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艺人啊，第一条件就是要颜值高，不然谁还会去关注他啊。”金娇娇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跟身边的人交谈，声音还说的很大声。
    台上表演的男团一听到她的选择，那些对自己颜值没有信心的人立马失去了斗志。
    台上的音乐还没停，几个原本准备做舞蹈solo的男团成员已经泄了气。
    一个戴黑框眼镜、擅长创作却被公司定位为“门面候补”的成员，手里的麦克风差点掉地上；另一个因为青春痘反复、化妆都遮不住的Rapper，直接低下了头。
    金娇娇瞥见他们的反应，嘴角扬得更高，故意提高音量：“颜值即正义嘛，观众第一眼就看脸，唱跳再好也救不了普男。”
    她话音未落，戴妍抬手“啪”地关掉伴奏，全场瞬间安静。
    “公司要的是”艺人”，不是”花瓶”。”
    戴妍声音不高，却冷得让空气降了两度，
    “有实力、有辨识度、有成长空间，才是星辰的标准。谁再以外貌为唯一标准选人，可以直接交工牌。”
    戴妍的话让金娇娇赶紧闭上了嘴，谁叫她是他们的上司呢。
    戴妍看到金娇娇看她的眼神，知道她是把自己也记恨上了，但她一点都不怕。
    谁让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不懂装懂，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小人。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只是因为金娇娇的话，已经出现了好坏参半的情况。
    最后一名成员是男团的第十名，叫李嘉禾。他知道自己的颜值是队里最不出色的存在，所以他在这些人的光芒掩盖下，成绩一直很不出色。
    但他没有像前面有的人马上就放弃，反而抓住了这次唯一的机会，使出全力表演。
    灯光骤暗，只剩一道冷白追光打在李嘉禾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花哨的出场，也没有刻意耍帅，只是对乐队老师点了点头。
    音乐响起——是他自己写的lo-fi伴奏，鼓点轻得像心跳。
    他开口清唱：
    “我在逆光里长大，影子替我回答……”
    嗓音微哑，却稳得惊人，副歌高音一拔，现场所有交头接耳都停了下来。
    八小节唱完，他突然一个后撤步，把麦克风插回立架，直接一段地板动作——风车接背转，再卡拍定格。
    汗珠顺着鬓角滑到下巴，灯光一打，像碎钻滚落。
    最后一个空拍，他单膝跪地，手撑地面，抬头直视评委席，气息不乱：“我叫李嘉禾，第十名，但我今天想证明——镜头不只拍脸，也能拍灵魂。”
    全场安静两秒，戴妍率先抬手鼓起掌来。
    蓝景臣也是眼睛一亮，笔尖在李嘉禾的名字旁迅速画了个星号，备注：“音色识别度高，原创能力A+，舞台韧性极强——可塑。”
    金娇娇撇撇嘴，想说什么，被戴妍淡淡扫了一眼，只能把话咽回去。
    “好了。现在可以请各位实习经纪人挑选自己心仪的艺人。”戴妍起身宣布。
    金娇娇第一个起身挑选，谁都不想抢她的风头，唯一不怕她的蓝景臣又不争抢，所以她成功的在众人的注目下挑人。
    “我选择队长－蓝墨涵，他出色的颜值和高超的舞蹈技巧深深将我折服。我还想选优俊，他长的也很符合我的标准。”金娇娇一口气选了两个人，还是团队里最亮眼的人。
    剩下的团员也陆陆续续被其他经纪人先走，他们有的选择两人，有的选择三人，也有的选择一人，最后只剩下了最后表演的李嘉禾没有人选。
    刚刚有的经纪人其实也想选两人的，但看到剩下的只有李嘉禾和另一个团员，他都情愿只选一个人也不不选李嘉禾。
    这个结果让李嘉禾露出来深深的失望，原来他还是没人要。
    “剩下的就只有景臣你还没有选吧？”金娇娇看着台上剩下的李嘉禾，出声讥讽道：“看来你只能选男团里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了，希望他没给你拖后腿。”
    蓝景臣像没听见金娇娇的话，径直走上台，把手里那张唯一剩下的签约卡递到李嘉禾面前。
    “我要签的，就是你。”李嘉禾愣住，下意识接过卡片，声音发颤：“我……队里垫底，颜值也……”
    蓝景臣打断他：“我跟其他人不同，颜值可以包装，音色和韧性买不来。刚才那段清唱，我听完就决定是你。”
    他转身面向台下，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星辰不养花瓶，我要的是能一起把舞台炸翻的人。李嘉禾，从今天起，跟我走。”
    金娇娇嗤笑：“带个吊车尾，别后悔。”
    蓝景臣回头，目光平静却锋利：“我从不做后悔的事。以后，舞台见真章。”
    戴妍带头鼓起掌，其他经纪人也跟着起哄。
    李嘉禾攥紧卡片，眼眶发红，却第一次挺直了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