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现在轮到我了吗？”林萧喆离开办公室后，大学生一**顶开另一位男鬼，急切地盯着秦故。
    秦故瞥了他一眼，“等着。”
    等？要等多久？
    看着秦故打开了电脑，没有叫人给他恢复论文数据的意思，大学生心里着急。
    再晚他的论文还能找回来吗？
    有几个鬼的前车之鉴，大学生鬼也不敢催秦故，只能用迫切的眼神注视着他，希望对方能被他的眼神打动。
    过了几分钟，秦故忽然开口，“你是哪个学校的？还记得你的电脑IP地址吗？”
    大学生一直看着秦故的脸，看入迷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秦故抬头看他，与那双冷淡的眼睛对视上，大学生被美色迷了眼的头脑瞬间清醒：“记得记得！秦总，我的电脑IP是……”
    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那是你能看的吗？
    再美也是男人啊！
    还是个强大可怕的男人。
    大学生坚守着自己岌岌可危的柜门。
    秦故对那样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身边的几只鬼在他眼中自动转换成了功德点和积分。
    他专注地盯着电脑，十指翻飞敲击着键盘，速度之快引起了大学生的注意。
    妈妈咪呀，这就是蝉联了京大多年男神榜的男人的实力吗？
    身为计算机系一向被人成为学霸的大学生叹为观止。
    啪嗒啪嗒的敲击声密密麻麻，不受控制地传入大学生耳朵里，他忍了又忍，实在没按耐住好奇心，悄悄地从办公桌前一点点位移到秦故身后。
    终于看到了屏幕，大学生登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随着秦故手指在键盘上的敲击，一串串的代码跳出来，不时进行页面跳转，速度快得大学生都来不及分析那些代码代表着什么。
    又过了五分钟，秦故停下了动作，大学生看向屏幕的眼神刹那间变得火热。
    “是这个吗？”秦故问。
    “是是、就是这个！秦学长，你太牛了！”大学生语无伦次。
    秦故却不觉得自己做了多不得了的事，随手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论文被调取出来保存在桌面上。
    大学生小心翼翼地开口：“秦总，我的论文还差最后一点收尾，能借用您的电脑处理一下吗？”
    秦故疑惑：“你都死了，论文写完也没用，参加不了答辩，学校也不会给你发毕业证书。”
    直白但伤人。
    大学生自闭了。
    几秒后，他收拾好心情，讷讷道：“就当是做事有始有终么，秦总，你好人做到底，让我圆了这个梦行不行，下辈子我愿意给您打一辈子的工！”
    秦故：“……你说，我来写。”大学生的执念够深，但实力不够强，没法碰到实物。
    而且，秦故不喜欢别人动他的私有物。
    能得到肯许已经是意外，大学生哪敢提更多要求，连连点头，“那就辛苦秦总了，您果然是个大好人，说起来之前我还在贴吧上给您反过黑呢！”
    秦故眯起眼：“反黑？给我？”
    秦故虽是电脑高手，却不怎么关心网络上的事，都不知道自己还有黑粉？
    他冷笑了一声。
    真是闲的。
    他又不是艺人，当他的黑粉能有成就感吗？
    察觉到气氛不对，大学生迟疑了一秒，才点头，“秦总您不知道，当初有人把您大学生文艺演出的表演给发到了网上，您就有了一批粉丝，后来您的微博账号认证了明秦集团的CEO，更是吸引了一大波事业粉和慕强批。”
    他当初也是秦总的事业粉呢。
    只是秦总不常暴露在外界眼中，所以大学生才没有在秦故被甄蓉儿引过去的第一时间认出他。
    至于黑粉。
    “秦总您应该知道的，有人生活中不如意，更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但现实里不敢吭声，只能在网络上重拳出击。”
    他的语气多有不屑，“不遭人妒是庸才，秦总您的履历太光鲜亮丽，可不得刺痛了那些人的眼睛。”
    说来惭愧，他曾经也在听说秦故履历的时候生出了仇富心理。
    只是当一个人到达了你遥不可及的高度时，嫉妒都成了惘然，只余仰望。
    望洋兴叹，不过如此。
    亲眼见证了秦故的电脑技术后，大学生更是心服口服。
    秦故自然懂这个道理，并对自己的黑粉一言以蔽之：“一群无能之人的自娱自乐。”
    大学生一愣，随后发出了畅快的笑声，“秦总说的对！太对了，可不就是这样么！”
    经过这一番交流，大学生以为自己直到投胎前都将会是秦故的死忠粉。
    然而，等开始给论文收尾，他恍然发现，或许，也许，可能，秦总有那么多黑粉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里数据不对，你没发现吗？”
    “谁告诉你这条代码只有这个作用……”
    “为什么不换一条路径？舍近求远是你的代名词？”
    “你的导师想必早就交代过你，别在论文致谢里带上他的名字。”
    大学生：……
    恍恍惚惚。
    “没有啊，我可是我们导师的爱徒，他经常夸我的。”他下意识反驳道。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呼吸一促，紧张地看向秦故。
    听说这样的上位者都不喜欢别人忤逆自己。
    他的论文不会泡汤了吧……
    但秦故只是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而后轻飘飘地说，“是吗？遇上这么善良又宽容的导师，你很幸运。”
    大学生：“……”
    他曾经不觉得，现在觉得了。
    要是遇上秦总这样的，他一代高考市状元，分分钟自闭。

    作者闲话：

    秦小或抿了一下嘴，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