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缘逝 第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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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当天
舞蹈练习室
灿烂的阳光,照在四周环绕着镜面墙壁上,刺得让人睁不开眼睛。音乐的声音放得很大,在空旷的房间里不断地回荡。
四个女孩子在不停地练习着舞蹈,夏日的炎热并没有将她摧残,却反而令她们更加斗气十足。汗水一滴又一滴地从她们的脸颊里滑落,她们的表情十分的认真,为今天晚上的决赛做最后的排练。
“one!two!three!four!five!one!two!three!four……”
“very good!转身!再来一次!”
指导她们的舞蹈老师John随着音乐的节奏大声地喊着,在四个女孩的面前领舞,边跳着边透过镜子观察她们的动作。
非常的完美!不仅仅是动作,还有一些琐碎的跳舞不该有的坏习惯都没有在她们的身上出现。
不但如此,John还有了新的发现,今天有着最大进步的竟然是那个连基本舞步都不会的怜如月。今日的她,节奏跟得很准,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歇与僵硬。她的神情非常的专注,她的眼睛紧紧地看着镜子,望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认真地聆听着每一个旋律,跟着每一个节奏。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怜如月竟然有那么大的进步,而且她的体力并不是一般的好,是厉害到令人吃惊,已经整整地不停地训练了好几个小时,她也不累倒,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本来以为她不可能进入决赛的前三甲,现在倒好,他否认了自己一直认为的想法,要重新评估她一下。
“已经十二点了,这几天的训练到这里算是全部结束了,回去好好为今晚的决赛作最后的准备吧!” John示意她们停下动作,宣布这几天的特别训练到此结束。
夏紫若,易月,易星等一行人都急急忙忙的离去,为今晚的决赛做相应的准备。
此时,偌大的舞蹈练习室里应该没有一个人吧?但是,熟悉的音乐声却从舞蹈练习室里传了出来。一个身影出现在练习室里,随着音乐摆动着她的身肢。她的额头有些微微地薄汗,但是她太过专注于跳舞了,连晶莹剔透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滴落下来,她也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对着镜子,按着节奏,来了个360度的转身,汗水被甩落,可她甚至没有伸出手去擦拭一下。
最后的一次练习完毕了,她弯下腰,双手扶在双腿上,慢慢地慢慢地深呼吸着,想调整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
有人影走过来,停在她的身边。
“看来你的动作变得十分的纯熟了,节奏也很自然地跟上了,你做的苦练是没有白费的。”吴心萍赞赏道。
“要多学一些东西做人才会更有趣,不是吗?”怜如月朝她微笑,说道。
“你说的对,那你还做了什么准备呢?”吴心萍又问道。
“我去当了一个星期的领舞。”怜如月抬眸,清澈的瞳光落在吴心萍的身上。
“那服装呢?发型师呢?为你打气的人呢?还有其他呢?你都准备好了吗?”吴心萍明明就知道怜如月不会想到这些,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来,神情紧张兮兮的。
“没有。”面对吴心萍的关心,怜如月笑笑,不慢不热地回答道,似乎长年冰凉的面颊奇异地露出小许的温暖。
“汗!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算吧,我为你准备吧。”吴心萍差点被怜如月这种不热不冷的态度给打败了。
“谢谢你!心萍姐。”怜如月衷心地答谢道。
“不用了,你只要尽力打败那个自以为事的讨厌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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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距离决赛仅有一个半小时。
