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缘逝 第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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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美,就算是不用上妆也不会淹没掉她的美丽,她的美,并不像夏紫若的那般美艳,而是从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的,他见过长得漂亮美丽的女孩有很多,但她们大多数都是美在艳丽,甚至是妖娆,真的是美而不艳的女孩他似乎没有见过,站在他眼前这位女孩就是十分的美而不艳丽的。她的美似乎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息,那股独特的气息似乎一种让人见过以后就没有办法忘记的力量,她的美是让人见了就会不由自主刻骨铭心记住她的那种美……
“小姐,请过来上妆吧。”服务员示意怜如月走去化妆师的那里,让化妆师为她上妆。
“哦。”怜如月淡淡地说道,任由服务员小姐拉起她的手走去。
“小姐,麻烦过来坐下吧。您好,我是本店的化妆师岳奇。”化妆师岳奇朝怜如月招手,笑笑说道。
“您好,我是怜如月。”怜如月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令人听不出有任何的思绪。
“那,请问月小姐想要上怎么样的彩妆呢?”岳奇拿起梳子,梳了梳怜如月乌黑色的秀发,又问道。
“呃….我对化妆这方面的东西,不太了解。”怜如月轻笑,答道。
“…..是吗?”岳奇的脸上浮现出一股疑惑,停顿了一阵,又说道。
“那好吧,我一定会将月小姐你打扮的最漂亮的。因为,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一个女孩子是不爱美的。”岳奇自信十足地说道。
“麻烦你了。”怜如月听了岳奇的话,淡淡一笑说道。
岳奇仔细地大量着就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很美丽,很淡然,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人,可是她的那双眼睛似乎总是很平静的,喜也很平静,悲也很平静,就像是一泊波澜不兴的海洋,让人看出任何的一点思绪,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遥远得不可触摸……
看来,她并不是很适合上特别鲜艳的浓妆,所以岳奇只有将浅色的粉底擦在怜如月的脸 上,淡淡的,几乎是跟怜如月的肤色相同,根本就看不出来是被上妆了,又在她的薄薄的,红润的唇上划上粉红色的唇彩,使得怜如月的美丽又多加了一分。
最后,岳奇放下握在手中的眉笔,看了看镜中怜如月,低下头问道:“月小姐,怎么样?满意我为您悉心打造的造型吗?”
“谢谢。”怜如月向岳奇由衷一笑,答道。
“准备好了吗?”怜如月的身后传来漠秋缘的声音,语气依旧是和往日一摸一样,温柔无比,让每个人都动心。
“少爷,已经为月小姐上妆完毕了。”岳奇见到漠秋缘的出现,立即收回刚刚信心十足的语气,向漠秋缘说道。
“可以了吗?”漠秋缘又走到怜如月的身旁,柔声问道。
“没问题了。”怜如月说着, 扬起眸,清澈的瞳底,仿佛隔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恍惚而疏离。
此时,两人对视,怜如月才发现漠秋缘在她上妆的时间里换礼服了,眼看他身穿一件世界著名设计师专门为他制作的白色礼服,白色的衬衣,礼服的领口出松松塞了一条丝巾,既有些随意又雅致,漠秋缘的身材修长,眼眸就像星光一样闪亮,一抹温柔的笑意总是浮现在他脸上,显得更加优雅绝伦。
“有什么事吗?”漠秋缘看着怜如月呆愣的表情,疑惑地问道。
“没事,只是学长忘记扣上钮扣了。”说着,怜如月便伸出手将漠秋缘礼服上的钮扣扣上。
柔软的秀发轻轻地在他的身前飘过,香气暗浮,闻起来像是杏花内敛又文雅的芬芳,招惹他方寸微乱,他痴痴地凝望她美丽的侧脸,使他的心底仿佛有一股温柔无比的波澜在轻柔地一波一波地荡然着,是一种叫幸福的感觉,那样的甜蜜,就连四周的空气也变得甜蜜起来…..
怜如月收回纤细的手,左手上的蕾丝飘扬着,同样,戴在她左手上的玉镯子也发着奇异的光彩。
漠秋缘的心突然一惊,戴在她左手上的玉镯子,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
此时他脑海里的一些琐碎的片段又浮现出来,曾经也有一个人戴过这玉镯子,同样的人,同样的感觉,使他的心莫名地刺痛了一下……
似乎,缠绕在她左手上的蕾丝所散发出来的光彩,根本就比不上那玉镯子。
就好像自己,永远也比不上那个人一样,她的心中一直就只有那个人而已,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缝细使自己进入她的心里,无论再怎么样的努力,无论再付出怎样多的代价,也不会改变…..
