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婚宴上的暗涌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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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洛落和云壬秋度过了一个愉快夜晚,云壬秋一脸靡足的轻揉着她的腰,“洛儿真厉害,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想到只用一个晚上就升了一个境界,他愉悦的眯起眼睛。
    贪婪的看着花洛落的身体,还差一株凝魄花,那枚转化体质的丹药就可以炼制了。
    “唔,能帮到秋哥哥,洛儿就开心了。”
    花洛落半眯着眼睛,声音略带慵懒。
    时光悠悠,两人亲昵地依偎在床上,不知不觉便到了午后。
    直至花家老祖派来的人匆匆而至,打破了这份甜蜜的宁静,花洛落才不得不起身,随来人离去。
    待花洛落离开后,云壬秋不紧不慢地穿好衣物,留下一张字迹飘逸的字条,而后悄然离开了花家别院,一路疾驰,回到了御灵玄宗。
    刚踏入宗门,云壬秋的师父便似有所感,淡漠的声音从静室中悠悠传出:“此番又从花家那个傻丫头手里得了什么宝贝?”
    云壬秋恭敬地走进静室,将花洛落送给他的法宝呈了上去,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师父,这是一柄用星辰沙和玄冥矿炼制的长枪,最适合火灵根者使用,而且还是成长型的武器,日后潜力无穷。”
    云壬秋的师父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在长枪上一扫而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而后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地说道:“不错,你下去吧,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了这机缘。”
    他规矩的行礼离开,把柄长枪留在了他师父身边。
    云壬秋的师父轻水真人知道他私自藏了一些东西,但也没逼着云壬秋上交。
    轻水真人瞧着云壬秋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肯定又私自藏了些好东西。
    不过,轻水真人并没有打算逼迫云壬秋把私藏的东西交出来。
    在他看来,驭人之道,犹如驭马,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舍得喂草料。
    御灵玄宗这些年法器库日益充盈,不少珍稀物件都来自花家,且入手代价极低,这全仰仗云壬秋这位真传弟子。
    他长袖善舞,在与花洛落的相处中,他更是将自己伪装成深情款款的模样,讨得佳人欢心。
    花洛落对他一片痴心,不仅时常赠送他花家珍藏的法器,还在家族中为他美言,帮他打通获取法器的渠道。就这样,云壬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一件件珍贵法器带回御灵玄宗,逐渐让御灵玄宗恢复了以往的辉煌。
    云壬秋一回云青峰,便迅速在修炼室中入定。
    他周身灵气翻涌,如百川归海般朝着他汇聚而来。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唯有灵力流动的簌簌声,云壬秋沉浸其中,不断稳固着体内的力量,将新境界的感悟一点点融入每一寸经脉。
    半个时辰后,云壬秋正坐在洞府中,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满心都是境界突破后的喜悦。
    柳汝溪和林韫悠哉悠哉的从外面找了过来,看到他竟然升了一个境界,嫉妒的眼睛通红。
    柳汝溪狠狠的将茶盏放到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云壬秋。
    “好啊,云壬秋。我们兄弟二人去找灵植,你倒是在温柔乡里逍遥自在。”“好啊,云壬秋。我们兄弟二人去找灵植,你倒是在温柔乡里逍遥自在。”
    他愤恨的看着云壬秋,阴阳怪气的道。
    “差不多得了,等到灵植凑齐,花洛落还不是我们如认我们处置?”
    云壬秋翻了个白眼。
    “凝魄花的消息还没有。”
    林韫烦闷的道。
    “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去万宝阁打探一下消息吧,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实在找不到的话,就在那挂个悬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能找到凝魄花的下落。”
    云壬秋提议道。
    柳汝溪眉头微挑,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也行,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纸笔,神情专注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凝魄花的模样,手腕轻动,笔锋游走。
    不一会儿,洁白的花瓣在纸上绽放,薄如蝉翼,纹理清晰;细长的根茎蜿蜒曲折,根须仿若在泥土中伸展。
    林韫凑了过来,盯着画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画得很像,有了这画,找人打听凝魄花也更容易些。”
    柳汝溪和林韫拿着画赶往万宝阁。
    万宝阁少东家本就痴迷探险,一听说有神秘未知的灵植,顿时来了兴致,两眼放光。
    他一把收起柳汝溪画的凝魄花图,动作麻溜地开始召集人手,短短时间内,就组织了数十个身手矫健、经验丰富的伙计。
    众人备好干粮、武器和各种探险用具,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花洛落回到房间不见云壬秋的身影,有些烦躁的扣着桌布。
    她第一次有了想要让云壬秋三人互相认识。
    在他们心思各异时,三天转瞬即逝。
    钱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被关禁闭许久的钱胤霖被放了出来,换上了喜庆的喜服。
    可他眼神空洞,面无表情,任由家人摆布。
    曾经片刻不离手的鲛珠,也被父亲强行收走。
    他机械地做着每一个动作,心里五味杂陈,却又无力反抗。
    钱胤霖被人架着,脚步虚浮地来到马旁,而后被粗鲁地拥上马背。
    他瘫坐在马背上,低垂着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侧,整个人死气沉沉,没一点生气。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场亲事他是被逼无奈。
    周围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大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目光都聚焦在钱胤霖身上。
