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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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南姻接不接受,许乐音永远存在。
而且如果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团子的话……
南姻只花了两秒,就很快接受了她无痛有女的事实,然后蹲下来,轻轻握住许乐音的小手,循循善诱道:“宝贝,你告诉妈妈,是谁给你的这个青蛙头套呀?”
其语气矫揉造作之程度,堪比童话故事里哄骗小红帽开门的狼外婆,许乐音毫无防备,直接把自家小叔卖了,“是小叔给我的。他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妈妈,但我不敢,他就给我这个把我的头包住,这样妈妈就不知道是乐音啦!”
“那我是妈妈吗?”
“你是妈妈,你和爸爸挂在房间墙上的照片里的妈妈一模一样。”
许乐音才和许至淮学了个成语:一模一样,现场就用上了。
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都没有分出丝毫目光给到对南姻一举一动都望眼欲穿的许尚暇。
许乐音丢下头套,滚落在地,一下子扑到南姻怀里,双手环上南姻的脖颈不放,不停用自己的小脸蹭南姻的脸,似乎在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南姻。
“妈妈,你是真的妈妈,乐音的妈妈终于回来了!”
感受到许乐音的亲昵和依赖,南姻心头蓦地一软,以小小的力气蹭回去,许乐音仿佛被鼓励了般,抱她更紧了。
“那我们一起进去吃饭吧。”
南姻才踏进门一步,不期然对上门后许至淮讪笑的脸,心道不能便宜了带坏小孩子的他,又后退一步,与落后一步、看她们背影的许尚暇交换视线。
南姻:你弟在这。
许尚暇:收到。
大厅里佣人很忙,擦玻璃、布置菜品、换花瓶的水……中间站了一位神采奕奕的小老头,头发尽数花白,慈眉善目,长了张很好相处的神似弥勒佛的脸。
见没人上桌,南姻抱许乐音去沙发那儿看会电视。经过小老头的时候,许乐音在她怀里激动地动起来,高高举起手要和小老头打招呼。
“张爷爷,乐音的妈妈回来了!”
南姻没抱稳差点把人摔出去,这让她不禁怀疑是自己的臂力不够才抱不住小孩,暗下决心以后要多去健身房锻炼。
“这……真的是少夫人回来了!”
“张叔好。”南姻顺着许乐音的喊法,往上提了一辈,这样不容易出错。
这时,门外传来惨叫声,张叔对她颔首点头,说:“这好像是小少爷的声音,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被亲哥教训了呗,但南姻不会说出来的。
张叔说完这一句就离开了,可南姻却莫名感受到了张叔对自己的敬畏。
本以为这种感觉是错觉,直到她和许乐音在沙发上玩了很久,她去厨房倒杯果汁,回来看见有几位女佣围在许乐音身边说话。
瞧见她的到来,女佣们一个个脸色大变,互相对视很久还是决定慢慢移出空隙。
南姻感受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可当务之急是挤进去,然后第一眼就看见许乐音原先白嫩的手指头上有条划痕,不深,在汩汩地往外冒血珠。
许乐音身旁是大块的花瓶碎片,水浸进地毯里,鲜艳的花朵躺在地板上,昭示着凌虐的美感。
女佣中最手足无措的一个女生急忙出来道歉,眼眶都急红了:“对不起少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南姻现在无心听女佣的道歉,只冷声道:“医疗箱在哪?”
另一个女佣赶忙递上,南姻接过,找出最下方的酒精瓶,接着用镊子夹一团棉花,在酒精瓶里翻滚几下,棉花瞬间浸满刺鼻的酒精。
“乐音乖,妈妈先给你消毒了,再贴创口贴。”
闻言,许乐音抬起一双湿漉漉的小眼睛,泪花含在眼眶里要落不落,十足的小可怜形象。
南姻更心疼了,恨不得立马把人抱在怀里哄,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要先给许乐音处理伤口。
门外,张叔和许尚暇、许至淮听见大厅的动静都赶过来,兄弟二人盯着南姻消毒的动作死死不放,有些懊恼,怎么才离开一小会儿乐音就出了事。
就听张叔呵斥女佣道:“你平时毛手毛脚的就算了,怎么连擦花瓶这种小事都会出错,伤到小小姐。”
“刚才我擦花瓶的时候,没看到小小姐在旁边的桌子上画画,结果撞到了小小姐。然后又因为我太害怕了,转身的时候围裙勾到花瓶底座,花瓶也碎了。”
女生低着头,边说边抹眼泪。
许家工资高,按时发,主人家脾气还好,如果丢了这份工作,她不会再找到比这更好的工作了。
但那个花瓶很贵,是先生为了讨夫人开心特意找原主人买来的,叫什么中国青戈瓷青瓷花瓶,贵到她下辈子一直工作都买不起。
至此,南姻知道了全过程,心里于心不忍,抽空安慰了句:“没事,人没伤到就好。”
“其他人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人群作鸟兽状散开,原先紧张冷凝的空气重新流通起来。
贴好创口贴,收拾好医疗箱,南姻心急地把许乐音抱进怀里,一下一下用手抚摸她的背脊,给她安全感。
许至淮作为主人去处理女生的事情,张叔戴上兜里的老花镜,用扫把仔细清扫地上的碎屑,防止有人不小心踩到。
南姻为了不妨碍他们,去到另一边哄许乐音。许尚暇亦步亦趋地跟上她们的步伐。
“我们乐音真坚强,受了伤都不哭,爸爸给你竖大拇指。”说完言出必随地竖了大拇指。
许乐音被逗笑了,咯咯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回荡在偌大的房子里。
夜幕低垂,许家的人陆陆续续回家,先是一对手挽手的中年夫妻,女人长相英气,身材出挑,男人西装笔挺,气场强大。
看见她和乐音在玩拼图,两人都愣住,迟迟不敢相信:“南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
“爸妈,我好想你们啊,你们在家想不想我?”许至淮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抱着女人的手不停撒娇摇晃,活脱脱一个无脑公子哥的样子。
南姻和许乐音相视一笑,许乐音让南姻凑过来听,小声说:“小叔每次没钱的时候,都会这样和奶奶说话,奶奶就会给他一张纸,上面写了好多零。”
小团子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实则现场的人都听得见,许尚暇和南姻是别过脸偷偷笑,许卓诚是直接说:“许至淮,你看你要钱的表现连小乐音都记住了。”
许至淮努努嘴,那怎么了,要钱的时候就应该嘴甜一点。
金宣春也说:“不想你,因为我们不在家。”
现场哄笑一团,恰在此时又一对男女同时进门。
“发生了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告诉我让我也高兴高兴。”许兰黛扫过现场,在看向南姻时,娇俏含笑的脸明显一顿。
最后进门的许昭最是沉稳,只淡淡说了句:“都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许至淮一如既往的吵,叽叽喳喳分享着自己在国外的经历,南姻这才知道,许至淮回国的第一件事是被许尚暇命令来机场接机。
“别委屈了,你二哥哪次不是大方地给了你很多钱,搞得好像你做了白工一样。”
许兰黛攻击力很强,把许至淮怼的只敢暗暗戳碗里的饭。
据介绍,许家一共四个孩子,大哥许昭,次之许兰黛,许尚暇排老三,老幺许至淮最活泼闹腾。
许昭忽然开口:“你消失的五年里,老三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