“这玉镯子……好像跟蕾丝不太相配…..不如……把它取下来好吗?”漠秋缘的声音嘶哑,他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忧伤。
“不行,这东西对与我来说很重要的。”怜如月一口气拒绝道。
不行,这东西对与我来说很重要的。
不行,这东西对与我来说很重要的。
她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不断,那一瞬间,漠秋缘晶莹剔透的眼眸中仿佛凝结了痛苦的冰晶,而冰晶正锐端地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底,令他顿时觉得绝望,他绝望得几乎无法站立。
“是吗?蕾丝永远都比不上镯子吗?”他低语,眸光略微黯淡。
“因为这镯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所以……”
“所以,所以,这小小的蕾丝意义根本就比不上母亲的遗物是吗?”漠秋缘打断他怜如月未说完的话语,眸里幽光闪烁,略带一丝悲凉。
“诶?学长的意思我不太懂。”
漠秋缘苦笑,伸出一只手,将系在怜如月左手手腕上的蕾丝取下,又将蕾丝放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地吻上一吻,接着,他把蕾丝环在怜如月的长发的左侧,怜如月顿时惊呆了,并不知道漠秋缘这样做的含义,只是眉头轻轻皱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在她眼前的这个人。
“这样…..蕾丝就不会再与镯子交合了。”他低头说道,手柔柔地在怜如月的面颊上划过,明亮如星辰的眼眸中存杂着难以言语的感情来。
“怎么了吗?学长?”怜如月的眉头却紧紧地蹙起,依旧是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漠秋缘。
“缘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请问可以出发了吗?”管家的声音传来,令漠秋缘从悲痛的记忆中醒来,又变回以往温柔沉静的他。
“嗯,走吧。”漠秋缘望着怜如月,脸上又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笑容戏谑中带着宠溺,使人我深深沉溺其中,又拉起她的手,一并朝车子走去。
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开到了海滨,而海滨正耸立的是一座座军阀时期的古老城堡。经历过烽火硝烟的洗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皆如云烟般,过眼及散。曾经的风流不在,深情已矣,唯有一段段子莫须有的传说,在百年后的时空中继续演绎着亘古不变的传奇。
夜晚
宁静的海水更衬得古老城堡的如梦如幻,五层的城堡里,所有的灯光都点亮了,从外面看,城堡是那样的光芒剔透的。
司机弯下身,恭敬地打开了白色的车门——
当车门被打开时,漠秋缘很绅士的单手引怜如月走出白色的车子。
怜如月的双脚轻轻落地,努力地想让自己在高跟鞋上站稳,突然一只手揽住怜如月有些单薄的肩膀,柔声地问道:“不习惯穿高跟鞋吗?需要管家帮你找双比较适合你穿的鞋子吗?”
“不用了。”怜如月淡淡地回应道,语气则是跟以往一样,没有丝毫的迟疑与含糊。
“那你要小心点,知道了吗?”
“嗯,谢谢学长的关心。”
宴会在城堡的第二层举行,大厅宽阔无比,灯光金碧辉煌,地板是一幅精美的并接画,大厅当中悬挂着四支镶着宝石的金色烛台,四面的墙壁还挂有世界名画家的大幅油画,红色的圆形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五颜六色的饮品,主席台上的乐器社在演奏着优美的音乐,侍应们端着酒水,悄步走在宾客们的中间,三五成群的同学和老师们穿着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站在餐桌周围,有说有笑。
“你看,小月来了。” 杨绘凌向自己的好朋友怜如月招手,又对身后的葛晟韵说道。
眼看这次才艺大赛的冠军得奖者怜如月与圣华的阳光王子漠秋缘挽手出现在宴会上,这又是个天大的消息,其他人的目光也同时投向他们,表情都是那样的惊奇与疑惑,因为与漠秋缘挽手出席宴会的竟然不是夏紫若!!!
