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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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很好的继父总是很偏袒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个孩子
但并不是不喜爱自己的孩子
或许他们只是想营造一个没有的温存.
却忽略了小孩的嫉妒心,就像是被泡过水的压缩饼干,膨胀.....
越多的水...越膨胀.......
母亲多数时间总是会上夜班,很多的夜晚受到宠爱的总是自己...
那些密集起来的关爱,已经让毁不能承受.
溺死了......湮灭了......
“您都没有想过融的感受么?”毁站起来,走向继父身边。
“您是她撑起整个世界的支柱”毁尽量不点明事实,融根本没有融进着个家庭里面,同一个空间的地域,存在着四分五裂漂浮着的思想。
如果转变继父的观点,融会不会不在去伤害末末。
继父一直都没有说话,小心翼翼保持站立的姿势,两人沉默下来,毁突然感到很愤怒,她想冲上去摇醒继父,让他甩掉所有的顾虑,如果是自己的父亲,一定会对融很好,对自己也很好。
房间很静,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融站在门前,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毁
她就这么看着,眼里黑白分明。
毁也抬头看她。。。。。。。。
黑色的恨意和白色的悲伤,从门口如水波般涌进
水龙头被开大最大,还好只是初秋,不会太冷。
毁把画板放在水槽里面,用手指沿着碳笔的轮廓,缓慢滑过
被手指擦拭过的地方,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
已经沁到木料里面了吧,表面已经找不到任何能消除的方法
像从木板最深层浮现上来的,淡的几乎抓不住。
末末的侧脸一点一点消逝掉
回头看向以前的路,仿佛只有苍白的梦境和凌乱的舞步,如果不是末末的名字刻得够深,真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那些像影片一样剪切拼凑出来的片断,仅仅只是一部电影在心里留下的残影,不关痛痒。
悬在房顶的灯突然暗下来。甚至还没来得及晃动几下,一切没有任何预示的被拔掉了明亮。
毁提起画板,靠着橱柜放下,水滴延着木板的边缘,逐渐下垂,流转着月光的地面,溅起朵朵琉璃般的水花。
“把灯关了,你怎么洗碗?”毁轻轻把龙头转向热水那边。
“你着算什么?假好心,都谢幕了还演什么。。”融的声音里听不出她的想法,没有愤怒,没有嘲讽,她只静静看着毁的背面,揣摩一语击中的快感。
“青鳝好吃么?”毁却不理会,尤自拿过融手里的空碗,温水瞬间高空坠落般滑下来,布满白瓷碗的每一寸肌肤,黑暗中仅凭皮肤的触感,慢慢顺滑光洁的表面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末末他们?”
“刚才你很开心对不对,和爸在一起的时候。”毁还是背对着融,拉开橱柜,把碗放进去。
“他是我爸爸。。。。。”融突然显得很焦急,遗失多年的美好被小心拾起,毁的问话却像突如其来的风雪,席卷着想要夺走一切。
“对,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毁终于转过身来,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亦是分明澄清,但她却依然不能看清容,的表情,她有轻微的夜盲症。
融微愣,她以为毁会以她所做的一切成为借口,已此来保护末末。。。。。。但她却说,她什么都没有做。
“或许,我们可以联手,玄字迟早会被这个局所抛弃。”融抬眼,以询问的语气说到。
“吃到了青鳝就别想着吃海豚。”毁轻笑,提着画板,走出厨房。
夜风轻轻挑起灰色的帘幔,又瞬间退潮般的缩回,末末任帘布在自己手臂上来回轻摩,柔软曲折的线条,像曾经有人靠在他臂弯里,头发密集起来,一朝一夕的刷过,所有繁盛迷离之间,茫茫然所以。。。。。。末末靠向后背,闭上眼。
突然收集在桌上震动起来,末末懒懒的伸手接起电话。
“喂。。。。。。”
“我已经帮你查到裴融的资料。”
“说!”末末顿时睁开眼睛。
“她六岁时父母离异,母亲出走,父亲独自带他三年。。。。。。”听到了这里,末末眼神又缓缓闭起来,脑中模拟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所能承受的苦楚,直到她的心理开始扭曲。刹时他如进了千年寒潭,脸色苍白如雪,心里的枷锁“砰......砰......”的拍起他;十四年前的他。。。。。。
“你在听吗?”花筒对面传来了疑问,自己发呆时间长了~一切都过去了......
“继续”末末沉声说道,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可内心的激荡使他的发音有一丝颤抖......
“你还在怪我吗?”话筒对面沉默了一会,问到。
“没有了,母亲都没有怪你,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呢,我的爸爸......”末末说‘爸爸’的枯涩......也只有他才能了解了吧......
“继续说裴融......”
"她的父亲后来跟另外一位失踪了丈夫的女人结婚,着个女人有个女儿叫莫毁....”
等等...叫什么?”
”叫莫毁.”
一时间末末仿佛又回到那个兀长拥有狭窄天空的弄堂,倦缩在墙根下
的残影,被夕阳拉过,一直拉到自己的脚底,和自己的影子融合,辗碎所
伪装起来得坚强,
”爸爸不见了....”毁把头埋进两膝之间,声音闷闷的..
目光原本遐迩的末末,转下头来,散懒似雾的斑斓,凝聚成温柔的一
线,他伸开右手掌心,毁慢慢斜过头,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末末的掌心里
”我们都一样”末末的声音轻的仿佛是风带来的,一股不真实的慌乱
占领了毁的心头
”恩..一样?”毁像小猫一样,在末末在掌心蹭了两下,柔软的发
绡扫净末末所有不快的回忆,那些从夜雨中传来的雷电声,终于把所有沉
净与祥和划破成为浑浊与狰狞.
”我妈妈她也不见了.所以我们都一样...”
”末末....”毁用双手拉住末末的右手,她能感觉到从他豪不在
意的说话节奏,渗透着密不透风的悲伤,”毁代替妈妈照顾末末,末末代
替爸爸照顾毁....”
那句带着童真香味的承诺,一缕一缕包成一个透明的茧,温暖住末末
疲惫依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