圣华学园表演专用的T字型舞台
新闻部的工作人员早已经将摄影机安放在最好的角度,最适合的地方,准备对这场被誉为“圣华公主争夺赛”的盛大情形与各位候选人的最佳表现录入摄影机之中。
舞台是按照模特走秀的T字型台,两块超大的液晶大电视屏幕矗立在T字型舞台的两边,华丽而具有个性的舞台被无数的香水百合所包围着。舞台的旁边是观众席,而评判席则在舞台的一侧,这个舞台的设计者还有布置策划正是美术部的成员,整个舞台围绕着浓烈的气氛。
后台
只见女孩子们都在为自己打扮。夏紫若的御用化妆师正在为她上妆,夏紫若今晚用的全部都是这个季度最流行最时尚的化妆品,从她的唇彩到她的粉底,以及香水都是用法国著名化妆设计师和著名调香师维利斯.杰伦为她专门设计的。至于夏紫若今日的装扮并不像往日那样清丽,而是化上了红艳夺人的绚丽彩妆,但是这彩妆令人看上去不会觉得妖娆,反而是另一种说不出的艳丽。
而易月一向不习惯上妆,所以她的化妆师用了一种既清爽又不缺美丽的粉红色粉底。这种粉底与易月的肤色搭配得十分的完美,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然后是易星,易星是跟吴心萍一样,是现在十分流行的,偏向男性的中性美。这种中性美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装扮。将原本黑色的睫毛变得更加的纤长,艳红色的粉底,红红的唇彩,显得无限的妖娆。
“小月!小月!你在发什么呆呀?”吴心萍伸出手指,在怜如月呆滞了的脸上摇晃,问道。
她们都很美,怜如月在心里默默地赞赏道,她看见了那些化妆师为她们上妆的手法,似乎明白一点,将来如果有一份当助理的工作,她希望自己也能有些简单的常识。
“嗯,她们都打扮得很非常漂亮。”吴心萍也顺着怜如月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易月和易星她们都已经等待在舞台的旁边,准备出场。
夏紫若和易月都是华美和惊艳的装扮,夏紫若一身浅紫色的古典式的的芭蕾舞衣,头顶戴着小小的皇冠,身穿玻璃水晶鞋子,像极童话故事里的公主,高贵而美丽。
易月的装扮虽然没有夏紫若的美丽,但却可爱动人。她的脸蛋鼓鼓的,红红的,就象刚刚开放的桃花。修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蓝色的纯洁的大眼睛。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镶着一个挺直,秀气的小鼻子。她有一张樱桃小嘴,笑的时候,嘴角边绽出两个酒窝,花一样美。金色垂直的长发,自然的披散在肩上。
易星的装扮与她们两个有所不同,她穿着黑色的T恤,深蓝色破洞的牛仔裤,手腕、颈项、腰部都戴着闪闪亮亮的饰品,她的模样本来就帅极了,配上这身打扮更加凸现出强烈的中性美,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其实,最美的是小月你才对呀!”吴心萍摸了摸怜如月柔顺的秀发,笑着说道。
今日怜如月的装扮是吴心萍为她悉心准备的,从为她准备服装,到为她上妆,都是吴心萍自己亲力亲为的。由于她要跳的是中国舞,所以吴心萍就为她选了一个白色的古装,她皮肤白如象牙,海藻般浓密微卷的长发,眼睛也如海洋般淡静,她的双眸透出灵秀,散发着成熟沉稳的智慧。
“要加油喔!”吴心萍鼓励道。
“嗯。”怜如月说话的语调不像往日那样的冷淡,而是变得异常的平和温柔,长发上别着一支表有兰花的发簪子,清丽中增添几许妩媚。
John向她们四个女生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去。
“好,现在宣布出场的名单。首先是易星,然后是易月,接着是夏紫若,最后……是怜如月。都清楚了吗?” John认真地宣读着四个女生的出场顺序名单。
“是。”四个人回答道。
“现在,有请我们的可爱天使——易月出场!!”主持人的声音十分的响亮,紧接着的是下面观众们的掌声。
“大家好!我是易月!”易月对台下的观众们微笑。
“我为大家表演的是丝带舞,希望你们喜欢。”
易月边唱着歌,边跳着舞,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又高昂,仿佛不再是那个胆小害羞的易月,语调里充满着活泼可爱的热情。
T字型的舞台下的观众们几乎全都听到了她的歌声,掌声四起。
此时,易月已经唱完,乘着舞台上的升降装置退场,换上来的是易星。
“易月姐姐的声音十分的甜美,她的笑容也非常的甜美。作为妹妹的易星,要为大家送上劲歌热舞!!come on!every body!”不用主持人的介绍,易星采取主动出击。
