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6.一个桃花就够了【参赛中,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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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郑家少主这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青山剑派恐怕时日无多了。”郑瑶开始反击回去。
她的嘴皮子不是不厉害,只是能用灵力解决的事情,她向来不屑于用言语来解决。
郑瑶看着面前的郑灵源,好歹也是被赐了国姓的青山剑派。
现在却变成这副样子。
“你什么意思?”郑灵源的声音里有明显的怒气。
怒目圆睁的样子,再配上她今天穿的这身黄色的衣裳,有一丝好笑。
叶温书不禁笑出了声。
算了,看着那什么少主看了他一眼。
叶温书觉得他不能再在一旁袖手旁观了。
“你别以为你是离熙世子,我就怕你,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的东晨国,这是西临国,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郑灵源看着突然过来的叶温书。
她往后退了一步。
她还有些后怕,这人仗着自己是离熙世子,就肆意妄为。
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要把这叶温书狠狠踩在脚下。
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个谁,你该不会忘了鞭子的滋味,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叶温书站在郑瑶的旁边。
有一刻,叶温书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护花使者似的。
“你是不是觉得这尘世没有如你所愿,所以你想要去另外一个十八层的地方。”叶温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嚣张跋扈嘴脸的人。
总而言之,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没办法,叶温书觉得他自己就是个恶人。
周围人的起哄,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也是一群庸俗的人。
“原来这就是那个被赶出青山学院的离熙世子,长得也就这样啊。”
“你眼瞎了啊,这离熙世子俊俏无双,天赋异禀,那可是令众人敬仰。”
“兄弟,你这消息是不是落后了。”
“这离熙世子不是得罪了东晨皇帝,所以被赶出来了。”
“原来如此,哈哈哈。”
“……”
……
人群中嘲讽与赞美兼具,听得叶温书耳朵都起茧子了。
果然无论在哪个时代,人们都是吃瓜群众。
“离熙世子这是得罪人了,所以无地自容了。”郑灵源听着人群中的谈话。
怪不得这叶温书来得这么早,原来是东晨国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郑灵源又直起了身子。
扬眉吐气的样子。
既然叶温书都被赶出来了,她还怕他做什么?
“青山剑派的小少主,难道还想在我西临国放肆?”苏倾宴一袭蓝衣走了出来。
这哪里跑出来的乱吠的狗,敢在他开的这家酒楼放肆。
而且还是针对他嫂子,这皇兄要是知道了,他的好日子就不长了。
苏倾宴一甩平日里那种放荡不羁的模样,开始严肃起来。
“拜见五皇子。”
周围的人纷纷行礼,西临国的五皇子,该有的礼仪还是有的。
“不用多礼。”苏倾宴作势虚扶起一位老者。
“五皇子殿下,你可算来了,这两个人仗着他们自己的身份,就在这里欺负人。”郑灵源马上变得很温和。
似乎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人根本不是她,她只是一个温柔的大家闺秀。
叶温书听着郑灵源这矫揉造作的声音。
有点令人作呕。
这原书里的白莲花就这种水平吗?叶温书不止一次深深质疑那位作者的写作能力。
能把心机深沉的白莲花写成这样蠢笨如猪,那位作者可真是令人费解。
“你走吧,别以为你和我们圣卿王母族有一点关系,就可以借势作威作福了。”苏倾宴可不管这人娇娇啼啼的模样。
再不把这人赶走,皇兄知道了,他就真的惨了。
还好皇兄他们没出来,要出来的话他恐怕人已经没了。
“来人,快把她赶走。”苏倾宴吩咐云枝楼里的店小二把这人赶走。
“散了吧,今天扰了各位清净,是我的不是,各位随意吃。”苏倾宴对着酒楼里的人躬身示意。
“我做错了什么,殿下哥哥。”郑灵源一边被人赶出去,一边叫唤。
酒楼里的人渐渐散了,因为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叶温书他们恰好和苏倾宴相视。
