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我是武侠文路人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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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亓来的时间不巧。
何夫人正在拿乔的要何寻在一边伺候她用膳呢。左右不过是用仁孝的名义去命令何寻来伺候她用膳。
何寻冷眼瞧着还在胡闹的母亲,并不觉得会被何夫人这点子事给伤到,相反他只会觉得何夫人幼稚陈亓来的时间不巧。
何夫人正在拿乔的要何寻在一边伺候她用膳呢。左右不过是用仁孝的名义去命令何寻来伺候她用膳。
何寻冷眼瞧着还在胡闹的母亲,并不觉得会被何夫人这点子事给伤到,相反他只会觉得何夫人幼稚又愚蠢,都几岁的人了,手段还是这样。
也难怪当时的何家会被人那样的瞧不起,有这样一个主事人,就连他也瞧不上呢。
而何寻漠然的态度,看傻子的眼神叫何夫人一口气更是上不来下不去的。便果断地吩咐这,说要吃河鲜。还要何寻亲自来剥。
何夫人的行为虽然幼稚,却恶心人。何寻最讨厌那样的食物了,更是讨厌手上沾染着东西。
何定在一边,看着他们母子怄气,只觉得头疼。分明夫人也是不喜欢吃什么河鲜的,何必要这么麻烦。得了吩咐,不过他知道何寻不喜欢这类食物,便也不敢轻易去吩咐。
而是抬头看了眼一边默不作声的何寻,见人点了头,这才转身去吩咐厨房了。
何夫人当然看到了,冷笑一声:“还得是你有面子。”
“本夫人想要吃吨河鲜还得要经过你何大少爷的同意。”
“好的很啊。”
何寻要是这么就被刺到了,那他还这么在柳江镇的富商圈子里混下去啊,母亲不是要和他说孝道吗?那他就去尽这个孝道。
“母亲过誉了,何寻愧不敢当。”双手交叠,躬身低头,仿佛没有看到何夫人的臭脸一般,十分敬重的说道。
何夫人打着主意要折辱一番何寻,奈何何寻的道行要比她高得多,几番下来,她倒是先把自己给气到了,何寻依旧是不动如山的姿态。
像极了外头的评价,端庄儒雅沉稳大气颇有乃父之风。
一想到自己那死去的丈夫,何夫人便愈发感觉何寻这张脸刺眼。
夫人又和少爷闹了起来,这事情不多时就传遍了整个何府。不管是哪个都是侍从门们招惹不起的,所以大家什么话都不敢说,生怕惹恼了任何一个。
当然也有敢说的了。是何问珊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
“小姐,夫人又和少爷闹起来了,”站在一边的婢女,偷摸瞄了一眼斜斜倚靠在榻上,撑着紫檀木炕桌,正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中的话本子。
“您不去劝劝?”
何问珊是何夫人的女儿,何寻的妹妹,这个身份摆在这里,她是最适合去劝架的人。奈何何问珊压根没有这个心思。
何问珊翻了个白眼,她去?她为什么要去?再说了,她像是去了有用的吗?当时在胭脂轩的时候,何寻给个她面子吗?最近她想要的头面有哪个到她手里了?
再说了,他们闹得越大才越好呢。何问珊那日之后也发现了母亲院子里的不对劲。至于是谁安排的那还用说嘛?家里除了哥哥,还有谁能够做到这点?
何问珊也想明白了,这个家有她的一份,凭什么什么都落在何寻手中,而她就是想要一个新的头面都要看人脸色。加上那天在胭脂轩的事情,何问珊现在就是见不得何寻好过。
他们闹得越厉害,这个家留给自己的才越多。
手里的话本实在是没意思。一把合上,眼珠子转啊转,突然勾起了嘴角笑着吩咐道:“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找个眼生机灵的,把母亲和兄长闹起来的事情传出去。”
“小姐您?”婢女惊觉自己背后一身冷汗,开口想要劝阻几句。
这种家丑闹出去有什么好的啊。再说了,何家做主的人是大少爷,要是叫大少爷知道的了,小姐是大少爷的亲妹妹,至多是吃顿责备,那他们呢?那可是会被发买出去的呀!