“music!go!”易星打了个响指,音乐声顿时响起。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在对我好一点,每天说爱我一百遍,定时和我连线。”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没有十全十美,心疼你就快要崩坏,好吧,可以再给你机会。”
易星张大喉咙,她的声音非常有爆发力,让观众们都热情起来,跟着她的调子走,也跟着易星的声音唱起来,很有带动力,一连串的劲歌,一连串的热舞,将整个舞台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易星退场了,舞台上的女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带头鼓掌,高声说:“易星小姐的表演非常的精彩,接下来,有请我们圣华高贵的公主——夏紫若,用我们最热烈最真诚的掌声欢迎她!”舞台下的观众们似乎完全被主持人极具热情和煽动力的话语吸引,视线转向T字型舞台的中心来,同时也为即将出场的夏紫若鼓掌加油。
夏紫若采用的并不是播放式的音乐,而是自己的私家乐队,乐队奏起了音乐。
众人都被这种奇特的方式吸引住了,目光立刻定定地看着舞台上出场的人。意识到观众们的注意,夏紫若的脸上绽放着灿烂无比的笑容。
随着音乐的声音响起,夏紫若跳的脚尖舞可以说是芭蕾舞的灵魂,她舞蹈技巧娴熟,有轻盈如飞的跳跃和令人目眩的旋转,还有快感十足装饰性极强的双脚打击。
在台下的怜如月看着在舞台上表演的夏紫若,想到自己曾经读过的一本书,书上是这样说的,芭蕾是一门古典艺术, "芭蕾"一词的词源是意大利语的balletto,意为"跳"或"跳舞",而芭蕾舞在西方被称为舞蹈艺术皇冠上的明珠,它有着复杂的结构形式和特定的技巧要求,不容易学。
夏紫若真的是很厉害,她打破了芭蕾舞的极限,一般的芭蕾舞是优雅的,节奏缓慢。可是她却令人改变了这种想法,激烈的音乐,快步而轻盈的舞蹈,将观众带进奇妙的世界……
最后,她的舞姿愈慢,却反而衬得她愈性感,有种颓废的美丽。
观众们看得仿佛已窒息,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舞姿深深吸引住了。
“接下来……请大家看怜如月的表演……”主持人淡淡地介绍道。
所有的人似乎都还沉醉在夏紫若的舞姿中,气氛变得寂静,寂寞的舞台,没有掌声,更加没有欢呼,怜如月静静地出场,她出场的方式并不是像易月和易星那样用升降台,也没有夏紫若出场时那么震撼,跟普通人一样,从舞台的旁边出来。
音乐声静静地响起,舞台的旁边升起了一阵薄雾,是干冰通过升华而形成的。怜如月看这种情况,微微一笑,不用想这当然是吴心萍为她准备的。
随着音乐,怜如月轻轻地,柔柔地,唱出歌词来:
穿越红尘的悲欢惆怅
和你贴心的流浪
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凉
有你的梦伴着花香飞翔
今生因你痴狂
此爱天下无双
剑的影子水的波光
只是过往是过往
今生因你痴狂
此爱天下无双
啊.....
如果还有贴心的流浪
枯萎了容颜难以忘
难遗忘……
怜如月轻轻地唱着吴心萍教她的这首《天下无双》,但她的心思却并不在里面,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歌声,自己的舞步吸引着舞台下面的观众。只是心里不断地在想,这样古色古香的曲调,这种选拔方式的才艺大赛,似乎她参加过,是的,她是参加过的,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依稀的记得在梦里有过类似的情形,对了,就是在梦里……
“经过皇上与皇后的批准,郭湘云因伤不能参加往后的比赛。但推荐的人选小桦,才艺不仅出色,文采了得,特准小桦代替郭湘云晋级——”内侍的声音又在停云阁里响起。
“谢主隆恩。”官旭桦低头谢过皇上的恩典。
“平身吧。”
“谢皇上。”
“请各位晋级的佳丽随属下去一趟荷香园。”内侍向晋级的各位佳丽微微福了个安,将她们带到荷香园。
佳丽们随着内侍的指路,走到宣德楼前,宣德楼的左南廊对左掖门,秘书省右廊对右掖门。东为两府,西为尚书府,从御街一直向南走,左边是景灵东宫,右边为西宫。
接着,她们又走在那长长的水上亭廊上,官旭桦不得不对这座皇宫的奢华程度大赞一番,就单单这个水上长廊,就要花上很多的时间,还有这长廊栏杆,居然都有那栩栩如生的凤凰雕刻,是如何繁华奢侈、金玉满堂,建这座皇宫的设计人果真是鬼斧神工。
