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淞沪会战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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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桥机场补充旅二团驻地,金赞、曹德云和众士兵也在聊下午的状况。金赞为陈九斤辩解,我听说陈九斤的枪是因为走火。曹德云认为活该这两个日本兵倒霉,他们不来中国,就不会死。邓文韬感慨,你们说,他们不好好在家里过日子,跑到中国来干什么?曹德云愤愤然,来抢夺我们的资源,霸占我们的土地,杀了我们同胞。金赞回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黄仁义带着周初一、魏长顺提着食盒来到监舍,将一张公函递给警察,警察看完后,让魏长顺将食盒给他,警察提到一处监舍,打开门走进去。他将食盒放在地上打开,里面有一只烧鸡,一壶酒,两个杯子,两个馒头,两个小菜,警察让监舍里的两囚犯过来吃东西。俩囚犯围过来,问不是明天才上路吗?怎么今天就吃上路饭?另一囚犯不管不顾,管他哪天上路,迟早都要走,吃了再说。也是哈,吃。两人不由分说,先把鸡腿撕下来放在嘴里大快朵颐,警察给他们倒上酒,吃好,喝好,好上路。囚犯吃完,警察将食盒收走,两人满足地打着嗝,不一会警察又送来两套保安队服,让他们把衣服换上。囚犯很疑惑,这是什么待遇,上路还换上新衣服。警察带着换好装的囚犯走出监室,把他俩领到黄仁义面前,黄仁义上下打量两个囚犯,还象那么回事。周初一补充说就是脸脏了一点。管他呢,反正一会也要倒在地上弄脏,魏长顺回应。警察让他们带走囚犯,黄仁义道完谢,周初一拍拍囚犯的肩膀。黄仁义走前面,两个囚犯走中间,周初一和魏长顺走后面,一行人向监狱外走去,不一会,监狱外响起两声枪响。警察听见枪声感叹两囚犯死得值。黄仁义的车在虹桥机场停下,他让站岗的士兵叫两个人来帮忙,过来两个士兵和周初一、魏长顺一起用担架将俩囚犯的尸体抬下车,放在地上。士兵好奇问这是怎么回事。周初一告诫,兄弟,别问这么多。士兵不再说话。黄仁义命令他们先在这守着,他去报告。张精忠、刘靖、耿直正坐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徐旭东、黄仁义走进办公室。张精忠急切问办得如何?黄仁义报告已按要求办好。张精忠松口气,好,马上通知各部,就说我们有两名保安队员被日军击毙,我们是自卫还击。徐旭东和黄仁义立正离开。刘靖心里踏实很多,总算是搞定了。后面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张精忠回应。
    陈九斤和董学儒被关在禁闭室里,陈九斤有些害怕。你说,会怎么处置我们?董学儒无所谓地回应,不知道,大不了枪毙我们。陈九斤一听有可能被枪毙,吓得哭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违抗命令,的确是枪走火。哭有什么用,这两个日本兵是咎由自取,他们在家里好好过日子,不到中国来耀武扬威,就没机会挨枪子。董学儒安慰他。把我的命也搭进去了,我冤不冤,陈九斤还是想不通。董学儒开导他,有什么冤的,至少给中国人出了一口气。为死去的同胞报了仇,值了。陈九斤听董学儒一席话,遂停止哭泣,你说得对,管他的,听天由命吧。
    8月11日
    中日双方正式就此事进行交涉谈判。俞市长据理力争,贵国军人携带武器擅自闯入我方防地,击毙我两名保安队员,我方人员迫不得已进行还击,导致贵国士兵死亡,对此我深表遗憾,希望贵国军队能对士兵严加管束,以避免再次发生类似流血事件,引发不必要的冲突。日方领事强词夺理,我国士兵在贵国被杀害,贵国必须给我方一个交代,否则我国人民不会答应。俞市长反问:贵国还想我方如何交代?日军方代表提出无理要求,中国方面的事件责任者必须谢罪,并处刑;限制停战协定地区内保安队员人数、装备、驻军地点;撤除该地区内所有防御工事;取缔排日抗日。俞市长听完日方的无理要求,义正严辞回绝,对不起,恕难从命,我国人民同样不会答应。日军方代表威胁到:那就换一种方式让你们答应。俞市长无视威胁,依然严词拒绝,无论采用什么方式,中国人民都不会答应。我对今天的谈判结果深表遗憾,告辞,日方领事见威胁无用,愤然离开。