“这事,您还是从长计议吧。”
“啰嗦什么,快去安排。”何问珊沉下脸来,坐直了身子,不悦地看着面前多嘴的婢女。
见人生气了,婢女也不敢再多嘴了,立马躬身推了出去。
——
这家里的情况,陈亓并不知道,他哪里知道,会来的这么刚好。
“你说谁来了?”何夫人停下了筷子,颇为诧异。
接着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身边假装纯孝的何寻,“这么还找上了门来?”
“这才多久,便着急的见面嘛?”
何夫人会说这话,里头的意思更多的是瞧不上何寻。可哪里知道竟然刚好歪打正着的说中了。他们的确是不久前刚见过面。
不过这些事当然不会随便对外说。
“母亲,来者是客。”何寻稳了稳心神,说道。“让人等候实属不礼貌。”
何夫人的话其实很叫人心动,可是何寻理智尚在,知道这个事不可能。他和陈亓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勉强说上一句朋友。陈亓虽说是个断袖,可看起来就像是个木头。
何寻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才会真的进展。
何夫人知道何寻的心思,听到这话,只觉得人明明满腹心思,却装出一副温和纯孝的嘴脸。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
“何寻,你说的可是心里话?”何夫人毫不留情的说这,“我看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情郎吧?”
何夫人这话脱口而出,吓到一并侍从立马低下了头,更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瞎子聋子,不去听他们母子之间的龃龉。
这样的话,那里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听的啊!这要一个不小心那有好下场啊!
何寻也可算是打算管一管面前的人了。“母亲。”
“母亲吃醉了,时候也不早了,去午睡吧。”
“来啊,全都撤下去。”
吃醉?何来的吃醉一说呢,他们桌上根本没有任何的酒。何寻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个托词,目的就是为了将何夫人给赶走呢。
侍从们更听何寻的话,再者何夫人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叫他们害怕。既然何寻吩咐,叫他们下去了,侍从们自然积极主动的前来收拾。
可何夫人还没耍够呢,那里能看着侍从撤掉桌上用来”唱戏”用的锅碗呢?更别说,就算是要撤掉,那也该是她去吩咐的,她就是故意要拖着,拖到陈亓自觉无趣的厉害,她就是不要顺遂了何寻的心思。
“住手,这么,都这么听大少爷的话啊?”何夫人说着,这无疑是在迁怒旁人了。“本夫人可还坐在这里呢。”
“你们一个个倒是机灵啊。这么平日里不见你们这样机灵?”
本来何夫人当着下人的面胡说八道已经足够叫何寻厌恶了。此刻又见人这样无端端攀扯旁人,心里更是不痛快了。
“母亲。”何寻的语气重了几分,“舅舅的铺子近来生意不错吧?”
“家里在柳山上的庄子近来风景也很不错。”
何夫人听懂了何寻的言外之意。脸色登时也变得难看了,低声呵斥这:“何寻!你敢!”
最近何夫人娘家的弟弟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从海外得了一堆琉璃瓶子,这东西其实柳江镇也不是没有,不过外头的东西更加细致精美,加上来自海外,颇有噱头。
柳江镇的富商们手头有钱,最是喜欢这种噱头的东西。
顿时卖出去了五六。七。八。个,连带着其他铺子的生意也好了许多。
赚钱的是娘家的铺子,何夫人自然是与有荣焉。
至于那柳山的铺子,他们何家是由很多的铺子,可是柳山那边寸草不生的,是一个荒山,哪里有什么好风景。
何寻不语,镇定自若的站定,抬头看着恼火的何夫人。这意思也很明显,便是,如是何夫人想要继续胡闹下去,那就看看他到底敢不敢吧。
实在恼火,可有实在是伤不了何寻,最后一口火气只能伤到自己。
“好,”
“好啊。”
“好得很!”
