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桃园结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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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殷国史上最最最可爱俏丽的王~在经历一番非人的折磨的沐浴之后,重整旗鼓,乘午后倦懒,仅穿银镶边的单薄鹅黄长衫,在腰侧随意打了个结,凭着殷史上出了名的第六感、方向感,摆脱种种守卫,越过多少崎岖坎坷,终于来到了贤聚阁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众人应该庆幸他还在贤聚阁~)
宽边的水袖,倒三角的衣领,称得纤细而不失挺拔(其实是亭亭玉立~)的身姿。没错,如此可人宛如凝脂的人儿是逃犯!!!
尽管如此,已习惯成自然的清玉并未沮丧,坚信船头自然直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道理。凭着一股神的指引,神采飞扬地走出庭院,穿过长廊,九转十八弯,漫步于杏花橘树,摘了束桂林野花,啃了颗蟠桃,跺跺脚底落叶,再一个帅气非凡地扫腿,来了个秋风扫落叶,自得其乐一番滋味后,回头再望,居然已然忘了到底在哪里做了回程的记号,左找右找上找下找都没找到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做过啥记号。呵呵,尴尬~实在是不记得回去的路,便很平常心地熟悉亲切地承认了下自己又一次迷失在一处繁华似锦的桃园林中,反正是家常便饭。
随便找了个石长椅,撑着双颊,等着人来解救。顺便没头没脑地猜想谁将是第一个见着我的人?唉,希望有好心的人路过,给我指引指引,最好是知道那位壮士的去处,最好还不是那个宰相清。是拉,他想随着神的指引找到的,就是上文所提到的川川——很远很远被困锁在居室毫无方向感的川没来由打个冷颤,打了个喷嚏的他觉得今天真是活见鬼了。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四周地上的草也被本王偶拔得差不多了,欲哭无泪啊,居然没一个经过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又有池塘又有荷叶又桃树,怎么就没个人欣赏。不是说聚贤阁都是贤士英雄吗?怎么一点诗意也没有的,这地方,多么小桥流水人家啊~
正这么失落的琢磨着,耳边终于听来了脚踩在落叶上脆脆沙沙的声音,这也算中独特的声乐吧,一向对乐曲很敏感的我自然就寻着那声音望去。
这一望,我还真有点,梦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滋味。
“壮士——”连忙起身的我朝那个人影边摇臂边欢呼雀跃,心里边更是难言喜悦激昂地叨念一首诗——壮士一去不复返兮啊,哦不是不是,可千万别走啊!
正要再接再厉,哪想那人的耳力也好得很,我才叫唤了一声,他就如同心有灵犀一般的回头,悠悠木桥上的他和我一样形单影只,身材修长……(这个貌似和你不搭界的。)
于是我连跑带跳地蹦过去,那找到同僚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
“敢问——”话还没说完,我那黄莺一般鸣翠柳的嗓音就顺然卡在了喉咙里,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啊。”最后,只落得个单音草草收场,里面意味倒深长着许多。
那人见了我,原本讶异的眼里闪露道含糊不清的光芒,朝我咧嘴笑了笑,露出他那洁白得毫无瑕疵的牙。
“好巧啊。”
好一身白色绣蓝兰边长袍啊。我嘴角不禁抽搐。“壮士啊,我说你都不换身衣裳的,多邋遢……”还故意一身血衣在桥上晃悠,还怕别人发现不了你似的。总之,“这是不是自投罗网?”我朝他挤挤眉,笑得仿佛偷了腥的猫。喵~
“呵呵,不至于吧,”那人眼里依旧光芒闪烁,即使身上隐藏多处伤口依旧狼狈,可处理干净的衣裳在配上托下面具的俊脸,仍很是挺拔高俊,而那嘴角微微仰起的笑,也比面具下得来得自如,自信非凡。
“小鬼迷路了?”
真是难怪见我这么高兴了,原来早就猜到了我的处境。
“呵呵,别胡说,我对这里可熟悉着呢,要不要我带你溜两圈?”输人不输阵,就算对方有多敲定,我还得装神弄鬼下,故此依旧脸带微笑,满面春风,呵呵~嘴都要抽筋了。
依这情形男人见了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咋们两人也没可能来个假装没看到,和气生财,虽然我很有此意。可接下来男人直截了当的话又把我推入另一个万丈深渊——
“在下正有此意。”笑容不减,幸好也没有想一上来就摆开架势来擒拿的模样,应是怕吃了我先前的亏而防备?
