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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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连连宠幸,使田晓千成为后宫妃嫔议论的对象,也使她居住的殿阁门前若市。虽近日皇上宠爱有佳,夜夜流连,可皇上没有封给田晓千任何名分,或许她只是皇上一时喜欢的玩具,过几天皇上就会把她撇在脑后。
按规矩,除皇后外后宫有品级的妃嫔每天早晨都要向太皇太后和皇后请安,不得无故病假,就连专横跋扈的瑾贵人每天早晨也要恭恭顺顺地向皇后请安。田晓千不过是后宫一位没有名分的女婢,没有资格和其他妃嫔一起来向皇太后和皇后请安。可是今天皇后特别吩咐要田晓千一同前来。
柳香特意将田晓千好好地打扮一番,淡蓝色的绸衫,一支精致的镀银簪子将乌黑秀亮的长发鬟起,脸着淡妆,既端庄,又不会强了其他妃嫔的风头。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田晓千不前不后地来到太后居住的永明宫,和其他妃嫔一同向太皇太后及她旁边的皇后请安。
“你就是那个唯伊。”皇太后望着田晓千询问,语调没有一丝温度。
“正是奴婢。”田晓千极力表现的恭敬,乖顺。
“一个女婢怎么会和我们一起来请安呢,”瑾贵人轻撇了一眼田晓千,带有机抹嘲讽地说。她身后的支持者纷纷跟着小声议论。
“母后,是我叫她来的。皇上近日夜夜留恋她所,想必是个可人儿。”皇后笑着向皇太后解释说。
“看那相貌,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徐美人附和着。
“听说最近你把皇上迷得团团转,怎么会没有品级呢还是个婢女呢。”站在瑾贵妃身后的玖才人连帮瑾贵人说话。
“玖才人!”皇后一脸愠色的瞪了玖才人一眼,要不是瑾贵人从中捣鬼,她早就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玖才人了。
即使有瑾贵人撑腰,玖才人也不会蠢到明目张胆地和皇后唱反调,悻悻地低下头去,其它妃嫔也都停止了小声议论。
“好了好了,各位对我这个老太婆的祝福我都已经收到了,快些回去吧,老身该去拜佛了。”皇太后疲倦地环视了下四周,这样的场景她太熟悉了,在她还没有把贳庸过继过来的时候,其它有孩子得宠的妃嫔来向她请安时何尝不是这样。在这后宫斗了一辈子,她也倦了,可是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是不得不守护她痛恨了一辈子的规矩。
既然皇太后都下令,皇后只好和其它妃嫔退出永明殿。
“没想到她还真的敢来。”
“皇后的命令谁敢不从啊,一个下贱的女婢,也不知道给皇上使了什么迷魂汤,把皇上迷得团团转。”
一些妃嫔们忿忿不平,一些妃嫔们与田晓千称姐姐称妹妹,态度极为友好。田晓千都小心的应付着,不想得罪她们中的任何一位。
“妹妹初来皇宫,对这里还有些生疏吧,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就好”徐美人亲切的语调令人分不清楚她是真的关心还是假假的敷衍,脸上的笑容明艳动人。
“多谢娘娘关心,奴婢不敢。”
“咳,妹妹陪我去花园走走吧。”皇后友好地冲徐美人一笑,没再给她任何与田晓千说话的机会,拉起田晓千的手向花园走去。徐美人站在原地望着两个渐渐远去的背影,轻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皇后娘娘,奴婢……。”田晓千试着缩回被皇后握住的手,皇后微微一笑,的确现在再没有必要再拉着这个下人的手,便松开了她的手。
“唯伊,以后就当我是姐姐吧,我可是很高兴有你这样可爱的妹妹。”皇后和皇上的关系冷淡,至今都没有子嗣。虽贵为皇后,却人前风情人后泪,面对瑾贵人的咄咄逼人,皇后不得不拉拢刚刚得宠的田晓千挫一挫瑾贵人和其它不知好歹的人的锐气。正好田晓千没有什么名分,利用完也也不会有后遗症。
“奴婢不敢,皇后娘娘这样待见奴婢,真是奴婢修了十辈子的福分。能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娘娘,为娘娘赴汤蹈火,奴婢已经很开心了。”田晓千当然知道皇后的想法,暂时与皇后合作利大于弊,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真是讨人喜欢,你这个妹妹我认认定了,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自称自己奴婢了。”皇后娘娘笑了笑,弯弯的笑眼美丽动人,若不在这深宫之中,田晓千或许会被这笑容感染。
“承蒙皇后娘娘的厚爱,唯伊愿为娘娘牺牲一切报答娘娘的恩情。”田晓千跪在地上,一脸诚恳地望着皇后。
“妹妹快起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姐姐是打心眼儿喜欢你这个妹妹。”皇后脸上的微笑如阳光般温暖,只可惜微笑的面皮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残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