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尘辞没忍住，“抱歉，你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检查一下？”
    一说起这个君长安就想起前几日去找那个大夫诊治的事，顿时否认，“我身体很好，不劳您牵挂。”
    君长安眉眼中尽是无奈，他就知道这件离谱的事很少有人信。
    尘辞则觉得君长安平日里持才傲物，就算是把自己当成仙人也不奇怪。
    揶揄一番过后，君长安开始畅谈以后。
    “我觉得绘州首先要做的就是开放水路贸易。”
    尘辞奇怪：“不是早就有开放日了吗？”
    君长安摇头，“开放日一年满打满算只够一个月，通常往来的商人都来不及去更远的地方交易，听说汀州都已经有了傀儡人偶来代替开矿的工作，而我们只能通过徭役，而且绘州矿上结实，爆破很危险。”
    尘辞点头：“所以你是想让绘州人去学习引进技术，减少绘州消耗？”
    君长安面漏喜色：“还是你懂我。”
    尘辞觉得好笑，恐怕君长安也没什么朋友，跟自己说起来就收不住了，解释成这样自己再不懂，那真是不如幼童了。
    “但如果开放日增多，万一被别的州入侵，那就得不偿失了。”
    君长安摆手：“对，城主也是担忧这一块，说句大逆不道的。”
    君长安压低声音：“城主只是来监督我们能正常繁衍不被灭绝的人，他是上位者，不会为了我们而过多忧心，所以他是宁可没有也不肯冒险。”
    尘辞倒是没觉得这是大逆不道，这能说一句英雄所见略同。
    “所以只要我们拟定出一套合理的万无一失的政策，来减少开放日交易过程中所带来的危险，然后将它的可行性呈给城主，城主绝对不会拒绝。”
    尘辞总觉得他有一股莫名自信，在熟识只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你总么保证拟定的规则万无一失？”
    君长安眼中焕发出灼灼光彩，掏出一卷羊皮纸。
    里面的蝇头小字看的尘辞眼睛疼。
    “我苦心编纂修改数遍，终于做到了，你看……”
    君长安一讲就到了晚上，尘辞本来觉得很枯燥，但是看他神色灵动，说起来滔滔不绝，竟然也能耐着性子听下来，还觉得这套理论不错。
    “纸上谈兵不可取，这套规制已经趋于完善，只差实施，只有通过具体的反馈才能再精进。”
    君长安说完觉得有些口渴，倒了杯水。
    “喝吗？”
    尘辞拒绝，他没出力。
    灯光昏黄，照在尘辞反泛着笑意的脸上，君长安一愣，而后加快了吞咽水的速度。
    第二日一大早，文试武试一同放榜。
    武试的榜单比较多，最高头衔是领将，文试却只有寥寥数十人。
    其中君长安的名字首当其冲，列在榜首。
    “不愧是你。”尘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君长安对这个结果不怎么惊讶，毕竟是早有预料。
    “恭喜，进入了卫兵营。”君长安同样为他的成绩欢欣。
    开榜第二天，城主分批次召见。
    君长安在第一批次里，结果刚回来就一脸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