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曲:鸿鹄之志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5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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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声明:本文中的人物,情节,乃至科学论述,全部都是虚构,请各位读者当作故事来看就好,切勿当真。
    ***
    二十多年前,一个乌云密布,不见星月的深夜。
    欧洲的某个城市里。
    俄罗斯大使馆前,一名女子背着大提琴盒,从街道的另一边,匆匆地向这边赶来,手里拿着护照...
    「我是俄罗斯公民,我有危险,求求你们赶快开门...」
    警卫看了她的护照,打开了门。
    然而,女子还来不及踏进大使馆,背后远处便传来了狙击手的枪声...
    只见女子瞬间胸口中弹,「琴...我的琴...」
    话还没说完,倒在血泊中的她,随即断了气...
    ***
    二十多年后,一个乌云密布,没有晴空的日子。
    城市里,到处都是高攀不上的大楼,在其中的两座大楼间,有一条难得的,只有行人可以徒步行走的街道。街道旁,一名穿著白色连身长裙的美女,正在拉着小提琴。
    虽然她穿的是纯洁的白,但是胸前是镂空的蕾丝,隐约可以透出双峰间的旖旎。古典美的脸蛋上,是魅惑迷人的双眼,是看不见底的深遂和梦幻...足以让男人的魂魄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美女的琴艺精湛,曲子也好听,许多路人纷纷不自觉地留下了铜板。
    不久,美女结束了演奏,收起了琴和铜板,准备离开。
    这时,街上的一名白发老人叫住了她。
    「夕莲?」
    老人走了过来,「刚刚是莫札特的曲子吧?不过,是哪一首呢?我怎么想不起来?大概人年纪大了,脑子也不灵光了。」
    夕莲没有回答,而是叉开了话题:「教授,您看起来并不老,还很健康呢。」
    老人笑了笑,「老啰,老啰。」又问夕莲:「妳上个月不是才在音乐厅公开演出吗?怎么会来这里拉琴呢?」
    「这里不是比较接近人群吗?」夕莲笑笑。
    老人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说,夕莲啊,教授知道妳是音乐系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但是现在全球大环境不好,不要再那么辛苦,早点找个好对象嫁了。以妳的魅力,要迷倒一大票豪门贵公子,完全是没问题的...」
    夕莲听了,不服气地嘟起小嘴:「任何女孩都能变得迷人,妳需要做的全部事情,就是站在那儿,并且看起来很蠢。」
    老人听了,只能摇头苦笑:「没办法,这世界就是这样啊,妳啊,就是太聪明了。」
    「所以,这世界应该改变一下。」夕莲不服气地挺起了胸。
    「妳只是个音乐家,要怎么改变呢?」老人无奈地说着:「难道说,妳弹弹钢琴,就会有飞弹发射出来不成?」
    「有可能喔!」夕莲笑了笑。
    老人只当她在淘气地做白日梦,大笑起来,「哈哈哈,妳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向夕莲挥了挥手:「哪天妳想通了,来系上找我,我帮妳介绍个好对象。」
    夕莲看着老人离开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夕莲,怎么样?效果还可以吗?」
    夕莲小声地说:「还不错,这人工智慧做出来的曲子,连我们系上的教授都骗得过。感谢我们家天才工程师蕾贝卡...」
    电话那头的蕾贝卡回应:「那也得有个天才作曲家夕莲才行。对了,紫令学长说,帮妳找到实验地点了。」
    「真的吗?这么快?」夕莲开心地问。
    「是啊,他待会就会去接妳。」
    夕莲收了东西,背起琴盒,来到一个路口。
    红灯亮了,原本淹没马路的车海分了开来,露出了一条路,让走在前面的夕莲,领着后面的行人,穿越了马路,来到另一个街区。
    不久之后,夕莲来到街区的另一边,上了一台黑色轿车的副驾驶座。
    车子里的广播正播报着新闻:「马斯克的星舰火箭系统试飞再次取得成功...与此同时,他预定再次订购三十万颗的最新人工智慧绘图处理器...」
