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战智湛的《复仇女神》计划就会坚定不移的实施了。对那些为了达到某些人不可告人的目的，视人命为草芥，漠视对环境造成污染的首恶分子，严惩不贷那是一定的了。而李天勤倡导并失窃的《车马炮计划》和《反恐2006计划》这两个计划，也就有了重新制定的可能，并付诸实施。CZR和MSS愤怒的怒火将会像火山一样迸发，将恶徒烧成灰烬。
    战智湛早就听说鹿城石化公司双苯厂的管理水平是很高的，在全国的国企中也属于先进水平。鹿城石化公司双苯厂本身就是个安全生产重点管理单位，是个高危企业。按汇报材料中所说的，他们的干部职工们为了安全生产，可以说每天都寝食难安、如履薄冰。广大职工日日夜夜的操作巡检，也都是为了安全生产。职工们甚至很委屈，都觉得这些年该管的管了，该投的投了，该严的严了，但为什么仍然发生了8人死亡、60多人受伤这么重大的事故呢？
    汇报材料叙述，硝基苯精馏塔五次大爆炸造成装置内两个塔，12个罐及部分管线罐区围堰破损，大量物料除爆炸、燃烧外，部分物料在短时间内通过装置周围的排水口和清净下水井，由东十号线进入松花江引发了重大水污染事件。重大水污染事件是最令全国人民担忧和揪心的，虽未造成外事纠纷，却直接造成了松花江下游埠头等城市人心恐慌，经济损失不可估量。造成这么大的水体污染事件，联合调查组最后认定的直接原因是：双苯厂没有事故状态下防止受污染的“清净下水”流入松花江的措施。爆炸事故发生后，未能及时采取有效措施，防止泄漏出来的物料和循环水及抢救事故现场消防水与残余物料的混合物流入松花江。
    在事后诸葛亮看来，对于突发事故缺乏安全措施，这是一个了不得的巨大漏洞。但是，针对这么大的安全隐患，包括规范在内，有没有明确的规定？有了规定不执行，双苯厂的领导们长了几个脑袋？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他娘的！看到这里，战智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骂了一句。他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了《道德经》中的一句名言：治大国，若烹小鲜。
    这句妇孺皆知的名言，一直被世界上很多有识之士所推崇。看到了吧，这就是文化的力量。这句话字面的意思是治理大国，要像烹调小鱼一样，不能多加搅动，多搅易烂。这个道理用于治国，就是政府不能过分干预，要掌握火候。治理一个大国不宜翻来覆去，不要动辄扰民，更不要乱折腾。那么具体到复查鹿城石化公司双苯厂苯胺装置硝化单元爆炸事件上呢？根据“加菲猫”玛格丽特提供的情报，自己坚持复查鹿城石化公司双苯厂苯胺装置硝化单元爆炸事件，是不是有违“烹小鲜不可扰，治大国不可烦。烦则人劳，扰则鱼溃”的古训呢？战智湛的头有些疼了，内心难免产生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道德经》中“治大国，若烹小鲜”的这句名言这么理解的也很多：治理大国就好像烹煎小鱼儿，要掌握火候，油、盐、酱、醋等调料放得要恰到好处，不能多不能少。
    战智湛边揉太阳穴边想道：面对日益复杂的国际局势，保卫国家安全的工作也不能独善其身。国家利益至高无上，说什么“烦则人劳，扰则鱼溃”，老子不是宣过誓，要为崇高的国家安全事业献身嘛！老子自从成为保卫国家安全的战士那天起，不就做好了面对复杂和艰巨的保卫国家安全的事业，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容常人所不能容，行常人所不能行，决常人所不能决，成常人所不能成的思想准备了吗？
    战智湛忽然有了一种预感：鹿城石化公司双苯厂苯胺装置硝化单元爆炸事件复查这项任务，循规蹈矩的按正常程序去做，结果恐怕和联合调查组的结论不会有什么区别。这项任务必须得另辟蹊径，就像《道德经》中“治大国，若烹小鲜”的这句名言说的那样，要掌握火候，油、盐、酱、醋等调料放得要恰到好处。这个火候得靠自己来掌握，油、盐、酱、醋等调料又是什么呢？战智湛皱了皱眉头，又想起了李天勤。他发现了什么，才引起怀疑的呢？
    战智湛不由得又埋怨起“老头子”来了：要是同意把李天勤调给自己当副主任或是参谋长，就不用伤脑筋了。战智湛心念一动，立刻给女中尉拨了一个电话：“小同志，有《车马炮计划》和《反恐2006计划》这两个计划吗？俺需要查一下！”车马炮”是象棋中的”车马炮”！”
    “请首长稍候！”电话中女中尉的声音伴随着电脑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十分动听。也就一分钟左右，女中尉说道：“报告首长！十分抱歉，您说的这两个计划九局没有存档！”
    女中尉的话让战智湛略感失望。看不到《车马炮计划》和《反恐2006计划》这两个计划的内容，就不会了解李天勤是怎么想的。除非，“老头子”回心转意，撤销对李天勤的处分，把李天勤派给自己当副主任或者是参谋长。
    唉，李天勤回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一个人经历的事情越多，越喜欢简单的生活。变小的圈子，少了勾心斗角，也没有了趋炎附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真正的自己，自律的生活，独处的时光，那是最让人舒心。战智湛想到这里，又有点羡慕李天勤了。
    让战智湛喜出望外的是，当他晚上去“老头子”家吃饭时，“老头子”非正式通知他：考虑到隐蔽战线斗争的特殊性，以及鹿城石化公司双苯厂苯胺装置硝化单元爆炸事件正本清源的重要性，经CMC领导同意，取消李天勤退出现役的决定。同意李天勤转任BLS第一副主任。战智湛返回埠头后，用不了几天，李天勤就会走马上任。李天勤转任BLS第一副主任还有一个问题：他因祸得福，“老头子”为他请求的晋升为大校正师职的报告也批准了。李天勤晋升的的批复是干部局讨论，CMC批准的，是严肃的。没有特殊原因，不可能撤回。李天勤只能委屈一下，以大校正师职的级别，去给战智湛这个大校副师职的主任当副主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