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我是武侠文路人甲·13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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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江镇的面具节可热闹了。不仅是周围城镇的百姓,就连许多其他城镇的人也会来这里。柳江镇的面具节一共有三天,这三天里,百姓出行的时候总会带着面具。
    这也是城中彼此有意的男女相约出游的好日子。
    每年的面具节都是柳江镇天气最好的几天。这几天里总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好日子。
    今年的面具节,陈亓回来了,陈家原本决定要好好办一下的。
    只是现在。。。
    “办?办什么办?”陈夫人少有的难看脸色,“那小子不是厉害,叫他自己去外面过。”
    说着,歪过头去侧过身去。
    陈亓站在厅中,老实巴交的站着,什么话都不敢说,以免更把人给惹毛了。到时候一份银钱都不给他,那他就是老和尚要饭穷光蛋一个了!
    倒是真的出去,不就丢人丢大了!
    陈老爷当然知道夫人在生气什么,那天晚上夫人就来质问过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叫他去书房睡了好几天。陈老爷也有点委屈,要说早,其实也只不过是早了几个时辰。
    就那几个时辰,他能做什么?
    结果就被牵连了,现在更加不可能帮陈亓,这次他是站在自家夫人身边。
    “夫人说得对。”陈老爷连忙点头应和着。“这面具节每年都过,府里有什么好准备的。”
    陈亓闻言也知道家里的意思了,看着两位长辈,眼里带着几分期许,“那父亲母亲,我。。。。”
    “为母累了,要去歇歇了。”知子莫若母的陈夫人瞥了一眼陈亓,淡定的打断了。
    说罢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悠然离开了。
    陈亓的到了嘴边的话,被直接堵住了,只能无奈的咽了咽口水,接着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父亲,希望父亲能够明白自己。他身上当然不是分文没有,他日常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开销。
    只是如今他还是个闲散人员,那面具节又是男女外出游玩的时日,手头就这么一点银钱实在是不体面。
    这陈老爷还真的看得出来陈亓的意思,可是他就是不打算顺人心意。
    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哎呀,为父书房里还有好多本账本没有看。”
    “为父也先走了。”
    留下陈亓一个人孤零零的。
    家中不赞助他一些,那他就去外面,自己想办法。陈亓是已经做好了决定。今年的面具节他想要和何寻一起过。
    “管家,”陈亓正打算出门,就看到管家手中抱着一箱东西。还来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什么?”
    “夫人叫小的拿给少爷的,具体是什么,小的也不知道。”
    母亲给他的?难道是母亲良心发现了?陈亓好奇,伸手接过了,“给我吧。”
    得了一箱子东西,陈亓也就不着急出门了。回到了自己屋中,看着手中的箱子。
    箱子不大,和女子的妆匣盒子差不多大,这样的箱子里能放些什么?
    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叫他意外,里面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有一个已经褪了色的面具,打量了好半天才认出来,这竟然是一个狼面具。
    其实,陈亓对于面具节是零星的印象在的,那是他幼年时候,正是和大了他两岁的何寻一起去的。那时候太小了,能记住的东西少。
    陈亓是一点都没有想起来,原来自己带的是狼面具。
    眼眸里流露出几分怀念,轻柔的抚摸着手中的面具。
    至于其他东西,破掉的拨浪鼓,长得奇形怪状的石头,毛尖早就分叉的毛笔,还有就是。。。。。。
    他竟然还有这东西。那是一个印章,很小一个,也刻的粗糙。
    上面刻的是,何小火章。
    这个印章,是怎么来的,陈亓想起来了,是幼年的时候何寻给的。当时自己要离开柳江镇去清决门了,十分舍不得,何寻便送了这个。
    意在安抚他,也是希望陈亓不要忘了自己这个朋友吧。
    结果陈亓呢?因为山门规矩森严,不需带旁的东西,他只能带些衣物,便把东西都放在了家中,而他整日忙于山门事,忙于研习山门师长所教授的武道。久而久之就忘记了许多幼时的事情。
    要不是陈夫人叫管家送来这个合作,他还想不起来这件事,看到了这些他才有一种自己曾经和何寻是好友的实感。心头情绪翻滚的厉害,缓和了好久,才叫自己冷静了下来。
    将那**收了起来,贴身收好。
    ——
    外头正热闹这。最近尤其热闹,正是因为那面具节。来往的人也多了。
    陈亓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出来逛,他腿脚不好,也就走的慢。眼睛四下看着,之前他被黄子杰一群人带着四处逛,可实际上,陈亓压根没有逛到什么。
    今天一个人倒是可以四处逛逛了。
    “柚子,新鲜的柚子,来一个吧!”
    “煎饼,香脆可口的煎饼啊!”
    “少爷,要面具吗?这柳江镇的面具节马上就来了,您买个面具吧?”