也不鞠个躬,不道句有劳的就想顺着树干往上爬,想得美咧。
“好呀,那咋们边走边说。”
我虽这么眉看眼笑地客气道,却两手放身后侧了个身让他先走,本算是个君子的礼节,这回也能算有个谁占上风谁占下风的排位。反正他身上有伤,真指手画脚起来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那人也爽快,噙着爽朗的笑,丝毫不犹豫地朝前迈步,这倒让人有些胆寒了。又不是白痴,怎么还敢往我的地盘撒野?说来他消息也蛮灵通的,竟然能找到这来。
“敢问壮士姓啥名啥呀。”我稍后跟上,没啥思路的扯着不太敏感的话题。
“殷清玉。”
我噗嗤一下乐了:“咦?真巧,居然和我同名同姓哎——”这么说着,却见他突地停下脚步转身满脸黑线地看我。哦——人紧张的时候就容易说错话,这不口误了嘛。“呵呵,”反应过来的我意识到之后不好意思地朝旁边笑笑,“壮士有何吩咐?”
“别一副书生的口气呐,你又不像。”盯了我许久,男人揶揄的眼神瞟过来,“话说你真的是公的?”语速极快,手法也快,他微微一勾手挑起我的衣领,眼中依旧充斥着我所不了解的幽亮光线,像在盘算着什么令人不禁无中生有的胆寒,于是半截白胸敞然裸露。我闪躲不及只得吃鳖,狠狠怕下了那贼手。
“自然!”在一声惊叹及貌似着迷的眼神中,我紧张得退步几步理衣,真是无理的皇子。
“呵呵,我的名字不像你们殷国那样,是皇室的就非要跟个殷姓,多半崇母,像我就随母姓,不过我还不打算这么快告诉你我姓什么,你就叫我瑞祺好了,可记住了?”率性地说了一通,最后那话格外轻柔,还外带用温柔得要挤出水来的眸看我。鸡皮疙瘩一地啊。
“嗯……瑞琪?哪里听过...”传说姘国共有七皇子一公主。
“是吗?”男人倒也很和善地附我一笑:“那你可别忘了。”
“不会,很好记。瑞祺、瑞祺嘛,要是叫下(夏)棋就更好了。”某人大而化之没大脑地继续开玩笑。
“我不是说这——恩……算了,你就这么叫吧。”
“哦,夏瑞琪是来找同僚的吧?”我开始围着他慢慢从旁敲击,边到处胡乱转悠,装纯良赏美景状,莹白俏静的脸上简直毫无破绽阿。心里却是这么胆小如鼠外加小心眼小心机地思付着,如下:不是来找的我吧,如果是找那位壮士的话那我们就更有共同语言了,正巧我们同路哎,搞不好误打误装得还真找找了,那这样他就会回去了吧,可不会找我麻烦吧,我还是很忌惮他那个所谓收复殷国的计划的,怎么说我现在也等于是在他手上,要杀要剐的话机会还是挺高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清你一定要原谅我哦,壮士应该不重要,当今的王才重要吧……你到底在哪里呀,我也算忽悠了好久了,给你拖延了时间,你怎么还不来呀,姚鼐侍卫也是的,我不见了那么久,好歹也通传声吧。真是……
“清玉小王,你看起来很不自然阿,和我说话会紧张吗?”身边一只在旁看了好一会儿免费的内心戏,才隐约带有调戏意味的声音传来。
“咦?呃……不是!怎么会呢,不打不相识嘛!”假装粗线条地哈哈大笑,我紧张地瞄对方一眼,发现他也正直勾勾地瞅着我,所以也不敢再看别的地方,免得更加不自然,要比眼力的话,我也是不输的!
不知这样正眼看了多久,我是越瞪越酸,而夏瑞琪好像是越看越入戏的样子,很是悠然自得,不过,最后还是他先勾起嘴角,笑了出声。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目前。”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这个皇子果然笑的时候比较好看,可是也更加阴森的感觉~不像清,笑就是笑不带任何杂质,太单调。如果瑞琪给人的感觉是强硬的落棋无悔,那清便是低调的华丽,平分秋色下,可恶程度很难见个高低。
“你也伤不了我吧。”我不假思索地接道,暗指他的伤势就算过了半天,也没可能这么快恢复如初,但是我应该思索的~怎么说我现在也没有防身的东西,真要交手有兵器在手才比较有说服力、有胜算吧。
现在还是动口以策安全。于是,打定主意的我讨好的干笑。
“呵呵,不是哦,”他也了然我的想法地笑道:“因为清玉小王是本皇子见过最有趣单纯的人,所以不伤你,怎么样?”