“你的速度倒挺快的,这家酒楼的名字不错。”叶温书说了两句毫不相关的话。
准备退出去了。
不是说这家酒楼不好,而是这家酒楼给叶温书的第一印象已经大打折扣了。
叶温书是一个很随性却也很挑剔的人。
“你是要在这里吃,还是?”叶温书还是问了一下郑瑶。
毕竟是他自己带过来的人,好歹也得有始有终吧。
虽然叶温书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但他还是征询了一下郑瑶的意见。
“云上别枝,这家酒楼即可。”郑瑶看出了叶温书可能有急事。
郑瑶自己也有事,这家酒楼的名字,似乎是位故人取的。
“嫂子,要不要去楼上吃饭?”苏倾宴看着叶温书走远的身影,开始悠悠地询问。
“不用,我想知道这家酒楼的名字是谁取的。”郑瑶脸上的面纱随着风轻轻扬起来了一角,露出了白腻的下额角。
苏倾宴不由得哂笑。
原来他皇兄居然是个见色起意的人,怪不得父皇这三年里送去的美人都被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原来她们都不及嫂子貌美。
也对,嫂子是那名震大陆的女将军,不仅英姿飒爽,而且美若秋月,貌比天仙。
怪不得皇兄喜欢,这露出的一双明眸可是绝美啊。
只不过,嫂子这冷漠的性子,皇兄可有的受的了。
“这家酒楼自然是我取的,有什么问题吗?”苏倾宴才反应过来。
他刚才竟然对着皇嫂看呆了,真是罪过。
“没问题。”郑瑶淡淡地说了一句,眼里划过的落寞却没有人知道。
故人已逝,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用跟着我了。”郑瑶走上二楼,先去吃饭,再去打听打听情况。
对着后面的人嘱咐了一句,这才几年,这个小皇子竟然长大了。
郑瑶至今还能想起六年前,这个少年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跟在西临皇的身旁。
以及跟在她皇兄的身后,小孩子心性,可是现在他应该是不记得她了。
郑瑶在灵船上的时候,还没认出来。只是刚才人群里有人行礼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少年竟长这么大了。
皇兄如果知道的话,想必也会很高兴吧。
“啊,是。”苏倾宴愣了一下,才回复。
嫂子也太冷漠了吧。
苏倾宴看着嫂子进入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他松了一口气,好歹把嫂子留下来了,他该去找皇兄了。
“皇兄啊,我回来了。”
苏倾宴人还没有进去,可很远便能听见他的声音。
苏倾宴一副晃晃悠悠的模样推开门。
“皇兄,那两位你的好友,他们走了吗?”苏倾宴没看见另外那两个看起来便是不凡的人物。
就好奇地问了出来。
“他们有事先走了,这一路感觉如何?”风熠寒倒了一杯酒。
轻轻地捧起,抿了一口。
“见到了嫂子,嫂子可是闭月羞花,花容月貌,怪不得皇兄喜欢呢?”苏倾宴如实地回答。
皇兄可真关心他,待他真好。
“那她现在在哪里?”风熠寒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如果仔细听,可以听出他声音里的那一丝颤抖。
“嫂子吗?在二楼的隔间里。”苏倾宴快速地反应过来。
皇兄对嫂子可真好。
……
叶温书出了这云枝楼。
现在已经天黑了,叶温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
继续转了一大圈,在叶温书决定放弃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家他还比较中意的路边摊。
其实街边有各色各样的小吃,只是他比较挑剔罢了。糕点太腻,馄饨他又不想吃里面的肉。
所以这家素面铺已经很合他的心意了。
“大叔,一碗清汤素面。”叶温书看了看旁边挂着的吊牌。
“好嘞,您先坐,等会就好。”
叶温书放下了几个灵石。
坐在一处没有人的桌子上。
现在天已经黑了,街上却还是有各色各样的商贩,打马观花,不绝如缕。
远处的灯笼以及烟火,与东晨国是不一样的感觉。
可却再也没有那场烟火盛会更让人惊艳了。
因为那场烟火,令人惊艳的不仅仅是百姓的安居乐业、幸福美满,而是那“行走伴儒风,言笑生春意”的玉面公子。
叶温书正准备尝一尝这原书里的街边美食。
冷不丁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书啊,你到了西临城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去迎接你啊。”
一个满是关怀的声音。
“我哪敢啊,谁知道你要来西临国呢?无执神君事物繁忙,我怎么敢叨扰。”叶温书夹了一筷子面。
这面条看起来色泽还是可以的。
吃起来的味道也还尚可。
“这就见外了,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你要是说一声,我自然给你准备一些山珍海味,好好款待你。”帝无执坐在叶温书的对面。
这才三个月没见,小书又瘦了,回了趟东晨国,怎么还瘦起来了?
