁哥儿,牛车借给你们。”
杨初霁感谢道:“谢谢。”
——
桃源县县衙。
桃源县的县令是两年前调任过来的,姓陈名宁。桃源县的治安相比其他县要好很多,因而,陈宁上任两年,几乎没有出现什么错综复杂的案子。
今日也是如此,未时刚过,陈宁就给县衙的人放假了。
陈宁匆匆赶回家里,最近他的独子不知为何总是上吐下泻,进食困难,都瘦了一大圈。
“夫郎,锦儿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夫君,锦儿还是老样子。县里的大夫不行,我们去府城找好不好?锦儿都无力下床了,我真的怕……”陈夫郎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陈宁搂住陈夫郎,轻声安慰:“夫郎莫急,我打听到杨家村有个小神医。你知道莫记布庄吧?”
陈夫郎点点头,他家是商户,是做染布的,与一些布庄有生意来往。来桃源镇前,他爹就和他说了这边有生意来往的几个布庄。其中莫记布庄,他爹特意交代了,要认真对待。
“莫记少东家莫天成身上的绝嗣药,就是那个小神医解的。”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样的隐私,他却能轻而易举调查出来。
“真的?”陈夫郎眼睛明亮了起来,“我们快去找他。”
“夫郎莫急,我已经派人去桃源镇了,得让莫天成带我们去求医,我们贸然上门,可能会惹怒神医。”
“夫君说的对。”也许知道了儿子有救了,陈夫郎终于能冷静下来。
“阿爹,我饿!”陈锦晃晃悠悠醒过来,肚子因为饥饿而隐隐犯疼。
陈夫郎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推开自己的夫君,拿起早已温凉的蛋羹,坐到床边。
陈宁将儿子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陈夫郎挖了一勺子蛋羹,喂到陈锦嘴边,陈锦张嘴,蛋羹刚滑到喉咙,他就抑制不住呕吐了起来。
“呕!呕!”陈夫郎放下羹碗,轻轻拍儿子的背,让他稍微好受些。
陈锦泪眼汪汪:“阿爹,我饿!”
陈夫郎红着眼睛,陈宁心里也难受,恨不得自己替儿子受罪。
“大人,楚捕头有要事求见。”
“没见你家大人我……”
“夫君,正事要紧,你去吧,这里有我呢。”陈夫郎截住他的话,劝道。
陈宁看了眼虚弱的儿子,红眼的夫郎,攥紧了手:“夫郎,我去去就回。”
陈宁到了门口,见到楚捕头,冷脸道:“什么事这么着急?等不到明天?”
楚捕头拱手:“大人,有案子。”
陈宁闻言,收起脸上的不悦:“什么情况?边走边说。”
县衙离陈府非常近,一刻钟不到的路程。
杨初霁敲响鸣冤鼓,很快就有衙役出来,问他们情况。
杨初霁言简意赅说了下情况,衙役不敢耽误,便去找了楚捕头,楚捕头清楚了来龙去脉,就去请陈县令。
没让杨初霁等多久,楚捕头带着陈宁来到衙门。
陈宁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状告何人?何事?”
杨初霁屈膝跪在堂下,不卑不亢道:“草民杨初霁,杨家村人士。状告李招娣火烧我家,意图烧死我爹爹。”
纵火案?陈宁神色一变,这可是大案了。“杨初霁可有证据?”
杨初霁摇头说道:“回大人,我没有直接的证据。”
陈宁:“公堂之上,不容儿戏。”
杨初霁没有胆怯,依旧认真严肃道:“大人,差不多一个月前,阿父与杨家老宅那边分家断亲,草民家净身出户,未拿杨家一丝一毫的东西,且签下断亲文书,此事村长等一些围观村民都知晓。”
陈宁问姚争:“有此事?”
姚争恭敬回道:“回大人,确有此事。”
杨初霁继续说:“今天,草民一家人住的茅草屋起火,草民爹爹差点被烧死。就在一个档口,李招娣来讨银子,虽没到一个月,草民阿父不想与他们纠缠,就想把生养钱给了。哪里知道李招娣居然说不够,要草民阿父每月给三十两,而且还说不是生养钱而是孝敬钱。”
杨初霁越说越生气,他深呼吸,压住怒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他看了眼李招娣,因着在公堂上,绑在她身上的身子已经解开。
杨初霁继续说:“……她为了抵赖,竟然将村长那存留的断亲文书趁我们不被吃了下去。大人,她想销毁证据的举动,不就证实了她心里有鬼?草民不得不怀疑,草民家会起火,就是她想要烧毁断亲书。”
陈宁:“断亲后,为何不来县衙备案分户?”
杨初霁拱手认错:“回大人,草民先前不知道备案一事,还是草民去找草民大哥才知晓此事?后因家里事忙,草民忘记与草民阿父提这事。”
杨初霁一个小孩能在公堂上有条理诉说,陈宁已经十分佩服了,且这也不是大事,他顶多是说教一番。
陈宁:“杨初霁你说的这些已经村人的证词,只能证明李招娣毁约,放火一事,证据不充足。”
杨初霁垂眸:“大人,草民家虽成废墟,可也因此无人靠近,您可派人去查勘现场。草民家起火是从外燃起的,结合她一系列反常举动,草民不得不怀疑是她纵火的。”
陈宁一拍惊堂木:“此事本官已了解,本官会派人去查证的。”
李招娣见陈宁没有立刻拍案,心里想还是我孙子厉害,不愧是读书人。她砰砰砰磕头,说道:“大人,民妇冤枉,民妇三儿子不孝,非闹着分家,民妇和老头子拗不过他,只好将三儿一家分出去。民妇只是去讨要养老钱,他们就这么冤枉民妇。”
就在这时,柳墨的声音从公堂外传来:“大人,她撒谎!”话落音,杨墨和莫天成的身影出现在公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