    喜婆婆满脸堆笑,一边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一边将洗尘钱抛向人群,引得众人哄抢。
    抢到钱的人兴高采烈,没抢到的则满脸失落,嘴里嘟囔着。
    三炷香后,钱胤霖的迎亲队到了柳家别院。
    柳晏东心情复杂的背着柳杏入轿。
    迎亲队伍沿着既定的路线,一路吹吹打打往回走。绕了一大圈后,终于回到了钱家。钱家门口早已是一片喜庆,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可钱胤霖却觉得这一切都无比刺眼。
    云霄与元明城代表元府携礼前来道贺。
    为了让其他势力知道元府没有任何问题,云霄动用了秘术,让元明城看起来还是金丹期的修士。
    钱家主眼神微闪,不动声色的看向对方。
    看向元明城,心中满是狐疑。
    他此前收到的消息确凿无疑,元明城已被废,可此刻对方却气定神闲地站在眼前,神色自若,丝毫不见颓势。钱家主表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划过一丝怀疑。
    短暂的思索后,钱家主迅速调整状态,脸上重新绽放出热情的笑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乐呵呵地与元明城寒暄:“元家主,您能来参加小儿的婚宴,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坐,今日一定要多喝几杯!”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热地拉着元明城的手臂,引他入座,仿佛两人之间毫无间隙,可脑海中却还在飞速运转,试图找出元明城身上的破绽。
    “没想到元家主的修为比之前雄厚了不少。”
    元明城呵呵笑道:“最近一直在闭关,要是还没有晋进,那我老脸往哪放。
    还未恭喜钱、柳两家喜结秦晋之好。”
    “同喜同喜!”
    钱家主笑不达眼底的道。
    花家的老祖在一旁目不斜视,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也起了疑。
    毕竟他安置的眼线也收到了元府的一些消息,甚至引的一些散修都动了打劫元府的心思,最后没有成功。
    在场的所有人下意识相互对视一眼,压下心中的疑惑,等着新郎新娘出现。
    钱胤霖和柳杏携手缓缓来到台上。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们身上,只见二人行的是凡人成亲的礼仪,虽说简单,却也不失庄重。
    在和钱家主行礼之后,柳杏便在丫鬟们的簇拥下,低着头,紧张的被带回了新房。
    钱胤霖望着柳杏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烦闷如潮水般涌来。
    宾客们纷纷上前敬酒,他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猛灌,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喜服。不一会儿,他就醉得东倒西歪,眼神迷离,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语。
    钱家主看着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皱纹拧成了一个“川”字。
    可周围都是前来道贺的宾客,他只能硬生生地挤出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元明城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阴阳怪气地说:“令郎看起来心情大好,都喝得这般醉了,看来是对这门亲事满意得很呐。”
    钱家主心里虽恼火,但仍快速调整神色,呵呵笑道:“小孩子脾气,娶了媳妇,就高兴得找不到北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摆了摆。
    他心里清楚,元明城这话就是故意看他笑话,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失了体面。
    只能强装镇定,装作一副儿子是因为喜悦才醉酒的样子,还得陪着笑脸,仿佛真的为儿子的“高兴”而开心。
    柳杏迈进新房,屋内红烛摇曳,可她满心的不安怎么也驱散不了。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对身旁的婢子说道:“我肚子有些饿了,能不能帮我找点吃的?”
    婢子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语气却没有丝毫松动:“少夫人,还请您再忍耐一会儿,等少爷回来,就能一起用餐啦。”
    柳杏心里一沉,果然还是被拒绝了。
    她默默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边,缓缓坐下,双手无力地搭在腿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脑海里一片空白,满心都是对这陌生环境的无助与迷茫。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新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喝得酩酊大醉的钱胤霖被两个小厮架着,跌跌撞撞地进了新房。
    他头发散乱,衣服也皱巴巴的,嘴里嘟囔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语,整个人散发着刺鼻的酒气,脚步踉跄得像随时都会摔倒。
    喜婆满脸堆笑,半推半哄着钱胤霖,扶着他那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挑起了柳杏的红盖头。
    柳杏的面容露了出来,可还没等她适应屋内的光线,喜婆便识趣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将所有喧闹都关在了门外。
    新房里,只有钱胤霖的嘟囔声和两人沉重的呼吸声。柳杏看着眼前烂醉如泥的丈夫,眉头紧蹙,心中满是无奈。
    她抬手,一股柔和的灵力从指尖涌出,将钱胤霖收拾干净。
    随后,柳杏走到桌前,端起一碗尚有余温的粥,刚要喝,就听见钱胤霖猛地大喊:“花小姐!”
    这一嗓子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柳杏手一抖,勺子“哐当”掉进碗里。她回过头,看着钱胤霖,只见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双手乱挥,脸上满是泪痕,嘴里还念念有词。
    柳杏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小声说:“真是个痴情种,可惜了。”
    想到钱家的秘密,她表情一凛:“你只能是我的。”
    另一边,离开灵安城的梁琛带人终于到了瘴雾森林外,他们闻到了浓重的血性味,看着眼前的瘴气稀少雾气迷蒙的瘴雾森林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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