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我是武侠文路人甲·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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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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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珊最后还是被带回了何家。还是邱玉舟将人给带回去的。
邱玉舟可不是何寻,不是何问珊的兄长,直接就拖着人往何府去。
何问珊被捏疼了,皱着眉头,挣扎的厉害,“邱玉舟!放开我!”
“邱玉舟!你快放开我!我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邱玉舟!”
邱玉舟对何府的构造了解,只是他一个外男不适合直接进女子的闺房。好在司阍瞧见了,立马进去同传了一声,得了消息的何管家立马赶了出来。
和邱玉舟,何问珊撞见了。对上了何问珊那带着怒火的眼神,何管家只当作是没有看到,立马转头看向了邱玉舟。
“邱少爷,辛苦您将我家小姐给送回来了。”
“无妨。”邱玉舟说着,似乎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对了,麻烦何管家您给带路,本少爷我今天心情好,就送佛送到西好了。”
秒懂邱玉舟意思的何管家,在前头带起了路。
何问珊本指望何管家能帮上她,哪里知道何管家胳膊肘往外拐了,竟然还给邱玉舟带起了路,惹得何问珊愤怒的叫嚷着:“何定!”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竟然帮着外人!”
“你信不信!等我哥回来了,我叫他把你给发买了!”
何问珊的矛头也不只有何定一个人,还有邱玉舟。“邱玉舟!你放开我!”
“我可是何寻的妹妹!你竟然这样刁难我!我要我哥不在继续跟你合作!”
“你听到没有!”
何问珊只觉自己和何寻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如今何寻的亲人除了母亲,就是她了,在这样何寻也会管着她的。因此便理直气壮得很,更是连声威胁着邱玉舟和何定。
邱玉舟和何定都没有理会何问珊的威胁。何寻从来不是盲目的人。更是不会偏听偏信,且邱玉舟合作多年,彼此之间关联之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怎么可能没有名目的就和人解约了。
至于何定,何定多年管家,将府上管的也不错。还没有什么大过错,甚至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还需要何定去帮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将人给发买了。
“就是这里了。”何定道,侧开身子,恭敬地说着:“您请进。”
邱玉舟点了点头,一把将人给拽了进去。
一路上骂骂咧咧地何问珊也累了,到了自己这地盘之后,也闭了嘴。事实上是因为她口渴的厉害。在继续叫嚷下去,她的喉咙就要伤到了。
被人粗鲁的抓了进去,邱玉舟毫不顾忌,直接抬脚踹开了正厅的房门,接着抓着何问珊的手臂,直接将人给扔了进去。
何问珊是女子,本就力气不如男人,邱玉舟有是个习武的,何问珊更是抵抗不了,被那样一扔,摔在了地上,磕得不轻。
她几时被人这样对待过,何问珊恼火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眼里口里都是火气。
“何问珊。”邱玉舟依旧是那副风流公子的灿笑,只是一双眼睛冷漠的可怕,“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何家能有如今风光,靠的都是何寻一人。”
“你既然是他妹妹,那就要多为人考虑考虑。”
“这婚事你若真的不想结,你大可以和何寻说,而不是这样不管不顾的跑出去。”
“你可曾想过,如果叫旁人知道了,你这样,你考虑过后果吗?”
“若非陈亓是个好的,没有轻易被你今日的举措和几句话激怒。倘若人被激怒了或者记恨上了,连带着陈家来找何家的麻烦。”
“或者将此事闹出来。”
“你要何家往后如何在柳江镇做生意?”
何问珊被邱玉舟一连串的话,惊到了,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眼神也躲闪的厉害,一副怯弱的模样。
邱玉舟也猜得到人在想着什么左右不过是,她也是无心之举,只是有些恼火之类的推托之词。
何寻真的应该好好教教这个妹妹了。邱玉舟心说着,不过这是旁人家事,他不会去插手。见人眼下安静了许多,这才甩袖而去。
邱玉舟是知道何寻的心思的,因此对此事他的观点有些地方不一样。
事实上,当初定下娃娃亲的时候。陈老爷子也没有想到陈家将来会只有一个儿子。何老爷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孙子会喜欢上陈家小子。这场娃娃亲从最开始的时候便有着很多的变数。
只是断袖这种事,世上虽有,可很少会有人将其摆在台面上来说,更是给这关系找了契兄契弟的幌子。这就导致,这场娃娃亲,不管是陈家夫妻,还是何夫人与何问珊。都下意识的以为是定给何问珊和陈亓的。
他们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这场娃娃亲没有定下准确的人员。且何寻管着家中的生意,说是一家之主也不为过,这也令两家长辈都忽略了还有契兄契弟的说法。
——
何寻一连几天没有回来,这叫本来就有些心虚的何问珊更加心虚了。
还跑去找了何夫人,想要让何夫人到时候替她说说情,何问珊知道兄长是最听母亲的话,也就只有母亲可以劝的动何寻。
何夫人坐在榻上,何问珊坐在台阶上,一脸依赖的倚靠在何夫人腿边,和人说笑着。
何夫人在面对着自己的女儿时,那可是万般柔情温暖都给了她。
听着女儿的撒娇,何夫人笑脸盈盈的,“好好好,都给你买,娘亲呀,什么都给你买!”