    驾驶座上是一位英俊的男士,看着是有些斯文,但是眉宇之间,又有几分粗旷和狠劲。他的暗紫红色衬衫外面套着红色毛背心,年纪看上去比夕莲要大上一段。
    「这个世界离我们年轻人太远了...」夕莲调整了广播的频道,新闻变成:「两位美丽的乐坛新秀,夕莲和安琪,下个月将公开演出莫札特的作品,F大调第二十四号小提琴奏鸣曲(K。376)...」
    「嗯!这个世界比较适合我们。」夕莲系上了安全带。「我们走吧。」
    紫令发动车子:「蕾贝卡和安琪帮妳准备好了实验器具,在后面。听蕾贝卡说,刚才的曲子和演出,连教授都很满意?」
    「哪里,感谢学长和姐妹们的帮忙。不要提教授了。」夕莲别过头去。
    「怎么了?」紫令贴心地问她。
    「没有,没事。」夕莲没有回答。
    紫令打量了她一会儿,想了想,问:「教授该不会是劝妳早点嫁人吧?」
    夕莲挽起紫令的手臂撒娇:「学长怎么这么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学长。」
    「我就知道,还好他不是妳的指导老师。」紫令轻轻地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教授也是好意啦,只是,可能不太合妳的意就是了。」
    「这世界,对我们年轻的一代,真是糟透了,根本没路可走。」夕莲看着窗外的高楼。
    「嗯...对天才真的是这样,」紫令想了想,「难怪莫札特也要逃离这个世界...如果妳的假设是对的...」
    「只要我们十二个好姊妹同心协力,一定会有办法的。」夕莲坚定地说。「我曾经听说,当年,牛顿研究圣经后,曾经预言,在未来的某一日,人类将以每小时五十英里的速度旅行。结果当时的科学家们,都笑他脑袋坏了,他们说,人在那种速度下会窒息,心脏也会停止。」
    紫令微微笑了笑:「其实这些科学家说的也没错啊!人确实不适合露天在那种速度下旅行。另外这个故事,好象也只是个传说。」
    夕莲双手抱胸:「不管是不是传说,反正呢,每个时代都有这种专家,听这些专家的话,什么事都不用做了。他们看起来很有学问,很会讲大道理,其实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不是叫我嫁人,就是叫我打扮得美美的,去帮忙卖东西,靠他们没用,我们还是只能靠自己。说不定呢,我们会比他们先一步登上火星。」
    紫令听了,也没有否定她,只是笑了笑,温柔地说:「夕连啊,现在这个时代,不管是国家或企业,都是大者恒大,就像外面的高楼一样。至于我们这些个人,就算是天才,也只是马路上的几颗小石头,能做的事不多,别对自己要求太高。」
    夕莲抬起下巴:「小石头未必就不能做大事,圣经里面的大卫,用几颗小石头,也可以打倒巨人啊。有一天,高楼会换我们来盖。」
    紫令听了哈哈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天才学妹。」
    夕莲把脸颊靠在他的手臂上,聪明地盯着他瞧:「学长应该是早就想通了这一点,不然也不会加入我们这些疯狂学妹们的研究计画吧?」
    紫令没有回答,只是对她微微一笑。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看了看讯息,对夕莲说:「妳们要的第二批人工智慧绘图处理器借到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一座小山上。
    这附近人烟稀少,只有一座小庙,庙里只有一位老和尚,见到他们两人来了,便双手合十念佛:「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
    紫令也双手合十跟着念佛,并向夕莲介绍:「夕莲,这位是『谜样大师』。」
    老和尚带他们来到寺庙后面,往上走一小段路之后,是山顶的一块空地,上面除了杂草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里还可以吗?」
    「可以的,要如何答谢您呢?」夕莲问。
    紫令告诉夕莲,他已经捐赠了一笔香油钱,然后吩咐夕莲去把实验器具从车上拿下来,安置到空地上。
    老和尚和紫令在空地旁的树下,看着夕莲将看起来像两个碗上下盖起来,有点像飞碟一样的东西,放到空地的正中央,然后拿出手机联络蕾贝卡。不久后,碗里隐约传出了音乐声,曲子和夕莲先前在街上演奏的十分类似。