这么趾高气扬的口气,怎么我还要额外感谢你吗?你不伤我,搞不好还有其他的方法恶整我,所谓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听说宫里有很多让人看不到伤口又很痛的方法……我打个冷颤,冒出不少冷汗。
见我不说话,可能看出我质疑犹豫的神态,夏瑞祺稍稍收了笑、唉声叹气道:“真是,难得我对别人说额外开恩,你居然是这种表情还怀疑我说的话,本皇子一向说一不二,你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这个皇子是沽名钓誉吧,这么会吹,我看你不是看我单纯还漏了两字吧——好骗~因为单“蠢”所以好骗。
“好,我相信你,行了吧。”再不答应,人家就要乱做好人没完没了了。真不知我们两个水火不容的政敌在这片可爱的桃花林中在干什么?人家不都说,敌人相见,分外眼红吗?郁闷,这该是敌人相见的场景和对话吗?这回人家眼睛不红,却也笑得有够贼西西的,不会让迷魂香给迷晕了吧?壮士,精神尚可乎?(你终于想起来啦,刚才是谁拉着别人有说有笑的阿。清玉:这人家不是想要打开话匣子好说话嘛。)可不,这正题是越扯越远了。
男人嘴角一翘一翘的,似乎在理智与感性的选择之中很是挣扎,但最后还是没吐出什么评价,可见是无奈之下随放自流,任凭发挥了。哈哈。我清清喉咙重新说起:“壮士是怎么来到此地的?”见他欲要配合着开口说话的样子,我连忙又制止:“不会如此碰巧的对吧?”所以别给我打马虎眼说有的没的。
“恩,自然。不过……”夏瑞琪爽快点头过后又故作神秘的拖着尾音,说到此处感觉他嘴巴都有点笑歪了,“这是秘密,如果你要敲开我的嘴的话,”美目贼贼的他抬起手做了个封嘴的动作,英气逼人道:“咋们交换如何?”
交换……难道还是要我先说?莫非他知道本王一向出尔反尔?我无语,但还是忍不住没好气道:“好吧。”知道他到底怎么进来的才最重要,要是以后随便谁都能进出自如,那实在太可怕了。“但事先说好,杀人放火我不做,打家劫舍别找我——”
“行了。放心吧,我若真要干这勾当也不会来找你这小鬼。”此人没好气没耐心地打断我。
忍这一秒钟!“说!”有条件尽管开!我就舍生取义好了。
“好,爽快!”男人的眼睛再次放出光芒,从鄙视到激赏也不过一瞬,转换得还真快!
这时我们还在我的带领下漫无目的地在桃花林中闲逛,但现在在夏瑞祺认真的表情下,只好稍作休息,停下来慢慢沟通了。
“首先,本皇子有名有姓,为合作顺利,请唤本皇子名字。”此人举止谈吐好不傲慢~我估摸着伸耳听听。
“再来,我可爱的小王,告诉我我家川川在哪,好不好?”
这话还不错,还能入耳。口气变化得好大,真是善变的男人。但是——
“你家川是谁呀?”我不禁纳闷。
“哦。他呀……”男人投来一个你果然不知道,然而问对了人的神情。
欠扁的脸相。虽然长得一副俊朗的模样。
“川就是个倔强的文人,略懂点武功的皮毛,我的门客之一。”
“哦~,你都有门客的呀。”我好不羡慕。
“啊~,没错。”人家也很自豪地欣然回答。
怎么看怎么欠扁。我要笑不笑,头一次觉得笑这么难过这么牵强。呜~人家是王,比他还高一级,就没有什么门客,连个宫外友人都没处寻……倒是听说清的门客每天都大排长龙,等着面见抢名额,郁闷。
“废话少说,”夏瑞祺放肆地拿手朝我眼前挥舞:“答不答应?”
“那是不可能的。”我斩钉截铁。
这个时候想必大家都觉得本王是个超级很有骨气!抗压能力史上最强的王吧!(没~),哼哼。我竖起食指,朝前举出:
“第一,叫你瑞祺太女气,我会掉鸡皮疙瘩,叫你瑞瑞怎么样?”我已经很好说话咯,壮士你可别动怒~对身体不好。(好个狗腿子~)
“第二!”作为王即使心里再怎么忐忑、再怎么不安也不能轻易表现出来,所以我一脸慷慨激昂、抬头挺胸,直视前方,当然偶尔还是要睨两眼对方,总之绝不正眼看,要面无表情——俄哦,男人环着胸似乎正在等我的解释,我还是赶紧说吧。于是我鼓起勇气互握双手朝他望去:
“壮士我也正愁不知道小川川的消息,您要是想知道我想也是找错人了。”
抱着必死得罪他的决心说完此话,我赶忙使出我最得意的缠功和可怜相,可怜兮兮地扑过去向他哽咽哭诉,他措手不及将我抱了个正着:“你也看到了,整个殷国已经被宰相清这个谋权篡位的阴谋家给掌控住了,根本就没有我插手和发挥的余地,想我殷清玉十六年华,风姿绝代、俊俏聪慧,怎奈国家出了这么个揽权独权的败类,可人家也无可奈何啊,本王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丽可爱无人能比的傀儡,本王也深陷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不肯自拔……(这话有点听出苗头了)”
“其实,本王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其它一概不闻、一概不晓——”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做最后的结束语:“这么说,瑞瑞你明白了吧?不明白的话我可以免费再给你重新说一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