    日军长谷川清将军正坐在办公室等着谈判结果,在他的判断中,中方一定会象以前一样答应日方的要求,正在此时,日军方代表走进办公室向他报告,长谷川清询问谈判结果如何?日军方代表无奈表示,中方拒绝我们的要求,代表的回答。结果出乎长谷川清的预料,让他很诧异,中方真的拒绝我们的要求?日军方代表再次强调,是的,将军阁下,千真万确。当再次确认后,长谷川清眼中露出兴奋而激动的眼神,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结果,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表情严肃、咬牙切齿的说到,机会终于来了。他快速走到军用地图前,看着地图,思考下一步行动。他叫来副官,并下达命令,命令停泊在海上的我方舰艇开进黄浦江、长江各口岸,所属分舰队紧急开赴上海待战,命令佐世保待机的海军第一特别陆战队以及其他部队增援上海。副官领命,正准备离开,长谷川清补充到,切断津浦线,孤立华北中国军队。
    京沪警备司令部内,京沪警备部队、国民政府警卫队、及补充旅二团、中国宪兵一团所有营级以上军官聆听张将军训话:政府已严词拒绝日方的无理要求,战争一触即发,摆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一,到后方扩军,大家升官,我升集团军总司令,你们营长升团长,团长升师长,师长升军长;二,到前方作战牺牲。两条路走哪一条,请各位自决。沉默,可怕的沉默,大家面面相觑。一个声音突然想起,誓与阵地共存亡!张精忠发出怒吼。誓与阵地共存亡!刘靖高声附和。誓与阵地共存亡!全体军官大声跟随。听到大家的吼声,张将军向大家行军礼致敬,众军官向张将军回致军礼。张将军发出命令,大家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从现在起进入一级战备,等待指令。众军官接令后离去,严阵以待。张精忠回到驻地,召集排级以上士官开会,宣布最新消息并发布命令,各位,政府已严词拒绝日方的无理要求,战事一触即发,张将军已发出战斗动员令,进入一级战备,请各位务必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战斗。
    8月12日
    何将军走进国防部作战会议室,全体将领起立。他用手势让大家坐下,并宣布军委会决定,为抢得战争主动权,赶在日本援军到达之前消灭驻沪日军,军委会决定,组建淞沪作战部队,将京沪警备部队、国民政府警卫队、第87、88师、第二师补充旅更名为独立第20旅,组建为第九集团军,原京沪警备司令部张将军任第九集团军司令,对上海市区之敌发动全面进攻,空军配合陆军作战,轰炸日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汇山码头及海面舰艇。
    陈九斤和董学儒坐在禁闭室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巴掌大的天空出神,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陈九斤有些慌乱,是不是要枪毙我们。董学儒不屑,慌什么,就算死,我们也是因为打小日本死的,死得其所。董学儒的镇定,影响到陈九斤,让他镇定下来。宪兵打开大门,副官走进来叫到他们的名字,两人应答,等待副官的命令,副官宣布,解除禁闭,立刻归队。这个消息让二人惊喜,原本已做好赴死准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两人给副官敬礼,齐步走出禁闭室。邹东旺走进团部办公室,副官宣布命令,邹东旺恢复一连连长职务,全连进入一级战备。邹东旺接令。刘靖告诫,别再给我捅娄子。邹东旺答应,是,长官。刘靖命令他回连部,准备战斗。