明天的学院报纸上又是一条美丽的花边新闻。
漠秋缘早已知道其他的宾客们会如此的震惊,脸上却依旧浮现出那抹温柔的微笑,而那抹微笑就犹如二月春风缓缓拂来,平息着宾客们吃惊不已的心。
仿佛王子与公主般的出现,是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来。
“小月,小月。”杨绘凌在不远处叫唤着怜如月。
眼看绘凌和晟韵她们站在餐桌那边向她招手,怜如月看了漠秋缘一眼,而漠秋缘知道她想做什么,会意地一笑,将怜如月送到她朋友的那边,接着就忙着为其他的高层们聊天。
“小月,恭喜你获得冠军。”眼看一位女孩走到怜如月的身边,为她祝贺。
“谢谢你的支持,心萍。”怜如月幽幽说道。
“嘿,心萍姐,你好啊。”绘凌放下食物,走到她们的旁边。
眼看吴心萍一身复古的王子装,褐色的礼服,白色的马裤,黑色的长统靴子,帅气逼人,而杨绘凌身穿一条粉红色的如玫瑰花瓣般可爱又美丽的婚纱裙子,手腕上戴着一束用百合花还有其他小雏菊所制造成的小花圈,十分的引人注目。
在这时候,乐队演奏的曲目突然间停了下来。
特约邀请的德国指挥家转过身来,对着大厅左侧的旋转木质的楼梯鞠了个躬,之后,指挥家又转头面向乐队,又优雅地挥动起指挥棒,乐队演奏起一曲新的乐章。
很明显,新的乐章是刻意为此刻从楼梯走下的那两个人所准备的,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同一个地方。
眼看一位少女正挽着少年的手臂,两人缓步走下旋转楼梯,众人几乎都忘记了呼吸,少女
的脖颈修长,薄薄的淡淡的粉底施加在她的脸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天鹅绒毛做的长裙,头上戴着用水晶皇冠,黑色的玛瑙长项链重重叠叠挂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流露出一种尊贵的如王后般的气质,衬得她如昔般的高傲不羁。
然而少女与旁边的少年相比起来,难免显得有些暗然失色,修长的身影,一身绚烂夺目的黑色西装,,看起来高贵得神秘,更加显得优雅绝伦。夜风吹动他额前如深色的墨玉一般的蓝色头发,蓝色的瞳仁有些银色丝线般的线条从中放射,几近无法预知的发色,寒冽如冰的气质,带着贵族气息和颓废的末世纪美感,微微上翘的眼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从睫毛下溢出,十分的性感,蒙眬而妖娆,在他转头的瞬间,右耳戴着一枚圆而小的幽蓝色的宝石耳钉多彩炫目,它好像聚集了月光的所有光辉,亮得耀眼,闪亮,带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妖魅,如光如雾,整个人仿佛被迷离的雾气包围着,一种震慑人心魅力从他的笑容,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已经不能用俊美来形容,似乎只有绝美才能适合他。
哗——
在外人看来——这浪漫唯美的画面,象征王子与公主的完美组合,在宾客之间引发出一阵小小的低呼,灿亮的闪光灯立刻缤纷夺目地亮起,将这一幕永远地定格住。
“夏紫若小姐,请问这位是您的舞伴吗?”一位圣华学园的新闻部的同学问道。
“这位,既是我的舞伴,同时也是我的未婚夫--严稀诚。”夏紫若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向那位新闻部的同学解释道,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漠秋缘一眼,似乎在向众人宣布:以前和漠秋缘在一起只不过是一场幼稚的游戏罢了。
此时,站在夏紫若身旁的严稀诚靠近她,在她的脸颊上印上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又在她的耳际边喃喃地说道:“紫若,你好美啊。”
被一抹温热的男性气息所贴近,夏紫若的脸上泛起了微红,顿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两个人的身上。
空气仿佛也凝滞了,就连呼吸的声音也变得无影无踪了。
只有乐队的演奏委婉的扬起。
此时,大厅里的女生们都拉起裙角,微微屈膝,等待着男生们的邀请,而夏紫若也优雅的伸出手,邀请身旁的严稀诚与她共舞。
然而,严稀诚只是对夏紫若笑笑,并没有牵上她的手,反而走向那抹一直浮现在他眼前的
白色的身影。
所有的人看着严稀诚缓步走到怜如月的身前,犹如王子般优雅地弯下身,伸出手来。
“美丽的小姐,可否跟我跳支呢?”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种滚烫的味道,他嘴角微微上翘,笑意似有似无的,令怜如月心惊。
这时,漠秋缘紧紧地握住手中装满了红色液体的酒杯,眸里幽光闪烁,而夏紫若的脸色似乎顿时变得苍白,淡淡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清清冷冷,似乎结成了一层霜。
她有说不的权利吗?怜如月咬咬牙,纤白的静静地搭在他的手上,表面若无其事,肩头却微微僵凝。
然而,就在那两只手触碰到的那瞬间,两个似乎都沉浸在前世的那一幕幕令人怀恋的情景当中,任何人都不能介入其中,那仿佛……只是属于那两个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