“还是娘亲带我最好了!”何问珊笑容灿烂如花,眼珠子一转,现在娘亲这样高兴,是最好开口的时候,“娘亲,女儿有一件事要您帮忙。”
站了起来,坐到了何夫人身边,亲热的挽着何夫人,脑袋也枕在了何夫人的肩头。
何夫人搂着女儿,“什么事呀?让你这样撒娇?”
“娘亲,女儿前些日子不是故意偷跑出去的。”何问珊道,想到那天的事情,何问珊这才有几分后知后觉的尴尬来,“可女儿不是故意的呀。”
“我回来那日我见到了兄长,”何问珊说着,她枕这何夫人的肩头,便没有留意到何夫人落下的嘴角。
“兄长似乎有些生气,所以呀,娘亲,您。。。?娘亲,您怎么了?”
何夫人突然站了起来,丝毫不管刚才还依偎在她身边的何问珊。何问珊疑惑的看着站起来的何夫人,看着她的背影。
“娘亲,您这么了?”何夫人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突然的举动叫何问珊不解。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到何寻。”何夫人道。
何夫人是愤怒的。那日她们母子大吵一架之后的结局,是以何寻一句。
“既然母亲这般不待见儿子,也瞧不上儿子,那儿子往后便不会在叫儿子的东西出现在母亲屋中。免得扰了母亲的清净。”
何夫人本来还以为何寻不过是那么一说,可是之后几日她才发现,何寻并不是说说而已。她屋中的许多摆件没了,她的吃穿用度上也明显没有往日好了,她院子里伺候的人手也少了许多。
可笑的是,在何问珊来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何夫人也不是没有找过何定,质问何定。
何定是这么说的?
哦,何定说的是,一切都是按照家主的吩咐办的事。
多可笑啊,何寻竟然是家主?何寻凭什么是家主!他那样一个恶心的人根本不配做何家的家主!这样一个人做了何家家主,那她百年之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何夫人是恼火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甚至连发买一个奴才都做不到。何家上下的的确确都掌握在何寻手中。可是何夫人不服气,她可还有一个女儿在呢。
而今呢,她的女儿找来,和她谈笑,和她撒娇,竟然也是为了何寻。
这叫人如何能不生气。
“何问珊,你也是我的女儿,你怎么这样不争气!”
“何寻,何寻。”何夫人恼火得很,“你们一个个都怕他,听他!”
“我可是这何府的夫人啊!”
“问珊,”何夫人突然转过身去,抓住了何问珊的肩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问珊,“你和陈家的婚事。”
“必须要成!!”
“绝不能叫何寻那般畅快!”
何问珊颤抖着,惶恐的看着面前的母亲。她是第一次见到母亲这样,而她也听不懂母亲到底在说什么。
——
清决门中:
自从陈亓走了之后,房逸风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将陈亓给放回去。
陈亓在的时候,帮了他许多,清决门里面的事务说多不说,可说少也不少。鸡零狗碎的一大多,此前还有陈亓在场,会帮着调停,现在人走了,便都闹到了他面前来。
在有一次,弟子因为小事闹到他面前的时候,房逸风直接就发了火。
一把将桌案上的东西给扫掉,接着拍案而起,愤怒的看着面前几个因为小事吵得面红耳赤的徒弟们。
真的是太可笑了,他们堂堂名门正道的,却为了点小事,在这里吵得面红耳赤。是太是太丢脸了。
“你们吵够了嘛?”房逸风板着脸,黑着眼,呵斥着面前的弟子。“为了这点小事吵成这样!你们还真不嫌丢人!”
两个弟子会吵架也简单,就是因为衣食住行上的一点小问题。在房逸风看来,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吵架。可他们不仅能是吵架了,还能闹到他这里来!
“都给我滚回去!”房逸风愤怒的指责这,“这三日你们的习课全都给我停掉!”
