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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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回来啦!我今天做了排骨玉米汤,炒菜心,还有……”
景绣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江一鸣步履匆匆地走进卧室,没一会儿就换了身衣服疾步往外走。
江一鸣一边系着运动裤的腰绳,一边和景绣说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回来的晚,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江一鸣像是很着急,还没等景绣回复,就已经步履匆忙地离开了。
“老公……”
看着面前猛地被关上的门,景绣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江一鸣跨上好久没骑的黑色机车,像风一样驰行而去。
今天酒吧有一伙不认识的人来闹事,个个都是练家子,像是早就有备而来的。
等到江一鸣到了酒吧的时候,两方都已经打起来了。
江一鸣把头盔一扔,从车后抽出一根棒球棍就紧忙加入了混战之中。
“江哥你来了!”
黄毛一棍抡倒一个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抽空对着江一鸣招手。
江一鸣也顾不得和他寒暄,只应了一声,便挥动棒球棍砸向一个朝他扑来的人。
夜色如墨,窄小的胡同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有了江一鸣的加入,他们这边的形势瞬间发生变化。
被江一鸣一棒抡在身上的混混站稳,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就又朝着江一鸣冲过来。
江一鸣战意乍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手握住棒球棍,猛地发力,朝着那人挥去,动作干净利落。
“砰”的一声,棍与身体碰撞,那混混终是惨叫着倒地。
他的步伐灵活,不断变换位置,手中棒球棍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小混混们接连被击中,一时间人仰马翻。
就在他又击倒几个混混时,没注意到身后有个混混正举着钢管悄悄靠近。
“小心!”在他身后的黄毛大喊。
江一鸣闻声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钢管重重砸在他背上,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膝盖微微弯曲,但很快又强撑着站直,眼神中怒火更盛,转身挥舞棒球棍,给了偷袭的混混猛力一击。
“艹,怎么老是爱搞偷袭这一招!”
黄毛赶紧来到江一鸣的身边,见他咬着牙,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就知道他伤的不轻。
这会儿对面已经败势已定,他们的人正在收拾残局。
黄毛便扶住江一鸣,对他说:“咱们先进去吧,酒吧里有医生。”
江一鸣确实有点疼的站不住,也不逞强,被黄毛扶着从酒吧后门进去了。
“受伤了?”
看见被黄毛扶着走进来的江一鸣,姜良按灭手里的烟皱了皱眉。
江一鸣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
姜良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四十多岁,国字脸,也是H市雅安集团的二把手,说是集团,其实本质上是黑社会发家的帮派,但是现在为了响应国家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正在逐渐洗白名下产业转正规企业。
江一鸣对这些清楚的不多,他也没有窥探欲,毕竟他只是为了挣点生活费,才当的打手罢了。
而且江一鸣严格来说也不是他们帮派的人,他属于编外人员。
再者说他本身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因为在他的规划中,他要先完成高中学业,然后考个差不多的大学,就不再当打手了。
所以现在只是当个简单的打手也不错,除了打架,别的什么也不用管,很自由。
说起来江一鸣开始做打手,也算是个阴差阳错的结果。
当时江一鸣才15,唯一的奶奶也去了世,正是穷途末路的时候。
当时快连饭都吃不起了,还好他人高马大,有一把好力气,就去工地搬砖挣生活费。
当时工头看他年纪小,还恶意压他的工资。
江一鸣没成年,别的地方都不用他,只有这里愿意收他,江一鸣就算被压工资也没办法,只能忍着。
后来一次工作期间,工头因为赌博借了高利贷,被高利贷的找到工地要账。
工头吓得不轻,愿意出钱让工人们帮他充场面。
江一鸣也在其中,后面两方打起来,江一鸣虽然年纪最小,但是打架却是里面最猛的,连高利贷那边的人都有些拦不住。
而当时高利贷这边的领头人就是姜良,当时他还不是二把手呢。
后面姜良很是欣赏江一鸣的勇气和身手,不仅没怪他打自己的人,还问他要不要给他当打手。
之后江一鸣就在他的酒吧当了打手,这一做就是三年,而这三年里,江一鸣也凭着他狠辣不要命的打法有了名声。
虽然他年纪小,但是人人都叫他一声江哥。
姜良一直很看重他,想让他跟着自己做事,但是都被江一鸣拒绝了。
姜良虽然可惜,但还是一直很照顾江一鸣,偶尔还会多给江一鸣结一点工资。
江一鸣很感激他,不光感激姜良愿意给他工作机会,也感激姜良从来没有逼迫过他。
医生给江一鸣处理着后背的伤口,后背没有破皮,但是肿了一大片,在纹身的遮挡下都能看出又黑又紫,看着挺吓人。
江一鸣忍着疼,对姜良问道:“这次是哪里的人,打架挺猛的。”
姜良又点燃一根烟,答道:“是前段时间来H市发展的集团,那边的经理和我有点梁子,才让人来酒吧闹事。”
江一鸣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姜良抽了口烟看着江一鸣,很是无奈地说道:“你就真不想加入集团?要是加入的话,我亲自带你,以后好继承我的位置。”
这已经不是姜良第一次这么说了,但江一鸣依旧拒绝。
“我不是这块料,姜叔你还另外找人吧。”
姜良被江一鸣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到,哼了一声。
“你小子是不是这块料我能看不出来?你小子天生就适合干这事。”
江一鸣也不知道姜良为什么会这么看得起他,但是也知道反驳没用,便没再说话。
正好这时医生也处理好了伤口,江一鸣掏出一根烟,正准备点上却被姜良伸手抽走。
“你小子还抽上烟了,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江一鸣无奈,“我都十八了。”
姜良哼了一声。
“在我面前你小子就不能抽。”
江一鸣已经习惯了姜良的脾气,无奈点头,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想到家里的景绣,便站起身准备回家。
“姜叔,我先回家了,明天还要上学。”
姜良嗯了一声。
“最近钱够不够花?”
江一鸣应声,姜良又继续道:“你要是哪天改变主意了就告诉我,这个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小子,这个机会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江一鸣整理好衣服,随口说道:“应该不会有这一天。”
姜良轻哼了一声,深深地吸了口烟,烟雾浅浅地遮挡住他久经沧桑的眼。
“世界上可没有绝对的事情,毕竟只有绝对的权利才能保护重要的人。”
江一鸣没太在意,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离开了。
姜良看着他的背影,哼笑了一声。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