那叶穆这么清贫的一个人,不至于不给自己的儿子吃一顿饱饭吧。
帝无执严重怀疑,他离开后,小书受到了虐待。
“哪有多少年,不至于我一出生,我们就有交情。”叶温书一边笑着回到。
和帝无执在一起谈话还是很好的,这人有的时候幽默风趣,有的时候又温和体贴。
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哈哈哈,小书还是这么聪明机智。”帝无执看着叶温书,仿佛在透过他看过另一个人。
他还真是从他一生就看着他,或许更久远的,是他上一世的时候。
他们的交情,不多不少,应该有几万年了。
小书啊,你什么才能明白呢?
算了算了,他只要守好他这一世就好了。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这碗面是我的,谁都不能和我抢。”
叶温书看着帝无执那直勾勾的眼神,像是想吃他面前的这碗清汤面。
在吃的面前,他拥有绝对的主权,谁都不能和他抢。
“不抢不抢,快吃,一会儿就冷了。”小书还是一如既往地护食啊,帝无执不禁嘴角轻勾。
叶温书听着帝无执这温柔至极的话,并没有回应。
有的事情,不是他说出来了,就有用的。
以前,他没有喜欢上他,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叶温书其实也都知道,虽然原著里很多人很多事都没提到,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把握好现在,做好他的咸鱼就行了。
他很清楚,帝无执喜欢的是那个已经逝去了的原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叶温书抬头看了一眼,他感觉有人在看他,却什么都没有。
他的第六感一向很灵的。
叶温书继续吃着碗里的清汤素面。
实际上,楼上确实有两个男子在看着他。
还是两个他很熟悉的人。
这个楼正是七碗斋。
七碗斋的七楼。
“师兄,这神域的无执神君真讨人烦,我们要不要给他找点事干,我觉着他太闲了。”白贺在一旁义愤填膺地说。
这什么破神君,烦死了。
一天天的,全和他抢兄郎。
他自己一个孤家寡人,连兄郎都没有,他多可怜啊。
“不用,我自有打算。”陆乾看着楼下看起来和谐的一幕。
小书啊,你的桃花该清理了,只要一朵就够了。
“不是,师兄啊,这人都如此明目张胆的了,你看他和兄郎的关系这么好,兄郎也笑得这么好,这一看兄郎就要被他勾引走了。”
白贺觉得自己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不是,他才不是太监。
师兄怎么这么不上心,眼看着追了四年的心上人,到手的鸭子都跑了。
都火上眉梢了,还要他这个做师弟的在一旁劝告。
他觉得,他这是找了个师兄做祖宗,偏偏还是个不省心的祖宗。
“不碍事,这帝无执十几年了都没能追到手,你觉得还有可能吗?”陆乾看着楼下的小书,吃东西可真挑剔。
必须都给他补回来。
白贺蓦然听到这一句话,他怎么觉得这个师兄有点腹黑。
原来一切尽在掌握中。
“那也不对啊,你这堂堂的魔君大人,不也是追了兄郎四年,现在也没追到啊。”白贺一开始觉得还没问题,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你这位老人家不也是追了几年,什么结果都没有。
真不知道您活了这么多年,是不是白活了。
不过这些话白贺只敢在心里说,他哪敢说出来。
就凭师兄这十几万年,岂是他能比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岂是你这种人能体会到的?”陆乾一副极其傲娇的神情。
这帝无执有点碍眼,碍着小书吃饭了。
小书本就瘦,现在又吃得这么少。
“你……”白贺欲言又止。
这还是他的那个温润如玉,清冷不凡的师兄吗?
这傲娇的模样。
难道这就是和兄郎待了几天之后,人就变了。
白贺觉得师兄在向他显摆,奈何他自己实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