“在自己屋中反省。”
“是。”两个弟子见房逸风这是真的生气了。这下也不敢说话了。老实的低着头,接了命令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走出去的两个徒弟,在门口站了会,都有一些心有余悸。师傅平日里是个威严的人,却也不会轻易生气,他们也都是第一次看到房逸风生气。
因此都害怕了怂了。直接就跑了。
可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矛盾还是没有解决。两人现在看到对方就烦,对视一眼都冷哼一声,转开了脑袋。
房逸风气呼呼了好久,这才缓和过来。可是心里头还是觉得恼火。什么时候山门里这样的事情还需要闹到他这里!实在是他可笑了。
如今房逸风真的有些怀念陈亓在的日子。此前,山门里的这些细碎事务有人去安排。难道要把人给找回来?只是。。。就时间上去算,陈亓已经在柳江镇了,贸然有要将人给找回来,只会叫外面的有更得多猜测。
陈亓受了伤离开之后,就有人在他面前多嘴过。而房逸风并不理会,只当这群人在嫉妒。
可是现在,房逸风整天被这些细碎的事情折磨着,人都要疯掉了。
整个山门里,虽然弟子师傅不少,可是能做事的,信得过的没有几个。他最看重的是卓严,可是卓严那小子是个粗枝大叶的家伙,又名头在外,要他来陈亓之前做的那些琐碎的事情。
卓严根本不会愿意。
至于其他的,也只会觉得这些小事,不值得他们去操心。
这些事情最后只能落在房逸风这个山门长手头了。可是房逸风也不是个闲人,他也有的是需要忙的事。而且他一个山门长去管这些事,那不是更丢人。
“怎么弄成这样?”房夫人前来送茶水。打开房门瞧见乱成一团的书房,皱起了眉头,不是很高兴。先放下手中的托盘,一边拾起地上的书册,一边说着:“阿逸,你也别恼火。”
“门中弟子年轻,正是气盛的时候,也难免会有些冲突。”
“你也别生气,气坏了自己不是更不值得。”
“来,这是刚做的莲子粥,你多少也进一些。”
把手中的书册放在了桌子上,又端起了汤碗递给了房逸风。
房逸风接过了妻子递出来的汤碗,也不着急去喝。他现在还在气恼着,也没有什么胃口。拿起勺子,搅了搅。
“阿逸,其实啊,”房夫人轻柔的将人按在了位置上,给人按摩了起来,“你也不必恼火。大不了我们花钱找个管事来安排就好了。”
“这些从来不是什么大事。”
“山门里那里能随意的叫人进出,可别最后找了个细作。”房逸风休息了一会,房夫人的按摩手法好,也叫人放松了许多,拿起汤匙舀了一口。
却没有留意到,房夫人的眼神不对劲。
房逸风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些年来,血石阁的动静越来越大。此前还有所收敛,行为处事上很少闹到台面上去。可是现在呢?连几个大城的富商贵族都敢去袭击。
这样的处事叫许多人人人自危。不少世家富豪都找了名门正派人士去做护卫。清决门这里也有许多弟子被他们找去了。
“可这样会累着你的。”房夫人说着,带着几分心疼,“现今,外面混乱的紧。阿逸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呀。”
软下身子,从后面搂住了房逸风的脖子,亲昵的贴在房逸风身边。
“你放心。”房逸风享受着妻子的柔情,心情也舒缓了许多,放缓了语气说着。
“那你继续忙。”房夫人在房逸风面颊上轻轻一吻。
这才轻手轻脚的推了出去。
——房夫人房中。
“你倒是个贤惠的。”房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到了房夫人。
而这个声音房夫人熟悉。转过身去,看到坐在榻上,身姿妖娆,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另一只手则在把玩着七零八落的珠宝首饰。
那些首饰房夫人认识,全是房逸风买给她的。价值不菲,也都是极为漂亮的首饰。房夫人都很喜欢,可是现在被人这样毁了,房夫人心里有一些不舍。
可面上她丝毫不敢有所表现。只能堆出了笑容,“圣女大人,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师碧芙。
师碧芙正眼都不给一个,拿起桌上的珍珠,仔细地瞧着,然后轻轻一松,珍珠掉在桌上,发出滴滴答答地声音,珍珠滚啊滚啊,滚到了地上去。
接着,又拿起了桌上的纯金勾丝手镯。那手镯是纯金的,还不细。
可落在师碧芙手中,不过轻轻一捏,那手镯就被捏扁了。
自己花了大价钱买下的首饰,被人这样对待,房夫人只觉得心里在滴血。可是她那里敢开口啊。
只能继续陪笑,并且快步走过去,恭敬地给师碧芙续上杯中水。
“圣女大人,小的不知道您大驾。”房夫人讨好着,“不过,圣女大人,您来。。。”
“是为了什么?”
房夫人也猜得到师碧芙来这里的原因,但是她也只能装傻。且讨好着师碧芙。
她不敢惹恼师碧芙,血石阁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不敢轻易违背。更是只能连连陪笑讨好。
师碧芙不理会她,继续把玩着手边的宝石、琉璃、翡翠等。接着用细长的手指挑起了桌上的珍珠项链。精致的面孔上带着笑容。
看到房夫人眼中的心痛之后,师碧芙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轻轻一扯,链条断裂,珍珠如同花瓣一样,掉落一地。
有几个掉在了桌子上,被师碧芙捏住,拈在手指间。
不用人用力,便都成了粉末。
房夫人只觉得浑身颤抖发寒。立马跪了下来。
连连磕头:“圣女大人!小的。。。小的知错了!”
“请您饶了我吧。”
师碧芙挑起房夫人的下巴,对上了那双满是惊恐的眼睛时,师碧芙面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缠烂了。
“华平,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至多,半个月。若是再无动静。”
“你是知道的,血石阁从不留无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