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莫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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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歌舞升平,繁荣盛世,也大抵不过如此罢。
能够做到舞殿冷袖,灯光荧荧,极尽奢华之感,可能是颓废奢靡的王朝,也可能是繁荣奢华的盛世,而能够让万朝来贺的却只可能是繁华盛世,国力昌盛。
腊月十二,缺了一角的圆月挂在夜空中,虽然不够圆满,却是难得的亮堂之感,树上,屋檐上,还残留着今冬下的雪,或许换句话来说会更贴切,接连下了一个月有余的雪不过可能为了某位气场强大的主的寿辰终是停了。
虽然是晚上,不过,宴会两旁挂满了大红色喜庆的灯笼照明,更兼调和气氛。空气中冒着丝丝寒气,却不影响宴会人员的气氛,虽然不乏怕冷瑟缩之辈,不过碍于位于高位上浅笑盈盈的主子,再大的寒冷之气也得化为喜悦之感,试想,哪个办生日宴的主,况且是久居高位的主,乐意看到底下一堆畏畏缩缩,怨妇相的恭贺者。正式贺寿的是时辰未到,所以,高位上的王者面色不动的看着底下些许有些个上了年纪,明明冷得瑟缩,却佯装高兴应酬各面的人,心下一片恶趣味。
浑厚的钟声响起,百官朝贺,万方进献。
帝座上高高在上的男人保持着一分浅二分深三分随性四分琢磨不透的浅笑好似认真的看着底下人的可谓妙趣恒生的千姿百态。虽然只是祝贺,不过给咱这玩味的看来,那些个人的各种心态神情不如就在这种无聊的时候作为观赏作乐也总好过无所事事。
按照大曌王朝的礼制最先进贺的是各国使臣,再是朝中大臣,接下来是后宫各嫔,最后是皇子们。不过大曌御天玄帝的本可以有嫡长子因难产而夭折了,其最爱的韶容皇后也应身体原因去了温和的江南修养,至于其他嫔妃,因着每次临幸后的一碗汤药给绝了念想,所以这位年轻皇帝目前并无子嗣,尽管可怜的老臣总喜欢含泪上书请求皇帝赐这个皇朝一个皇子,却被皇帝的一句朕的长子必须是皇后之子,而皇后目前身体不宜给打消。尽管嫡长子与长子并不冲突,大曌王朝也没有那些所谓的一定得长子继承的腐朽祖制,但是他绝不会让一点可能危害到他的皇后地位的因素存在。这是一个帝王的爱,一个深爱着的男人的爱。没有了皇子,所以这一步可以省略,但别的还是得进行。
各国使臣进献的顺序是按与天朝的亲疏及本国的实力所决定的。
其实各国的存在类似于周朝那会的封国领地,多是由本家发展出去的,没有继承地位的皇子有继续留朝贡献的,也有前往各个领地的,但是本朝允许的领地毕竟是有限的,而且容许在一定范围内各国实力的较量吞并,所以到目前为止,尽管大曌王朝已经发展了300多年了,但是存在的较大封国却只有四个零零碎碎有七八个,这与天朝的统治还有各国的竞争有关,优胜劣汰,这不只是自然界的规律,也是这整个人类不变的定律。
目前三个实力相当的南祁北契西岐其实都是因为百年前的巨变而出现的封国。
最先贺寿的是北契,虽然各国都是由本宗发展过去,但因为融入了各地的血统所以长相也是有一定的差异的。北契今次来的是当今北契王的长子漠骁,可能是上天的赐予,大曌王朝王族血统下的基因都很优越,各个皆是俊美非常,兼有北国粗犷血统的漠骁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骁勇霸气,修八尺有余(有余古代的尺寸换算与现在有所差异因此霉某人也懒得换算,直接用了邹忌的身高,不过邹忌的身高换算过来应该有184,某霉觉得拥有北方血统的漠骁改更高些,大概一米九左右吧),如雕塑般立体的五官,尤为那双凌厉的鹰眸最是惹人惊叹
“北契来使漠骁恭祝陛下万寿无疆,祝大曌王朝繁荣昌盛,千秋万代。”漠骁单膝跪地,双手高举贺礼,屈身拜贺,是以来自北契的最高礼节。大曌礼制曰拥有本宗有封号的子嗣最高礼节为单膝跪拜,以示这个王朝对于血统的重视。而漠骁是北契王的嫡长子,也已经是北契默认的王位继承者。
“三皇叔有心了,请骁表兄替朕向皇叔代为表达谢意,表兄入座吧。”皇座上莫御宇面上一片祥和,兄友弟恭,却也让人无法忽视了的帝王威严。(这句某霉感觉非常不对,为什么感觉莫小攻像是个那啥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泪奔)
“谢陛下。”
“南祁使者墨迹进献……”太监尖细的声音传唤。
公子如玉,大抵也不过是形容这般美好的男子,墨迹一身青墨色朝服,神色温柔,从容有礼地走至天子阶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举于胸前,道:“南祁使者墨迹恭祝陛下万寿无疆,祝大曌王朝繁荣昌盛,千秋万代(某霉表示,莫童鞋真可怜,听来听去一样的话,一直听,一直听……)”
“迹表兄多礼了,平身。”某人还是那么个不淡不深的笑。
“墨迹此番前来不仅是代南祁前来恭贺陛下万寿,也是为了我那皇妹嘱咐我定要将此份贺礼送上。”话毕,已有四个南祁使从抬着一直约莫五尺长四尺款地大红雕花木箱置于其身后。
皇妹——简单二字,让座上的帝王那一分浅的笑容幻化成了一分或惊或喜或惧的刹那失神。
“皇妹……”帝王的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笑意,“晴晴……”这样的一个男子,也许能够让世间最美好的女子为他付出一切,只为他眼底的那份温柔。
“舍妹希望皇上能够亲自打开。”语罢,墨迹双手恭敬的举起金色的钥匙,钥匙上还用红色的丝绸绑着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年轻的帝王从高高的皇座上起身,从容的走下九阶,情绪被重重地淹没在深邃的眸中。(某霉:你装,你再装……)
玄帝挥手制止了李福德欲取钥匙的行为,亲手接过了墨迹手上的钥匙,用仅二人可以听到的低沉的声音道了个“谢”字。一个出于帝王的感谢,一个出于深爱着的男人的感谢。
接过钥匙的位置,离大红木箱不过两步之遥,却是再每走一步便更觉艰难,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有近乡情更怯之感,只有在乎,才会在那刻害怕物是人非。
几乎没人发觉那个杀伐果决,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帝王竟然在将钥匙插进锁扣的是时候微弱的颤抖,作为一个为情沉沦的男人,他害怕,所以他会颤抖,作为一个帝王,他却决计不可让自己的失控情绪让人察觉。
指间微顿,过后,坚定的转动。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