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百爱茧破之夏卷—迷藏戒指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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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打小时候就老听那些老掉牙天天坐在树下三五成群唠唠叨叨的的大妈大娘们说什么七月的天旱死的莲。我小时候还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
我们一行人面无表情顶着太阳在大街上撒野的蹿上蹿下的,见到开有空调的商店就风风火火的闯入,然后就在里面看啊望啊选上半小时,然后在老板望眼欲穿的神色下讪讪的溜出去然后再去祸害其他商店。本来我们也不用那没脸活世上似的遭人眼色。都是那个小希流年不利遭人劫而咏曦又早打我俩个男孩子钱包注意,小雷这厮又那么善良的挺身而出帮我给了买床钱导致现在四人就只有我身上那老本。我还真纳闷那大叔是不是每天都睡在那守株待兔的等我这行路不带眼的饭主往那柱子上撞,好坑钱吃香喝辣的。
我和小雷无辜的跟在咏曦小希身后像只狗似的,我一琢磨哪有人这样比喻自己,何况天地底下哪有我俩那么帅的狗啊,于是我就特觉得我就是那些电视上清廷皇宫里那些没后的奴才,那两个女的活像仪态万千的西东太后。小雷问我说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生活在人家脚根儿后很累,我说那是,我俩还真的心心相印心有灵犀。小雷听后又说了句话没差点让我撒手人寰。他说,想不到你还和我想的一样,你说她们两人拖手走在一起那阻碍了多少面积啊,我想看看些化妆品都累得眼冒烟似的。
我们这次又走进了一间外表装饰得美仑美焕里面漂亮得童话世界似的精品店了,为什么这样说呢。这间精品店还真的非比寻常,里面买的全都是戒指,店主还独出心裁在店的四方墙脚里装上彩光十色的霓虹灯。照得戒指上的的不清楚是水晶还是钻石还是塑胶玻璃的的晶样物灯火辉煌,照得初初进来的人一时间没适应都睁不开眼,一踏脚走进来我就心想自己是不是突然死掉了上了天堂,当想想自己那么坏恐怕地狱都下不了还是把这想法丢开了。站在原地沉侵于若梦若幻的背景当中,心里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舒适感,似乎曾经感受过这种身心上的愉悦感觉。
我从幻想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雷这厮撒腿子一溜烟似的跑了出门口对着招牌大叫,戒指年,戒指年。我还真想自我了断了,像个刚刚玩完泥巴从田里不小心迷了路跑出来的大叔似的,我还真后悔刚刚和他并肩走进了这店,好像我也是个神经不太正常似的。
我听到两声嘿嘿的笑声,心想这人笑的还真难听,让我感觉特别下流特猥琐。我转头看到一个三十开外四十而下的妇女,看到这店里只有
那倆女生和我就只有这女人了,所以用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这个是店主了。我好奇的问店主姐姐你笑什么呢,,我自己听到自己特别青春而且
特清纯的叫声头想呕吐,咏曦眨眨眼睛说张宁你还真有礼貌啊。我当时就想接嘴说那是当然,不然要像你这整整一个衣冠擒兽模样以后怎么出
来为这安定的社会出份力啊。不过店主没让我逮准机会说就回答说,嘿嘿,你看这疯子都喜欢我设计的店面在大叫呢。我听了还真佩服这为貌
不惊人的店主想的和我貌合神离。我很早就有疑问小雷小时候出娘胎的时候留下了大脑在医院又或者小脑根本就没发育过。我笑着对店主说,
你说的是姐姐真是一针见血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小子从小就被女邻居虐待导致脑袋智力萎缩不前,他要是在门口吓走了顾客令贵店人烟稀少
你大人有大量别见怪。哎,店主原来如此的叹了一声说这可怜的孩子命真苦。咏曦小希当时就笑得人仰马翻活像要死不活的。咏曦笑完了心里
一琢磨我说的话就明白自己就是我所说的那个喪尽天良的女邻居就走过来一耳光打了过来,我挡都没挡就挨了一刮子整个人感觉在这童话般世
界飘了起来。店主很惊奇的看着咏曦和我,咏曦拍拍手笑着说,姐姐,吓着你别见怪了,其实这个和那个都是脑子没长对半闹着玩跑出来的。
她两妈不放心叫我俩出来看着他们。哦,店主又是叹了口气我正期待她说这孩子真可怜。怎么知道她说,真辛苦你俩丫头了。
我们四个难得的一个个整齐的坐在店里的桌子上,因为眼前其貌不扬的店主突然怜惜的对我和小雷说这两孩子怪可怜的,就在这坐坐我
请你们喝果汁。看着店主专心致志的把蓝梅汁倒在高脚杯上,霓虹灯折射出蓝光泛在我们年轻而且风流不羁但又毫不张扬的脸上,我心里面就
觉得那个惭愧啊,刚才还在想店主既下流又猥琐,现在又在受人恩惠。
小雷像是火焰山回来似的喝了三杯果汁都说不够喝,店主干脆就把他领了到冰箱前说小孩子想喝多少就多少。眼看小雷都真成了人家眼
中的疯子了,我们三个都笑得花枝招展的活像盘丝洞里的蜘蛛精儿三姊妹。小希问店主为什么起命把这店叫戒指年,店主死猴子般瞪着金精火
眼说你是不是女生连戒指年都不知道。我不由得再次佩服到店主的先见之明,她眼前甜美的俩女活脱脱的就是从地狱修罗斗兽场掉下的恶魔,
一发疯起来就巾帼不让须眉,就是虎落平阳都要被她欺的主儿。
看看周围五光十色的银戒指,店主和颜悦色的慢慢说,十二年一轮回,今年就是戒指年了,相传女孩子在这年收到男孩们送的戒指就会
得到一辈子幸福,而且戒指年是个多灾多难的年份,会有许多人在这年当中遭受灾难,但是如果戴上异性送的指环或戒指,就会有神灵的保护
,从而避开灾难,保得平安。你们有收到吗?