转过长廊,路过小桥,而在左、右长廊之后,是依廊而筑的各式小楼,小楼皆十分的小巧精致,仿如画图中天宫玉宇。小楼的里面有个荷花池,荷花池在月光下,碧水盈盈,远处有流荧在飞舞,好一副子夜盛夏的美丽图画。
“这里就是荷香园了,皇上和皇后,还有皇子殿下还在等呢!请各位佳丽快进去吧。”内侍在荷香园的园前催促道。
“是的。”各位佳丽都友好地回答。她们的友好令内侍觉得非常的满意,但却有一个女子没有看口,那就是那个皇上特准的人。内侍注视着官旭桦,她一直跟在佳丽们的最后面,她并没有说过一句话,讲过一个字,是默默地低着头走着,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各位佳丽,朕已经跟皇后评阅了你们的才艺了,都非常的出众。但是,要成为皇妃不是仅仅靠才艺就可以的,还有智慧。所以,最后的比赛就是要考考你们的急才。”皇上宣布道。
“急才?这真是太过简单了。”葛渊自信满满地笑了笑,又说道。
其他的佳丽也是这么认为,在心里默默地想,大概只是考些四书五经等这样东西,也太过容易了。而在最后的官旭桦却不怎么认为,既然要选拔皇子妃,肯定要经过严厉的选拔,不仅仅要才艺出众,还要才智过人,难道说…..是要那些皇子和太子出题?!官旭桦皱眉,默默地猜想着皇上和皇后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皇上见到了葛渊自信满满的笑容,也只是笑笑而已,不做出任何的评论,但心里却默默在想:她们都太过娇气了,太过自负了,并不是适合当皇子妃。
“旭桦!旭桦!”而坐在官旭桦旁边的,就是因为在表演时出了意外的郭湘云。她也受到皇上的特准,赐了她御坐,准她观看这场比赛。
“什么事?”官旭桦听到了旁边的郭湘云的叫唤,低头看着她,问道。
“你一定要赢啊!如果失败了,我们丞相府的声誉,可是会被你害惨的,知道了吗?”郭湘云提醒道,可是她的语气却好像把官旭桦当作是外人一样。
“嗯。”官旭桦觉得郭湘云说的并没有错,点头说道。
“好了,那么现在就开始吧。”皇上向内侍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宣布开始。
“是皇上。现在宣布最后一场比赛开始——”内侍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紧接着,便看见几个宫女将佳丽们领到台上,她们的面前就仅仅只有一桌一椅一笔一张纸而已。内侍示意佳丽们还有其他官员们全都坐下,又摆了个手势,叫那些宫女退下。
“现在,先说明一下比赛要求。首先是由皇子殿下出题,再由佳丽们发挥自己的才智,将想好的答案写在这在纸上就行了。”内侍为这场比赛做了坚定的说明。
“首先,由五皇子出题。”
“且放舟犁波种月,请对下联。”
闻言,佳丽们都想了想,但却似乎对不上来。反而官旭桦却觉得这是个很简单的一个上联,听闻当今的五皇子热爱郁国的大好河山,并不喜欢所谓的宫廷斗争,所以常住深居,甚少露面,但却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他的有些诗句也广泛的被人们知晓。
于是,官旭桦执起笔,想写下下联。但是,却惊讶地发现,并没有墨水!!至于其他的佳丽也好像得知有此事,不由的慌忙起来。
“内侍,没有墨水,我们怎么写字呢?”一个佳丽认为这是内侍的疏忽,质问道。
内侍听到了佳丽的不满,只是微笑着,不语,没有回答她们。
“这也是比赛的题目之一。”官旭桦幽幽启唇,漫不经心地说道。说完,便将笔头的部分,轻轻地,轻轻地在自己的红唇上面点了点,笔就有了颜色,可以充当墨水,她开始庆幸自己今日有让雪依为自己上妆了,又轻轻地执起笔,在纸上写了七个字,喃喃地说了声:“但依柳钓雨垂烟。”
“好句!”连出题的五皇子听了官旭桦所对的下联之后,也不由起了赞叹之情。
皇上也抚了抚须毛,脸上神情喜悦万分,想不到也有这么聪明的人儿。
“雨浮日生白望露,请各位佳丽对上下联。”四皇子自信满满地佳丽们看了眼,说道。语气听起来却十分的尊敬,但心里却充满讽意,他一向都不赞成通过比赛而选拔皇妃的人选,这样会令那些女子的私欲跃起罢了。
其他的佳丽也都学着官旭桦,用笔在自己的红唇上点了点,写下了对联。而此时官旭桦比她们快了一步,将清秀的字体写在纸上,又说道:“星沉月落夜闻香”。
什么?!四皇子惊愕,立刻变了个脸色,心中默默地在想:只是一个小小的贴身丫鬟,也有这么惊人的才华吗?丞相也太过照顾府中的下人吧,竟然为普普通通的,身份低微的下人请先生教导,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好好!这位佳丽的文采超群,连两位皇兄都佩服不已。不过,本皇子可不会被美人你击败的,呵呵!”