    。。。。。。
    真是热闹的厉害啊。
    可是逛着逛着,陈亓不知道怎么的来到了寻芳阁。站在这个寻芳阁门口,陈亓愣住,寻芳阁对他来说既有好的回忆也有不好的。但是总的来说,他不想要靠近,哪里知道被婠妆撞见了。
    婠妆瞧见了熟人,顿时笑颜如花,朝着人甩着帕子,“哟!陈少爷!您来了呀!别走呀!!”
    接着快速来到陈亓身边,硬是要挽着陈亓的手,“爷,您来了怎么不去瞧瞧小女子呀?”
    “这说起来,小女子那儿的醉花酿上次您喝的可开心?”
    婠妆不说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陈亓的耳朵红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又怕碰到不合适的地方。整个人扭捏的厉害。
    可把婠妆逗得不行,“好了爷,咱们别堵在门口了,您就跟小女子进去吧。”
    最后,还是来了这里,胭脂轩——
    “您坐。”将桌上的糕点往陈亓那边推了推,又给人倒了杯酒,一样送到了陈亓面前。
    自从上次之后,陈亓就没有在喝酒了。这会子更是不会喝这杯酒,垂眸看了一眼清透的杯中酒,冷漠的往旁边挪了挪:“多谢婠妆姑娘,在下戒了。”
    婠妆笑得更加高兴了,忍不住凑上前去八卦了一下,“真的戒了?”
    “上回您可是把小女子这里密不外传的佳酿可都给喝了呢!”
    说起上次的事情,婠妆当时是慌张的,尤其是打扫房间的仆妇那是和她说了,屋中的被褥都给换成了新的。
    好好的怎么突然给换新了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当时人就后悔的厉害。她在出去之后没有多久就想起了这件事,可当时她为什么不去看看,还真的叫他们把那就给全喝掉了!
    那酒可不是寻常同时,是叫人两意相投的好酒啊,哪里知道就在那天全没了。
    一想到那日她的胭脂轩里就只有陈亓和何寻两人,婠妆整个人就惊的厉害。
    这两人,一个人是年少有为的,还习得一身武艺的陈家独子,另一个则是年纪轻轻却把偌大一个何家管的井井有条的何家大少爷。
    这样两个人竟然搞到了一起去?这怎么能不叫人震惊,而且。。。不怪她八卦呀,当时那一番堪比是”三堂会审”的阵势的时候,她可是留意到了,何大少爷和陈少爷之间的氛围可不对劲啊。
    而且,当时邱玉舟邱少爷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否则何必带着她离席。
    他们做卖笑生意的,嘴巴都是很严实的,否则随便点什么消息从他们嘴里出去,那他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陈亓听人提到那天,当时的记忆又冒了出来,掩饰的撇过脑袋,也忘了自己刚说的戒酒了,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喝掉了。
    婠妆笑容更加灿烂了,给人又续酒一杯,继续说着:“您也不必担心。”
    “小女子做的是卖笑的生意,那里会将客人的事到处乱说啊。”
    “您且放心,那日的事情,除了小女子无人第三人知晓。”
    陈亓也明白了过来,这下也放松了许多。本来端坐着的家伙,也放松了姿态,拿起酒杯,勾唇一笑:“如此,多谢婠妆姑娘了。”
    “您客气了。”婠妆道,朝着人行了个礼,躬了躬身。“不过,您能不能和小女子说句实话呀?”
    “当夜,屋中除了您,另一个人是谁呀?”
    婠妆心里有猜测,不过她还是要问问的。
    陈亓斜了一眼婠妆,“姑娘,这知道的太多可没有什么好处。”
    “对了,姑娘在柳江镇多年,在下倒是有些事想要问问姑娘。”
    “阿亓若是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熟悉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一并传了进来。
    抬头看去,果然是何寻。何寻看上去依旧是那副儒雅端庄的气度,俊朗的面上带着轻笑,站在门口。
    顿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从心里冒出来,毛骨悚然的,陈亓感觉身上似乎还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立马端正了姿态。还将手中的酒杯放得远远的。
    假装自己压根没有碰过寻芳阁胭脂轩里的醉花酿。
    “何家哥哥也来了啊?”陈亓面上挂着笑。“可要一起喝一杯?”
    当事人恐怕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么的讨好。就像是出来喝花酒然后被娘子抓住的小郎君一样,讨好的厉害。
    婠妆假装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风卷云涌,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惹不起,她可惹不起这两人。
    “陈少爷盛情邀请,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呦。好一个陈家少爷,好一个在下,好一个恭敬不如从命啊,真的是要酸死人咯。婠妆坐在一边,看着两人在哪里假装,心里忍不住腹诽了几句。
    何寻就好像看出来婠妆的想法似的,眼神轻轻划过。
    不带任何的威胁,却也足够叫人老实起来。婠妆连带着动作也端正了不少,也把酒杯放的远远的。
    婠妆:已老实,求放过。
    何寻坐下,坐在陈亓那边去了。
    婠妆看着人走过去,漠然,好好好,我的确是多余了。不需要何寻使什么眼色。婠妆立马自觉开口了,“两位爷您请坐。”
    “糕点不够,小女子再去拿一些来。”
    说罢就退了出去,把场地留给了陈亓和何寻他们。这两位爷她可不敢惹。
    刚走出去,管事的就找了过来,管事落后了何寻几步。他刚才就在院子里看到了何寻,这才立马找了过来。
    谁知道走到这里就看到婠妆走了出来。
    “婠妆姑娘!你。。。你怎么。。”这是又被赶出来了??管事也觉得奇怪,上次也就罢了,上次还有何二小姐在,婠妆一个花魁在场不合适,他能理解。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何寻一个人占着人家花魁的屋子做什么?上次何二小姐还把人留下来陪着了。
    管事也不在乎了这些,他又更想知道的事情。
    “对了,何少爷没有生气吧?”管事着急的问着。他刚才看得清楚,何寻来的时候,脸色很差,比上次还差。不过,为什么会比上次还差?