你们有收到吗?
我听完了这个传说终于都明白店主为什么专门买戒指了,我一向都对这些小女生才喜欢的故事嗤之以鼻,因为我常常觉得自己就是那独
自一人撑开悠悠天地的盘古,当然是在咏曦不在的情况下。而今天我听到这个故事突然觉得很动容,可能在这个身临童话似的戒指世界导致身
心引起的共鸣吧。看着自己捧着通体湛蓝的典雅高脚杯,突然有一种想堕落在湛蓝的深潭中的感觉。
我抬起头看看咏曦,她还在痴呆般征征的看着她面前柜台上的银戒指,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在被人触目的时候会有感觉的,她好像发现了我在看她所以抬起头来,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店里的灯光下有种似曾相识的触感。
原来,是咏曦的眼睛,这里七彩的霓虹灯折射出的光华就是她眼中曾经透射出的光芒。
光幻时而汇聚时而凋散,
幻化出一汪清洌的寒水深渊透出千红万紫的春意。
你有收到吗?
我在咏曦的双眸里回过神来,呼了口气就用玩世不恭的眼神对她说,你怎么了。咏曦认真的一字一句问我,送只戒指给我好吗?我一听差点没把口水往气管咽下去。心想她不是又要耍我吧。我对她说你这说笑吗。她笑着说,我笑着说不是说笑。 我直起来身子就用爪子拉起她衣服往外跑,她说问我要去哪。我回过头就答道你丫头今天脑袋好像有点不对劲莫不是得了非典形脑炎。她二话不说又一耳光子子刮过来。
咏曦睁着大眼睛问,难道我在你眼中就那么暴力吗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
我无端的就受了两刮子也觉得理直气壮的大吼道,你丫头人面兽心动不动就伸出动人心弦的手刮人两下子还异想天开想人要吗。
咏曦眼中泛点光怔了一会儿,我就那么坏?她眼中竟然有了几分落莫。
我觉得自己说的也有点过了,说真的她长那标致样子走出街上走一圈背后也留下一堆挤牙弄眼的。一直以来我都忍让着她,今天这样说她一定会伤心。于是我低下头没敢看咏曦。
迟钝的小雷可能嗅到这边有些火药味终于不舍地从冰柜中伸出头来对咏曦说,你别怪张宁他就不解风情的样子吊儿朗铛的没出息。小希也猛的点头附和说对对对。
我一听还真不想做人,就你一个天蓬转世的样子初来贵境就把冰柜搜刮一空的人还配说我没出息。
店主不知道本来就心地善良还是突发慈悲说,小丫头我看你俩和我那么有缘就送你们一人只戒指吧。小希听了就一带色的狼双眼发出光来人模狗样的说不行不行那怎么好意思啊。我心想哪里是不好意思,看你那活脱想把这里光灿灿的戒指都卷席一空的样子就明白你说不好意思的言下之意是一只戒指怎么够吧。
咏曦笑了起来,我抬头看看她又变得如浴春风人面桃花的样子都笑了,不知道哪个作家在书上写的,人就是一善变的禽兽,现在想想这作家还真有水平,写得跟咏曦特形象特吻合。
店主叫小希和咏曦跟她过去选戒指,我就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看到店主在那张牙舞爪喋喋不休给咏曦介绍戒指的时候,我就自己在纳闷今天咏曦有些不正常,想着想着居然埋头靠着生硬的柜台睡着了。我在梦中的街道上一个人走啊走啊,空无一人的街道比平常显得空旷,旁边那些灰尘沙土被一阵迷漫的风吹得铺天盖地,天上突然下起血红的雪,一片片血红的雪花漱漱而下,我突然对身旁说,咏曦,你看,血红的雪是不是很美丽啊,我说话的声音在异常空阔的街道上蔓延交替,折射出很多很多声抖颤的回音。我突然很迷茫,咏曦是谁?咏曦好像从前就没在这个世界出现过,那些曾经鲜活的记忆我亦忘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一个梦,我就在梦中的梦中顶着奇异的血红的鹅毛大雪面无表情大声喊着咏曦的名字跑啊跑啊,身轻如燕慢慢地变得举步维艰,跑累了一脚踏空了我就躺在雪中,我无力起来,于是就埋头在血红的大雪中莫名地哭着哭着……