    紫令低声对老和尚再次交代:「请务必对这件事情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和尚也低声回答:「我会的,但愿这不是一场劫难。」
    「我也这么希望。」
    「那为何还要帮助您这些学妹们呢?」
    「如果什么都不做,任凭时代沉沦下去的话,早晚会有更大的劫难...」紫令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纸片,交给老和尚:「有什么状况,请打电话给我。如果我没有接,请联络纸片上其他的人,她们是我的学妹。」
    ***
    紫令开车送夕莲下山,再送她去车站。
    到了车站门口,一名穿著深紫色雪纺纱连身裙,看上去和夕莲年纪相仿的美女,正在路边等着他们。
    美女也是一样梦幻迷人的双眼,但和夕莲的气质不一样,带着几分姊姊的温柔,慈爱和坚毅。
    她开门让夕莲下了车,然后交给夕莲一小袋切好的水果;「给妳在等车时吃的。」
    夕莲赶紧接过水果,向她道谢:「又麻烦瑜妃学姐了。」
    「水果是我带着铃娟跟海伦一起切的。路上小心,别为了赶场演出,把身子搞坏了。」
    「我会的。」
    瑜妃看着夕莲进了车站,才上了副驾驶座。嘴里念着:「这夕莲八成又为了赶场,随便吃吃...」
    紫令发动车子:「幸好这十一个妹妹,有妳这个姐姐照顾着。」
    瑜妃看着车站,继续念着:「夕莲啊,就是太奋不顾身了。如果脱光衣服上台拉琴,可以拯救世界,她会毫不犹豫地解开扣子...」转头问紫令:「谜样大师那边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不管什么事情,花点钱,都会顺利的。」紫令踩了踩油门。
    「学长,谢谢你资助我们这个疯狂的研究。」瑜妃向他致谢。「我们找了好多师长,没有一个人,愿意把我们的计画当回事。他们都说,我们长得这么漂亮,可以去当明星,或是钓个金龟婿。」
    「妳们的计画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超越一般人的理解和想象能力。我呢,只能起个头,以后还是要再找资金的。」
    瑜妃叹了一口气:「难得有像学长这样跟我们一样聪明又疯狂的人,要说服一般的投资人,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再想办法啰。」紫令鼓励她。
    瑜妃想了想,问:「学长,老实说,你觉得夕莲和安琪想出来的那些『科学理论』真的有机会成功吗?用音乐就能改变世界?」
    「我不确定,哈哈。」紫令笑了笑。
    「等等...那你为什么会支持我们?」瑜妃惊讶地问。
    紫令反问瑜妃:「如果这个世界是一个网路游戏,妳是管理游戏的人,当妳登入游戏以后,想要调整游戏里面的场景布置,或是藏一些宝物和金币给玩家寻找,或是想要马上到另外一张地图上去看看,妳可以怎么做呢?」
    瑜妃想了想:「那一定是念一些特殊的指令嘛。比方说,用指令把物体的质量暂时变成零,就可随意搬动了。或是把一样东西,直接变成另一样东西...感觉有点像魔法师念咒语,或是炼金术...」
    「对啰,但是如果妳必须变成一只鸟,才不会被其他玩家发现,那妳就没办法念什么复杂的咒语,只能发出鸟叫声了,对不对?」
    「嗯...应该是...所以音乐反而更合适...」
    不过,冰雪聪明的瑜妃,立刻醒悟过来:「等等,学长,你是假设这个世界是个虚拟的游戏,但是这个假设,很可能根本不成立啊...」
    紫令转方向盘,切换到另一个车道:「真实世界也是有问题的,物质会扭曲宇宙的时空,质量就是扭曲时空的能力,但是宇宙不允许我们超过光速,也就是我们扭曲时空的速度,不能超过光速,然而宇宙自己的膨胀,却可以超过光速,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可见我们已知的物理规则,一定还有很多漏洞可以钻的。质量,光速,时间这些东西,一定还隐藏了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真相。」
    瑜妃看着紫令:「听你的口气,好象我们是骇客,动动脑子就能改变宇宙...」
    紫令笑笑:「什么都照规矩来,人类文明就永远不会进步了。」
    ***
    夜里,老和尚独自在庙里诵经:「若剎帝利,灌顶王等,灾难起时,所谓人众疾疫难,他国侵逼难,自界叛逆难,星宿变怪难,日月薄蚀难,非时风雨难...」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诡异的风吹进庙里,又吹向山顶...
