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啻微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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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啻微芒
我叫艾楸榆,自我记事开始,就跟着父母四处打工,准确地来说,是把我放在幼儿园,父母他们去打工,在外面租房,作为暂定居所。
那时候,父母开饭店,赚了点钱,将奶奶接出来,让奶奶带着我。
父母开的饭店太忙了,奶奶将我放在沙发上,就去帮父母炒菜、端盘子。
而我却偷偷地跑进了菜市场。
菜市场内
小孩到处乱窜,直到碰到了个哥哥。
莫祠将跑来的小孩抱着,问:“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
艾楸榆看着眼前的人,模样清俊,不像是坏人,就回说:“哥哥,哥哥,我叫艾楸榆。”
莫祠说:“小朋友几岁了呀?”
艾楸榆用手比了个三,口上说:“哥哥,哥哥,我今年三岁了。”
莫祠说:“那又怎么跑到菜市场了呀?”
艾楸榆小脸一皱,说:“爸爸,妈妈,奶奶在忙,我就跑出来玩了。”
莫祠说:“那你真的是个小调皮蛋,菜市场这边人多,不太安全,我现在送你回去,好不好?”
艾楸榆说:“哥哥,哥哥,那有,妈妈说小鱼最乖了,好。”
艾楸榆为莫祠指路。
此时的父母,刚忙完。
艾母用手擦着眼泪,语气低声说:“孩子他爸,孩子不见了,我刚刚还看见孩子在沙发上,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就不在那了。”
艾父沉静说:“我们先去外面找找。”
艾母说:“好。”
艾父对着奶奶说:“妈,您先帮我们看着店,我们去找小鱼那孩子。”
奶奶说:“你们快去吧,把我的乖孙找回来。”
艾父说:“哎。”
正当艾父艾母出去时,莫祠抱着艾楸榆走进店内,说:“叔叔你好,这孩子是你家的吗?”
艾母带着哭腔说:“是,是,是,是我们家的,小鱼你去哪了,我好担心再也看不到你了。”
艾楸榆向艾母跑去,艾母半蹲着,艾楸榆用小短手环抱住艾母的脖子,说:“妈妈别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艾父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艾奶奶:“乖孙,奶奶抱抱。”
艾楸榆跑向艾奶奶,让艾奶奶抱着。
艾父对着莫祠说:“谢谢了,请坐,我去帮你做点菜。”
莫祠说:“叔叔,您太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艾奶奶端着菜给莫祠那桌。
莫祠吃完后,对着艾父说:“叔叔的手艺很好啊,谢谢款待,我先走了,小鱼小朋友,我这边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我们下次见。”
艾父说:“欢迎下次再来。”
艾楸榆小手挥挥说:“哥哥,哥哥,我们下次再见。”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七年后。
月亮被云层遮蔽,依旧明亮,只能听见几声蝉鸣,以及不知名的闷热。
这几年,老哥开了个店,父母、老姐一起帮忙看店,赚了很多钱,老哥为自己买了台车。
回住房时,老哥开着车下坡十字路口拐弯处,我这边的车门似乎没关紧,没注意,从车上摔了下去,滚了几圈,而老哥立马停车。
老哥问说:“没事吧。”
我说:“没事。”
老爸却将我抱起,一起坐回车上,回住房。
二年后。
奶奶八十岁生日。
老哥在奶奶生日前一天出发。
那天下着小雪。
路面带点雪白。
老哥开车又开得快。
老姐坐在副驾驶上,让老哥开慢点,但老哥没听。
我和嫂子坐在后睡觉。
直到老哥刹不住车,向斜坡拐去。
车身上半身有一半露在外面,时不时抖了抖,下方还有一户人家。
我们都很庆幸运气不错。
但由于是凌晨三四点,这边没人,我们只能等到第二天。
第二天,老哥叫人来拖运车辆,叫去修车,不准备和我们一起搭车回去给奶奶庆生,要等着拖车的来,把车先拖去修。
没办法,老姐、嫂子和艾楸榆拿着行李搭上了顺风车回到老家,刚好生日宴席,开始了。
艾楸榆说:“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宴席过后,开始清洁。
我开始大扫除。
除夕夜。
艾楸榆拿着手机打着标明叔叔的手机号码,手机放在耳旁。
滴……
滴……
滴……
手机号码通了。
手机传来附带的男声,“小孩,你找我?”莫祠带着宠溺的语气。(Ps:有点心动啊)
艾楸榆说:“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孩,我长大了,还有叔叔,新年快乐!”貌似连自己都没发觉带着撒娇的语气。
莫祠说:“好~,好~,好~,小孩长大了,新年快乐,希望你平安顺遂!”
