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失去的2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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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在我们并肩作战之前,我必须帮你消除一个隐患。”青莲有些凝重,“你的灵魂很混乱,还混进了雪女的残魂,这一切都说明你的灵魂是不稳固的,你希望我帮你吗?”
“其实,我曾经有两百年的空白记忆。那时我才刚刚到夕影山,有一日我在洞中修炼,待我醒来,已经是两百年后。我有种感觉,这两百年内发生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可是我再也无法记得。”
“你有一魄被封禁了。”青莲顿了顿,又说,“但是在雪女的幻境中,这个封禁被解开了。你的记忆本会归来,可惜你那一魄跟雪女的残破融合了。所以你现在还没恢复,你需要我帮你恢复记忆么?”
我想了想,坚定地点了点头。
青莲见状,轻轻按了按我的额头。一股柔和的气息弥漫我周身,而那200年的记忆则如同一场梦一样展开在我的眼前……
那时,我刚刚来到夕影山,因为不小心吃了山洞里的一棵仙草,被山洞主人封禁法力封禁记忆,丢到了人间。
有一个老迈的舞姬捡到我,为我取名“绿绮”。她开始训练我。春天,在水流最湍急的河里练习站立;夏天,在最酷热的沙子上练习旋转;秋天,在竹子遍地的林子里练习跳跃;冬天,在皑皑冰雪上练习舞姿……那些神奇而辛苦的练习让我成为这片大地上最善舞的舞者。老舞姬总是带着我到不同的部落献舞,她并没有用我交换牛羊或者钱财,她要用我交换一株最美丽的牡丹花。
但是大地上没有人知道,牡丹花是一种什么花。老舞姬说,牡丹花是一种硕大的花朵,层层叠叠,瑰丽无比。她的老情人临死前还念叨着牡丹花,她要把牡丹花种到她老情人的墓地边,让他安息。
很久以后,老舞姬知道,有一个名叫“子桓”的人曾经见过牡丹花。于是老舞姬要我去接近“子桓”打听牡丹花的消息。
那时,子桓有一个很美丽的情人,总是爱穿一袭红色的长裙,喜欢弹锦瑟。子桓和她的感情很深厚。我实在不想做破坏他们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有一天,子桓居然主动找到了我。他要我帮他演一场戏,然后他会满足我的一个愿望。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他要我为他跳舞,陪他三个月,好让那个他美丽的情人离开。因为他知道,他的情人是一个仙女,跟他在一起,会耽误她。
她走的那天,子桓抱着我哀哀地哭泣。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即使只有短短百年。”
“我不想在她面前变老变丑,我希望我在她心里一直那么年轻英俊。”
“原来男人也会在意自己的容貌吗?”
“你没有经历,你不懂,我一天天变老,而她还是那样美丽如初。我真的,没办法。”
“她走了,你该满足我的愿望了。我只想问你,牡丹花在哪?”
子桓怜悯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小时候曾经见过一个牡丹仙子,她可以变成一朵美丽的牡丹花。”
“那么那个仙子在哪?”
“那个仙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我听了这话,如遭雷击。那些被仙人封禁的记忆和法力全部回来了。我请求子桓带着我变化成的牡丹花去见老舞姬,报答她的收养之恩。
老舞姬把我种在她的情人坟茔旁,然后自刎于此。我把他们合葬在一起,在墓旁守护着他们。
一年过去了,
两年过去了,
五十年过去了,
这片大地变得越来越冷,
到第两百年的时候,这片大地上很多人都迁移了,而我变成了雪原里的一朵奇怪的花。
那时,我觉得我也快撑不下去了,谁知当时封印我记忆的仙人发现了我。
“你受了两百年的苦,已经够了。那雪女的事情可能会牵连到你,不如跟我回夕影山吧。”
我默默地跟随仙人回到夕影山,他把他的很多仙术传给了我,却在离开的时候封印了我200年的记忆。
我仍然记得他走的时候说的话:“好好照顾青莲。”那时我不懂,而这时,我却觉得有些骇然。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