听了三皇子的话,官旭桦心想,传闻三皇子生性风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但在众多位皇子当中年纪最小,年仅十三,却又是最懂得人情事故的,最机灵的一个,官旭桦扬眸打量着这位年纪虽小,但排名却仅在晨的后面的这个当朝三皇子,不禁觉得他非常的可爱。
“请皇子赐教。”唇角扯起,淡淡一笑,说道。
“烨游锦树堤,求下联。”
“烟锁池塘柳。”官旭桦仿佛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我心悦诚服,无话可说了。这幅对联‘烨’对‘烟’,‘游’对‘池’,‘锦’对‘锁’,‘树’对‘柳’,‘堤’对‘塘’,金木水火土也一一对上了,真是妙对啊,姑娘真是才华横益啊!”三皇子双手抱拳,诚心诚意的敬佩。
官旭桦听到了三皇子的赞赏,官旭桦投给了他一个微笑。她澄澈的眸光梳巡了四周一圈,落在即将要出题考验她们的二皇子——李羽晨身上。他棱角分明的双唇孤傲地紧抿着,而他的目光,正静静地对视着在台上的自己,神情是那么的忧郁,像似个将所有的忧郁都沉沦的深潭……
他在生气,官旭桦知道。如果晨他不生气才奇怪呢!从小到大,每当自己的身份或是地位被人看不起或者歧视的时候,晨他的眼神就会跟此时的一摸一样,心怀怒火,就好像被别人看不起的是他,而不是自己一般。望着眼前那道白色的人影,官旭桦眼色一黯,唇角淡淡噙着自嘲,又说起来:“请二皇子殿下出题吧。”
二皇子殿下?!怎么说得这样的生疏呢?而且旭桦又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呢?难道….这又是那个郭湘云的诡计!?李羽晨皱起了眉头,心中猜测着官旭桦的隐瞒身份的原因。
官旭桦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他绷着一张脸,黑眸深暗,隐隐闪动着锐光,他到底在猜想些什么呢?她不知道。
“寒舍无所有,四壁清风一轮月。”他的嗓音沙哑,说话的语气带有一丝寒意,似乎担忧着什么。
“孤叟欲何求,三杯浊酒半盏茶。”她对了下联,声调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平静。
“对得…..十分好…..”他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假装并没带一丝毫的感情,就仿佛不认识官旭桦一样。
“谢谢皇子殿下的赞赏。”看来,晨大概已经猜想到她这么做了用意,想与她配合。
“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丞相大人连一个身份极其低下的下人也给予这么高等的教导,这么无微不至的关心需要在下多多学习。”坐在李羽晨旁边的蓝衣少年,拍手叫好道,又看了
官旭桦一眼,似笑非笑,眼中的讽意浓浓。
众人都议论纷纷,开始怀疑官旭桦的身份非比寻常,脸色都沉重起来。
“丞相大人对府中的每一位下人都关心,都喜爱,从来不让下人们做过多的劳力,每个人都对丞相大人忠心耿耿。”官旭桦辩解道。
“是啊。丞相大人处事认真负责,又为郁国打下了不少胜仗,事迹英勇,难怪受到这么多人的敬爱。”蓝衣少年冷笑道,神色鄙夷,冰冽的嗓音教官旭桦心口一阵阵颤动。
“请太子殿下赶快出题吧。”内侍催促道,这正是官旭桦想要的。
“假作真时真亦假。”在他周围的不染纤尘的超然气息,仿若天上的神明一般飘忽,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别人看不清他的想法,摸不到他的用意。
面对着这个人,官旭桦的心里有一份莫名的恐惧,虽人在眼前,却无法知其所思所想,深沉难测就如漆黑的夜,深广无垠的包容整个天地,无让人无法窥视一丝一毫!
她的心跳蓦地一停,好一片刻,才寻回镇静的声嗓。
“无为有处有还无。”她缓慢地说道,强迫自己端起镇定自若的神情。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假的东西多了,真的东西反而也变的令人怀疑了;虚无中即隐含着真正的有,那么在拥有很多的时候,却也是一直空洞的拥有。
人为有情,假是亦真
人为无情,真是亦假
真真假假,就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