    ***
    山下,城市里的一角。
    一栋建筑里,一名美丽的女子,穿著淡紫色,衣领镶着蔷薇花卷的洋装,正在教一名小女孩,弹着一台直立钢琴。
    女子有着和夕连一样梦幻迷人的双眼,不过却有着和夕莲完全不同的气质...如果夕莲是黑夜的魔幻。她就是白昼的纯真...还带点孩子气...
    而小女孩披着满头卷发,看起来很可爱,但是眼神却很机灵。
    「安琪姐姐,小星星上,真的有可怕的外星人吗?」小女孩一面弹起「小星星」,一面害怕地问。「我今天在书店看了好可怕的漫画。」
    「外星人应该是有喔,但是不一定很可怕。小玉不用担心。」
    安琪温柔地抱一抱小女孩小玉。
    「那如果有很可怕的外星人怎么办?」小女孩小玉担心地问。
    安琪歪着头想了想:「找其他不可怕的外星人,来帮我们啊...」
    「那找不到怎么办呢?」
    「找不到的话...嗯...」
    安琪想了想,来到办公桌旁,打开抽屉,拿出一组俄罗斯套娃给小玉玩。
    「外星人来的话,小玉就躲在套娃里面,外星人就找不到小玉了。」
    小玉拿到可爱的套娃,就忘了可怕的外星人,她玩了两下,就想起什么:「这是上次那位俄罗斯来的卡佳姐姐,送给姐姐吗?」
    「对啊,小玉记性真好。」
    「卡佳姐姐弹的管风琴好好听喔!将来我要请卡佳姐姐教我。」
    「等妳把钢琴学好以后,就有机会了喔!」安琪摸摸她的头。
    「为什么姐姐有这么多好朋友呢?」
    「多帮助别人,就会交到很多好朋友喔!」安琪拉起她的手。
    「那我们也能跟外星人作好朋友吗?」小玉看着安琪。
    「一定会有机会的。」安琪温柔地把小玉抱进怀里。
    小玉这才安心了一些,想了想,又问:「那为什么我没看过外星人呢?」
    安琪温柔地亲了她一下:「没看到,不代表不存在啊。」
    「卡佳姐姐这次离开以后,还会再来看我们吗?」小玉问。
    「卡佳姐姐还会再来的...唉呀!糟糕!我这个小迷糊竟然忘了!」
    安琪把小玉放下,急急忙忙地回到办公桌,拿起手机:「妳好!我想帮朋友确认一班飞机的订位...」一面打开桌上的名片夹,低声念着:「卡佳的本名真是长...」翻出了名片:「妳好,订位代号是BM-13,名字是『叶卡捷琳娜。伊凡诺维琪。弗利尤洛娃』...没问题吗?好的...谢谢妳。」
    结束通话后,安琪才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没想到,手机还没放回桌上,居然又响了起来!
    「怎么了?瑜妃学姐...我在办公室教小玉弹琴...什么?这么快?...好...好...」
    安琪放下了手机;「小玉,姐姐临时有事,改天再给妳补课好不好?」
    「好啊。」
    安琪拎着一个箱子,带着小玉离开房间,锁上了门。
    出了楼下大门,一辆黑色轿车匆匆前来,她赶紧带着小玉上了后座。
    驾驶座上是瑜妃:「安琪,东西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我们快走吧,先送小玉回孤儿院。」
    「瑜妃姐姐,妳们要去哪里?」小玉拉了拉驾驶座美女的深紫色裙子。「这么晚了,该不会是去做神秘的科学怪人实验吧?」
    「小玉啊,妳是不是又看什么奇怪的电影了?」瑜妃连忙转移话题,「后座的袋子里有小玉最爱吃的小蛋糕喔!」
    「真的吗!」小玉马上开心地打开袋子,「瑜妃姐姐做的巧克力蛋糕最好吃了...」
    瑜妃发动引擎,黑色轿车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隐约可以看到建筑门口招牌的其中几个字:
    「高能物理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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