    吴公馆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大家讨论着吴思成婚礼的事情。思成,你结婚需要姐姐为你做什么,尽管开口,思怡为大弟的婚事开心。吴思成让她有时间陪雅雯聊聊天,传授一下做太太的经验。吴思怡有些不相信,就这点要求?吴思成非常肯定,就这点要求,其他的小妈在准备。思成的婚礼开始准备了吗?吴文浦询问。你就放心吧,已经在准备。吴太太应答。小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叫我。思怡主动要求。吴太太也不客气,会的。哥,我能帮你做什么?思杰也想为哥的婚礼出力。吴思成看着这个小弟,你嘛,让我想想。吴思成做思考状,要不你做我的花童,可以吗?吴思杰爽快答应。吴文浦问思怡,有没有告诉精忠思成结婚的事?吴思怡告知,已经告诉他了。吴文浦询问,他最近怎么很少回家?军务繁忙,回不来,思怡解释。
    上海夜晚的街头灯红酒绿,霓虹闪烁,大家依然沉醉在纸醉金迷之中,完全不知道危险即将降临。
    8月13日
    清晨,上海慢慢苏醒,一如既往地祥和、宁静,有倒垃圾、倒马桶的,有出来买早点的,有准备上班的,与平常没有两样,驻虹口日军象往常一样交接换岗,一发炮弹突然从天而降,爆炸声和腾起的烟雾撕裂宁静的氛围,密集的枪炮声在虹口响起,第九集团军官兵在沙包和铁丝网组成的战壕中向日军射击,国军飞机出动轰炸日军工事和舰艇。邹东旺怒吼,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董学儒、邹东旺、曹德云、金赞、陈九斤与众官兵在工事后面向日军发起攻击。日军开始还击,陈九斤躲在工事后面,露出绝望的眼神,嘴里不停念叨,南无阿弥佗佛,南无阿弥陀佛……。连长邹东旺看见陈九斤躲在工事后面没有射击,大为恼火,冲过去拿枪对着陈九斤,给我射击,不然老子毙了你。陈九斤拿起枪哆嗦着瞄准,呼吸急促,眼里露出恐惧。邹东旺再次命令,给我开枪。陈九斤突然大叫着不管不顾地连续扣动扳机,打完五颗子弹,又装填上一排子弹,继续射击。旁边不断有士兵被子弹击中,发出痛苦的呻吟。董学儒大声叫医务兵,有人受伤。医务兵拿着担架跑过来,为受伤的士兵进行简单包扎,然后抬走。刘靖用望远镜观察前方战事。通讯兵拿着电话,团长,电话。刘靖接过电话,我是刘靖。电话里传来张将军的声音,命令你部迅速前往公大纱厂,向日军发起进攻。刘靖大声回应,是,将军。他挂了电话,告诉副官通知全团官兵,立刻赶赴公大纱厂。副官接令后冲进炮火中。
    “八一三”淞沪会战正式爆发。
    张精忠和耿副官开着车来到京沪警备司令部,两人下车,走进办公楼。张精忠告知张将军的副官他要见张将军,副官请他稍等,马上通报。副官走进张将军办公室,张精忠和耿副官在外面焦急等候,不一会副官从办公室出来告知,张团长,将军有请。张精忠告诉耿副官,你在外面等我。说完独自走进办公室,他向张将军行军礼,张将军问他,张团长,找我何事?张精忠请战,为何我们没有战斗任务?请将军给我们下达战斗任务。张将军看着他,告诉他实情,你们是委员长特别卫队,只听从委员长调遣,我无权给你们下达任何战斗任务。张精忠继续争取,和我们一起来的补充旅都已投入战斗,我们不能就这样等着当观众。张将军再次重申,我已告诉你,我无能为力,等有机会,我向委员长为你们请命,你先回驻地待命。精忠知道无法达成目的,只好告辞。
    张精忠坐上车后沉默不语,耿副官看着张精忠,忍不住打听情况,团座,张将军有下达战斗任务吗?没有,精忠无奈回答。这算什么事呀,其他部队都上去了,为什么不准我们上?耿副官疑惑不解。我们是委员长特别卫队,除了委员长,没有人有权利给我们下达任务。精忠解释。耿副官抱怨,我们在上海不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了吗?张将军答应帮我们请命,回驻地马上集合,我要训话。精忠命令。汽车驶入一团驻地。耿副官迅速命令全体集合。战士听到集合号,纷纷跑向操场集合,集合完毕,张精忠走上前台训话,今天上午,我军在上海的对日反击战已经打响,日军割占我台湾列岛,侵占我东北三省,挑衅我华北,今天在这里,我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还我河山。听到精忠的训话,全体战士群情激愤,血债血偿,还我河山的怒吼整耳欲聋。张精忠发出命令,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全团官兵一级战备,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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