    “生气?”婠妆眼睛转了转,想到刚才何寻和陈亓的状态。
    不由得神秘的笑了:“生气倒是没有,不过嘛。。。”
    人看那样子像是吃醋了,保不齐要找人”麻烦”了。不过何少爷那样的人,想必能够管住陈少爷吧。
    婠妆这样玄乎的话,叫管家茫然,不过,得知何寻没有生气,那他也安心了许多。
    “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说着,管事又想起了其他的事。
    比如:“你怎么又出来了?怎么不在里头伺候着?”
    他们做这生意的,那里可以把客人独自留在里面呢?
    婠妆斜了一眼管事,“我要是如今进去了,才会把人给惹生气了。”
    婠妆出身风月地,什么样的事情她没有遇见过,什么样的人她没有见过。那群公子少爷的可一个比一个会玩,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的事情多了去的。这样好断袖,喜男。色的事情她也见多了。
    他们的这个状态,暧昧的很,只怕是还没有彻底说开呢,也不知道什么事才能说开呢。难不成要想是话本里那样的,英雄救美之后,以身相许?
    如果真是这样真的是有趣了。
    “好了。”拍了拍管事的肩膀,“您呀,别管胭脂轩的事情了,叫他们自己处理去吧。”
    “他们?”管事是会抓住重点的,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下也明白了,为什么婠妆会被人给赶出来,原来是因为屋子里已经有人在了。
    只是。。。这婠妆好歹是他们寻芳阁的花魁,结果被这样接二连三的下面子。着实是有些惨,也有些好笑了。
    管事这看好戏的眼神太明显了,婠妆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你瞧什么呢!”
    连敬称也不用了,可见是真的生气了。管事那里敢得罪这个姑奶奶呀,
    连忙讨饶着:“姑娘莫气莫气!今日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给您安排?”
    ——
    胭脂轩中:
    坐下的何寻有一点后悔。觉得自己还是太冲动了。
    那日和陈亓见完面之后,他也看出了些许端倪。可又实在是挂心这人,不免拿出了之前的手段,吩咐人暗中跟着。
    何寻的那些护卫是何家自己培养的,向来知道闭嘴,也十分忠心。
    这些年来暗中替何寻做了不少事情,还算是得力。
    唯一一次不够的得力,是因为不想暴露行踪,没有及时出手,若非陈亓机灵自己躲开了,那么陈亓只怕是命都扔在那里了。
    那次之后,何寻重重的惩罚了他们。
    今天也是,陈亓一走进寻芳阁,这事就传到了何寻那里去。
    何寻便立马处理了手边的事情,然后只身一人来到了这里。来了胭脂轩,说了一些酸话。
    最后坐到了陈亓身边。坐下之后却又是一言不发,只是在闷头喝着酒。
    陈亓虽然疑惑这人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他,心里却是有数的。不着急开口说什么,只是侧身撑着脑袋,看着身边君子端正的何寻,并顺势给添酒罢了。
    何寻喝一杯,陈亓就添上一杯。直添到人主动开口为止。
    “好了,够了。”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他就要醉了。
    何寻的酒量其实不差,整日和那些奸诈商人为伍,又曾经被人暗算过的家伙,那里会是个酒量差的。
    只是就不醉人人自醉罢了。有的是比酒还叫何寻醉倒的东西。。
    所以何寻知道不能在喝下去了。上次已经因为喝酒出过一次事了,不能再来第二次。
    陈亓是个听话的,人说不要了,那他就停手,转而给自己倒了一杯。
    几杯黄汤下肚,又瞧见身边这个坐的端正,脸色发红的人。忍不住起了捉弄了的心思:“小火哥哥,”
    “你今日怎么在这?”陈亓问着。
    何寻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的厉害,“我。。。就是路过。”
    路过?也太凑巧了吧。哪里有这样凑巧的路过呢?而且,何寻躲闪的行为就叫人怀疑。不过人家打着马虎眼,陈亓也不是个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对了,我在家中的时候发下了一样东西。”陈亓道。
    一双眼睛却和钩子似的留在了何寻身上。
    “什么东西?”
    “一件只有小火哥哥才能给我解释的东西。”
    看着陈亓拿出来的东西,何寻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脸也不争气的涨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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