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水墨江南 第27章:在大学遇见青梅竹马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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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都看得出来!我和小丁一致锤桌抗议。小丁是我和老奎在厕所洗澡时亲自鉴定过的。
“别打岔!领导讲话你乱搭茬是很没纪律观念的?请大家不要影响我的思路”,老奎很是不高兴,“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说起来还是杨书生你的老乡,名字叫欢欢。去年专转本过来的。电话号码,我这都有,你一会来拿。记住,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说完,老奎又开始捣鼓他的那只破收音机。
欢欢?难道真是我们村上的那个欢欢?我曾经渴望用力相拥的天使。可找到你了,苍天有眼,买了十年的体彩终于中了一回20块。欢欢,咱村长的闺女。本人狗屎运外加一直命逢桃花,和她做了九年同桌。那个感觉真是相当的美!九年,太短了,对于我单相思的岁月来说。
这短短的三千多天,我没少用她的橡皮,没少吃她家的肉馒头,没少总之,太赚了。我能长到现在这么强壮,有百分之八十是她家的功劳。每学期第一名总是她。我觉得自己还不错,怎么就不是我。现在才想明白,要看综合实力,别把村长不当干部。中学,她考上了重点,咱也不怂,也跟着考过去了。
村长不满地说:“真是放屁吹着了火!老杨家也能出人才?”
我当时就忿忿,总不能因为咱姓杨,就得做一辈子长工吧?还是我老子有水平,站得高,看得远,安慰我说:“女娃子嘛!读书有什么用?大了不还得泼出去。尿得高,不如尿得远。”
不过,业务上的竞争一直没有影响我们纯洁的友谊。我们还是照例一起上学。我还是照例在她跳皮筋时帮她撑着半天。她跳皮筋的时候,我盯着看。看着,看着,我脑海里就浮现出,想和她一起闹海。
上了初中,这死妮子长得越发惹人喜爱了,追她的男生都快能组成一个加强连了。老校长现在还和我说,那些孩子当年是相当的热情,让他想起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也许是村长的意思,非让我和她一起坐,凡事有个照应,想我也不能跳出他的如来神掌。或者,觉得我压根就没那个胆,至少当时村长是那么论为的。
托村长的福,托欢欢的福,托校长的福,我初中用的草稿纸从来就没缺过。一些是追求者的对我的行贿,另一些则是我把情书给扣下来。我的地盘我做主,大小通吃。遵照校长的御旨,让我看紧欢欢。这么一说,咱是为公,私是主要的。那纸张的质地很好,反面可以打草稿。我感觉当时做得是有点不地道,草稿纸也是父母的血汗钱啊!
经常和美女在一起,虽然可以养眼,但是多少也影响了脑袋。毕竟脑袋离眼睛最近。终于明白上帝创造女人的目的让男人在精神上成为女人的奴隶,从而统治人类。情商对智商的作用是客观存在的。我的成绩和失去打狗棒的乞丐的日子一样,一天不如一天。语文成绩却有起色。文化是一个民族的根。诚然,那些情书的文学水平还不赖。真情宣泄的季节,花开得分外的鲜艳。早知道不拿去献给太白金星了,现在拿出来放在**晾晾,攒点人气。
真后悔没进一所初、高中连读的学校。中考把咱俩这青梅竹马,一分为二。从此,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你在上游一脱鞋,我只能在下游等着喝你的洗脚水。我也不敢奢望从村长那里打听到她的情况。因为她家那只大黑狗着实凶猛,尤其对我叫得最凶。畜生就是畜生,做了错事还不敢承认,大概这就叫自卑。
高中读了四年,初步体会到高中和大学其实一样,也就是第四年忙点。欢欢在第三年考上大专,读书去了。感谢我老爹老娘,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平时讨饭的上门,大米没少给,就差把人家当舅公,要留人家喝顿酒了。第四年,我中了,终于解脱了。
大学给我这个新生的最初印象就是:大学,你真是太大了。美女如云,披着淑女的面纱。不错,还有球踢,还可以上上网。最妙的是,有足够的觉可以睡,以至于看到床,腰就隐隐发酸。本以为就这样再糊里糊涂四年。谁知道欢欢来了,从此将不走在寂寞在晚风中。终于发现,这个大学还是有点意思的,连路边的垃圾箱都摆得那么有造型。
运气这么好,自然要受到小丁的挖苦.小丁问我:“书生,上次那个美女的手是不是还没有牵到?”
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是为了女人。我大呼一声,将小丁那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吓得脱手落地:“小奎,将朕的CELLPHONE拿来!”
老奎无奈地退出俄罗斯方块,很是愤懑:“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我一把抢过手机,狠拍桌子,吼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得欢欢垂青者,舍我其谁!”勇敢拿起我的信息化武器——发短信。
长时间没有运用短信进行交流,让中国移动饱受损失,真的过意不去。这下好了,倒是担心每个月这六百条的短信是否够用。激动的心支配着颤抖的双手,怎么就写不出一个字。
学了四年的文科,到今天才发觉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罗曼蒂克又没有文思,更没钱买那玫瑰,五块钱一朵,还不是新鲜的,正好三袋康师傅的钱,一天的伙食;去抢吧?学人家山大王,放不下那架子。虽然历史上有成功的先例,但是还是被人家火拼掉了,比如王伦。
苦苦想到子时,终于在一位天竺仁兄那里获得了灵感。按照舍友小丁说法,也就是泰森的兄弟。相信各位进过私塾的朋友也知道了泰戈尔。他那诗写的是好啊!李逵看了都要放下斧头,更何况老奎。
翻了翻,找到了一段,改写一下。真的感谢大学,咱这个做学问的本事还真的上了档次。于是,我的处女作横空出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坐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同学你发错了吧?这儿不是出版社。”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初中的同班同学,我姓杨。”
“让我想想,杨有财?”
“他啊?早结婚了,和支书闺女,门当户对,现在他们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张小花?”
“拜托,美女,哥哥我是男性。”
“杨俊杰?”
“不要提帅哥,我有压力的。”
“我记不起来,你说。”
“你还记得那个一脚球踢碎校长摩托车观后镜的男孩吗?”
“踢球?我只知道小贝。好帅哦!”
“美女,您懂足球嘛?他一踢球就吐,上年纪了!想想我?我踢得很棒的啊?”
“不知道了,帅哥,您不要折磨我行不?”
我很无奈:“我是杨书生。当然,你爷爷,你爸爸,你全家都欠我的。我命大,计划生育是你爸的主抓项目。我爸为生我,圈里的猪都被你爸让人牵走了。”
“我怎么不记得这事啊?”
“你当然不记得啦,你爸做好事从来不到处宣扬。”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啊?”
“我上面有人,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