一把将手边的东西给扫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何寻,便恼火的走了。
这碎掉的那里是碗筷,分明是何夫人的自尊。
“收拾干净。”何寻没心思跟人继续掰扯下去。
他想要见见陈亓。
——
陈亓在何定的安排下,去了暖阁。暖阁里奢华,更放着一柄宝剑。
陈亓此前是清决门弟子,也是学过剑术的,奈何他天赋不好。陈亓对于自己又想起了清决门的事表示无语,摇了摇脑袋,把那些想法都给摇了出去。
走上去,只是站着端详着,那柄宝剑,并没有动手,不问自取即为盗,他陈亓可做不出那种事。
不过。。。看得出来是把好剑,不仅日常有人精心维护着,连带着剑鞘都是光亮的。可见主人用心。这剑的主人是谁也好猜,何家里面应该只有一个人会武吧。
“那把剑叫晨旭。”何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亓知道来这里可能会见到何寻,他不是没有给自己做心理准备,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准备还是做少了。只是听到这人的声音,还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陈亓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耳朵可能都红了。
何寻走进来,盯着这人的背影,这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等到陈亓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才转过身去,又被身后的人吓到往后退了好几步。他没有想到。。。这么和他离得这么近,陈亓只觉得鼻尖都是何寻身上的气息,搅得他脑子混沌的厉害。
陈亓这反应成功把何寻给都笑了。
耳边是清脆的笑声,混杂着那晚断断续续,就如小奶猫似的,抓他心挠他肺的声音。叫人。。。的脸和耳朵都越发的红了。
看到红脸的陈亓,何寻眉头一挑,他可能。。。知道了陈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了。有一些本该被他抛掷脑后的记忆被重新翻了出来。
其实他也忘不掉。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脸红着,默契的撇开了脑袋,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
房逸风不解的看着面前拔剑相向的人。为什么会是她?竟然是她!
“华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房逸风呕出一口血。满眼都是伤心惊讶。
华平眼角带泪,发丝浮动,手中的长剑却是毫不留情的拔出,并再次刺穿房逸风的胸膛。
可惜堂堂一代宗师,却惨死在女人手下,死的这样的狼狈,这样的可笑。
在场弟子无一不见到房逸风被他们敬爱的师娘刺穿了胸膛的一幕,全都悲愤的厉害,有些甚至已经无心应战了。
“不!师傅!!”
“啊!!师傅!!”
“毒妇!还我师傅命来!”
虽然个中也有些奋起反抗的,可惜多数因此丧了道心,直接就被眼前场景给惊吓到了。许多被抹了脖子,许多却是没有骨气的跪地求饶。
只是死了个人就叫他们失了斗志,那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至于那些软骨头。血石阁不需要软骨头。
因此就算是跪地求饶也逃不过被血石阁弟子一剑封喉的下场。
清决门的弟子们悲痛,哀鸿,痛苦。
血石阁的弟子们大喜,欢呼,雀跃。
尤其是人群中那抹最为显眼的存在,血石阁的弟子大多是一身红黑相间的衣服,衣服上多数是黑色。只有那人的衣服,只有师碧芙的衣服是血红色的,血红色的衣袍上用金线绣着曼珠沙华样式的花纹。
在一群人中,光彩夺目的厉害。
“哈哈哈哈哈哈哈。”师碧芙眼见华平亲自动手杀了房逸风,她就高兴,无比的高兴。
轻轻一跃,来到了华平身边,蹲在了下来:“做的漂亮,华平,这是你这些年来做的做漂亮的一件事了。”
看着几近崩溃的华平,心里就痛快的厉害,更是被这副面貌的华平给勾引了,俯身上前,轻柔的舔去了华平脸上的鲜血,温柔的说道:“从今日起,你就是血石阁的护法之一了。”
华平心如死灰,形容枯槁,也根本听不进去师碧芙的话。她是不愿意动手的,可是她不能不动手,她若是不动手的话,死的就是她了!她不愿意去死,也不愿意。。。回到曾经那样的生活里去。
那样的日子不是人该过的!