艾楸榆说:“叔叔,你也是,我先挂了。”
莫祠说:“好。”
期末成绩发下来。
艾楸榆考629。5分(总分:750分)。
艾楸榆把成绩单给父母看。
父母发了很大的脾气。
将艾楸榆骂了一顿。
(这剧情是一笔带过,估计番外会提一嘴)
自此之后,艾楸榆变得异常沉默。
直到艾楸榆满18岁后,留了一封信,就去找莫祠。
艾楸榆拨通手机号码,“叔叔,你愿意收留我吗?”带着点悲伤。
莫祠说:“小孩,我之前说的,一直都为你保留,你想来,我怎会让你别来呢。”还是熟悉且宠溺的味道。
艾楸榆说:“嗯。”
莫祠说:“我去接你,小孩等我。”
艾楸榆说:“好。”
莫祠将手机上的拨号打开,拨通管家。
万能管家说:“喂,先生,您什么事?”
莫祠说:“管家,帮我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就我旁边那个房间。”
万能管家说:“先生,那是您的书房啊?”
莫祠说:“把书搬到一楼空的房间,把我的书房空出来,改造成小孩喜欢的房间,房间的样式,整体偏简洁,颜色的话,他喜欢蓝色。”
万能管家说:“好的,先生。”
晚上。
莫祠说:“小孩,看着你闷闷不乐的,我带你去玩吧!”
艾楸榆说:“好。”
莫祠开着车,艾楸榆坐在副驾驶上。
他们来到了,一座山林。
准备野营。
山林中,萤火肆意飞舞,以微小的光,照着所有的东西,虽不能像太阳一般,照亮每一片大陆,但也让人看得一目了然。
野草疯长,树木高壮,月儿高挂,星星在四周作为点缀,眼前一切皆是风景。
莫祠和艾楸榆躺在树下,看着被树叶遮挡的景色,却又为景色增添了几分色彩。
两人转头,刚好对视上了。
莫祠说:“小孩,你的眼睛真好看。”
艾楸榆说:“叔叔,你的眼睛也很好看。”
莫祠看着艾楸榆真诚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祠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小孩我们早点休息吧!”
艾楸榆说:“好。”
一夜好梦。
清晨,太阳缓缓升起。
莫祠醒了,看着躺在身旁的艾楸榆。
偷偷地吻了艾楸榆的额头。
眼中透露着势在必得。
艾楸榆眨了眨眼睛,鼻子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味道。
刚好肚子也叫了。
莫祠说:“饿了吧,来吃烤鱼。”
艾楸榆说:“好。”
艾楸榆看着眼前金黄的鱼,身上洒满调料,咬了一口,说:“好烫啊。”
莫祠给他递了一杯水,关心说:“来,喝口水,吃慢点,每人和你抢。”
艾楸榆喝了水后,又开始吃鱼。
艾楸榆说:“叔叔,你手艺真好,谁要是嫁给你谁就有福了。”
莫祠说:“怎么会,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他好像对我无感。”
艾楸榆说:“叔叔,你人这么好,你喜欢的人对你肯定有好感。”(为什么听着叔叔说有喜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些难受)
莫祠说:“小孩,那就借你吉言了。”
游乐场。
艾楸榆说:“叔叔,你快看,摩天轮哎,我们一起坐吧。”
莫祠说:“好。”
摩天轮上。
艾楸榆说:“叔叔,在这个角度去看城市,好小啊。”
莫祠说:“虽小,但城市的人很忙碌,有的人甚至过年了都不能回家,而有的人一年四季都要往外跑,因为这就是生活,小孩,你懂了吗?”
艾楸榆说:“不是很懂哎。”
莫祠说:“没事,有我。”
艾楸榆发出惊呼,说:“叔叔,快往上看,有流星,快许愿。”
莫祠只见艾楸榆紧闭眼眸,不知在许什么愿望。
莫祠也只得也一起闭上眼眸,开始许愿。
摩天轮到顶时。
莫祠向艾楸榆的嘴唇吻去(比想象中要软得多)。
艾楸榆睁开眼睛,被近在咫尺的莫祠吓了一跳,但碍于莫祠双手环抱住他,不好推开,艾楸榆又不想伤到莫祠。
艾楸榆意识逐渐迷离起来。
而这时的莫祠才放过艾楸榆。
莫祠说:“小孩,怎么不换气?”