华平是在幼年时,便被血石阁阁主给救了回去。是阁主给了她一口饭吃的。若是没有阁主,她是活不下去的,可是。。。可是。。。
那样的日子昏暗无光,叫她害怕。
华平并不是孤儿,她也是有爹疼有娘爱的孩子。当初爹娘教她好好做人,可是现在呢。。。她都做了什么呀!她都做了什么啊!
对师碧芙的话,华平根本听不见。她如今眼里心里只有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房逸风是死不瞑目的,尽管是老夫少妻,可房逸风对华平是真心疼爱的。从不舍得叫华平干活。山门里的事务从来都不需要华平去做。她需要的只是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做他的山门夫人。
可是枉费他一世英名,最后却是死在妻子手中。
华平空洞的眼神对上了房逸风的眼眸。顿时,起了一个决心。可是刀剑刚架在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尚不等人彻底划破喉管,手中的刀剑便断开了。
“华平,”师碧芙的声音幽幽响起,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就这样看着华平死掉呢?“这样就想要死?”
“你未免太敢想了。”
“你的命是我血石阁的,除非我血石阁不要你这条贱命。”
“否则就算是你自己也不配弄死你自己。”
师碧芙站了起来,就在华平身边,身边露出了许多的破绽。
“妖女!纳命来!”山雍玉奋起反抗,手持长剑,便要趁着这些空隙破绽要了师碧芙的命。
那知,师碧芙并不是没有防备的,只是。。。
从师碧芙袖口里飞出一条绸缎,卷住了房逸风的尸身,接着一用力,将那房逸风的尸身卷到自己面前,牢牢的接下了山雍玉那一剑。
溅出的鲜血落在了山雍玉的脸上,还是温热的。
山雍玉看着满手鲜血,浑身发颤,松了手,长剑还插在房逸风身上。而师碧芙收回了绸缎,房逸风的尸身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长剑将房逸风彻底刺穿了。
锋利的剑锋闪烁着寒光。
看着被吓到的山雍玉,师碧芙不屑的笑了。这有什么好被吓到的呀?不就是杀人嘛?她才不相信这个清决门小师妹的双手是干净的。
至多就是在多一份她师叔的鲜血罢了。
“喂。”师碧芙道,迎面凑了过去,硬是挤到山雍玉的两手之间,直勾勾的盯着山雍玉。瞧见人眼瞳里,那属于自己的倒影。
顿时又笑了起来,多好的表情呀,惊恐,震惊,又带着几分恐慌。真是叫她心动呢。
“你别怕呀。”
“我们血石阁的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眼眸清凉透彻的小娘皮了。”
“你放心,你会喜欢血石阁的。”
更是抚上山雍玉漂亮的手臂,轻柔的,仿佛对待这什么宝物一般的蹭了蹭。
看着凑到眼前的精致面孔,山雍玉的脑子还是混沌一片的。这个人很美,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一双眼睛灵动水亮,仿佛会说话似的。
可她。。。可她面不改色的说出让人胆寒的话,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叫她。。。叫她压根无法动弹。
也叫她害怕。她从未想现在这样胆寒过,从前和山门里的师兄弟们去历练的时候也从未这样害怕。
眼眶里逐渐泛起了泪花。越发的恐惧起来了,也叫师碧芙雀跃的笑了起来。
“真漂亮呀!我好喜欢呀!”
双拳难敌四手,卓严厉害又怎么样?亲眼见到敬爱的师娘一剑刺穿了师傅的胸膛,又瞧见那血石阁圣女救下师娘,还看到那圣女用师傅未寒的尸骨当成了盾牌挡在了自己面前。
这各种还有什么是猜不到的呢!
卓严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也有些不稳了。出了破绽,那就好攻破。
清决门众弟子们死的死,伤的伤,连带着大师兄和小师妹也是如此。
看着面前倔强的人,师碧芙高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