艾楸榆说:“我。。。我不会。”
莫祠说:“那我教你。”
话刚一说完,莫祠又亲了过去。
艾楸榆说:“等一下,叔叔,你之前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莫祠轻笑说:“小孩,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的人是你,准确地来说是爱你。”
艾楸榆说:“叔叔,我大概不适合,我这人性格不好,长相一般,什么事情都做得一团糟,还……”(强忍着难受拒绝)。
莫祠说:“小孩,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就这样,就很好了。”
艾楸榆听了,说:“那我更加不能害你啊,我们这样会被说的。”
莫祠说:“小孩,不要都往坏处想,一切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艾楸榆说:“我也不想,我并非天生的悲观主义。”
莫祠说:“小孩,我都知道的,你是我想度过余生的人,不要拒绝我,好吗?”
艾楸榆说:“好。”
莫祠说:“小孩,哦不,宝贝,我不大度,我想独占你。”
回到莫祠的别墅的房间内。
莫祠说:“宝贝,我终于可以拥有你了,这一刻我等了很久,别拒绝我,好吗?”
艾楸榆坐在床边,看着莫祠委屈的眼神,艾楸榆不忍说:“好。”
谁知莫祠一下像是换了个人,眼神如狼似虎,向艾楸榆扑了过去,将艾楸榆扑倒后,亲吻艾楸榆的嘴唇,莫祠的手不断为艾楸榆的寸衫解下纽扣。
(下面不敢写了,请读者自行脑补,抱歉)
翌日,清晨,光线穿过窗户,照亮了一室春光。
艾楸榆身上的斑斑点点多得数不胜数。
莫祠和艾楸榆一同醒来,两人相互对视。
艾楸榆耳朵红了红,说:“叔叔,我衣服呢。”
莫祠说:“撕了,我去帮你拿,不过我们再来一次。”
莫祠再次扑向艾楸榆。(我就不过多描述了)
就这样,时间过了两年。
6月21日。
艾楸榆在别墅内给莫祠做蛋糕,准备给莫祠一个惊喜,因为今天是莫祠的生日。
滴…
滴…
滴…
手机传来铃声,艾楸榆拿着手机,看了号码,发现不认识,不知道该不该接电话,就没接。
后面又来了。
滴…
滴…
滴…
艾楸榆想了想,或许有什么急事,就接了,手机放在耳边,说“喂,你好,有什么事吗?”
医生说:“喂,你好,这里是市中心医院,我是医院的医生,您是莫祠的家人吗?”
艾楸榆急忙说:“我是,医生我叔叔他出什么事了吗?”语气焦急。
医生说:“您先别急,是这样的,莫祠他在公司突然昏倒,被送到医院后,进行检查,他现在是癌症晚期,生命仅剩一个月了。”
艾楸榆说:“医生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语气带着期许。
医生说:“抱歉,您可以来看看他。”
艾楸榆拿着手机向外跑去,叫车,去市中心医院。
市医院中心。
艾楸榆对莫祠说:“叔叔,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莫祠说:“抱歉,宝贝,我食言了。”
艾楸榆说:“没事,叔叔,我早就没有了遗憾,我会陪你的。”
莫祠说:“可你还那么年轻。”
艾楸榆说:“没事的。”
莫祠说:“宝贝,我想你在我死后,带着我环游世界,好不好?”
艾楸榆说:“好。”
莫祠说:“宝贝,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一个孤儿。”
艾楸榆说:“没有。”(强忍着泪水回答)。
莫祠说:“所以我就只有你一个,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一月后,莫祠如期死亡,莫祠早已立下遗嘱,所有财产继承人为艾楸榆。
艾楸榆用莫祠的遗产,建立了一个祠楸基金会,专门帮助孤儿的,然后还请了专人管理。
而艾楸榆带着莫祠的骨灰去旅游。
五年后,艾楸榆终于还剩最后一个地方了。
艾楸榆写了一封遗书,里面还有一张卡,让快递给父母邮寄过去。
而艾楸榆也到了最后一站南极。
艾楸榆对着莫祠的骨灰说:“叔叔,其实我的愿望早就实现了,一是愿父母平安顺遂,二是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早就没有任何遗憾了,而我也完成了旅游,叔叔,抱歉,我撑不住了,你等等我,我来了。”
飘忽的声音似乎雨雪山产生了共鸣,形成了雪崩,艾楸榆一脸笑意,直至被雪崩吞没。
我的意识逐渐迷糊。
冰冷的雪又怎能冻住滚烫的心!
南极极光,绚丽多彩。
而艾楸榆也永远地长眠于南极下。
-正文完-
作者闲话:
文中诗句“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出自《行香子·清夜无尘》宋·苏轼,番外应该有两章左右,不定期写,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