我在吵闹声中醒来,眼前的情景让我目瞪口呆,小希在一旁哭泣,小雷和咏曦在跟一个穿着特别扭的人争吵,那人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善类绝对是平时社会上横行的小混混,我心想这小雷也太不自量咏曦也太有雄心壮志的劲儿,这类人都敢惹。但是看那人争执不过 我也放下心了。走过去问小雷发生什么事, 我一听乐了。原来那混混进来买戒指看到小希相貌长得不错就把平时横行无忌的性子拿出来学学电视为非作歹的坏人去调戏我们的小希。我心想小雷你一是不说话要说就说些特精辟还真惹我乐。我看到咏曦骂那混混我乐得更欢了,咏曦挑挑眉说,你就整一个要眼没眼要鼻子没鼻子人模狗样还装做衣冠禽兽扮作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风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样子就走出来祸害我们这些青春年少貌美如花的女生,看了你那尊容估计回家跳进黄埔江洗眼都洗不清了。店主和那些进店里看热闹的人听了都笑得汹涌澎湃花枝颤颤的。那混混气得鼻子都歪了不少说,你们等着,我去叫人来看你们还怎么扯。我接口说,不用了,你在这买戒指吧,我们要回家喂狗去了,你看这都到响午狗都要按时吃饭我们总不能连禽兽都不如吧,你要忙就找兄弟忙去吧。他听了就咬牙切齿的,我叫小雷拖上小希回家,咏曦也和我大步走出门口,未了咏曦还大声对店主说谢谢戒指了。我看看咏曦手上也没有戒指啊。也不知道她要那戒指不带要干什么。
出了门口咏曦就对我说张宁你还真绝,我说我哪绝了,咏曦嘿嘿笑了两声说,你那样说使他去不得找人,要是他去找人了还不是证明给围观的人说他连禽兽都不如。我说哪有哪有,没你厉害,说得人家面目可憎不去城外找根木自挂东南枝誓不休似的。咏曦用手扣了我头两爆粟子。我想起被调戏的小希,就问小希你没事吧,小雷一扭头就接口道没事没事。我心想被调戏又不是你你答啥呢。该不会我刚一觉醒来你小子就偷天换日似的变性了吧。咏曦大声说,既然没事了你为什么牵着小希的手啊,我一看果然小雷将小希的手抓得紧紧的。小希刷的一下子脸都泛红了,小雷嘿嘿两声松手说刚才我怕小希害怕。我听了他那嘿嘿两身全身皮肤都生鸡皮疙瘩,感觉这笑声挺下流的。
我们又走在大街上,正午的太阳花儿高高悬挂在天上挺眷顾我们的。估计我们踢着腿走一圈回家后国籍都可能有问题。于是迟钝的小雷终于说出了一句让我觉得认识他以来用十只手指头数得出的一句好话,他说,热死了,估计我们走到回家的时候那些树荫下的大娘们就会远远的说,你看看你看看,我就怎么说中国发展得日新月异天旋地转的,外国人宇宙人非洲人低头不见就抬头见,哪像我们那时候在田里找堆儿牛粪都难……咏曦听了就站住思考,然后笑笑着说那是那是,然后就对我说张宁你把你的钱给我吧。我看她那心怀鬼胎的样子还真害怕她又做出什么来,但是没敢违背就把银子都给她了。她拉起小希的手就对我和小雷说,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我一听就知道又糟了,看到她那挺厚颜无耻但又青春洋溢的脸做出特别清纯的表情我气管就没好气出。她装得挺孩子的对我们笑,说,我们今天就玩玩小时候常常玩的捉迷藏好不好。我还郁闷着怎么拒绝一恍神她俩就一溜烟似的消失了,小雷就说,你看看你看看,俩丫头像开汽车似的就走了我俩哪找啊,我没好气说就她俩没长大的丫头狼狈为奸的样子还能走得无影无踪是不?看我们开飞机去追她们。
我们像候子似的在大街上游来荡去,整整用了半小时都没搜到她俩的一条毛,唯一得到的就是就是那管理大街小巷的大妈称赞了我们一句,她特兴奋的说,你两乳臭未干的两小子还真是新世纪的活雷锋啊,你看这大街大道被你们风尘仆仆的踏得干干净净的,你们对多么舍己为人啊,多么永垂不朽多么亘古未有啊……我听着听着就撒丫子跑了,敢情这大妈是大学教授沦落到到扫地的了。
我们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咏曦拿了我钱就当然会乘车会家了,我们找她干嘛呢?以前玩捉迷藏有哪个人捉到她了,她就是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鬼才,藏得让人找不着北的。于是我对小雷说回家了,找不到她们自己会回家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那个难过啊,千里迢迢的顶着火夏红日的溜哒着回家,估计老妈也不认得我们了。
回到家我还以为咏曦已经回来了,但是问老妈老妈说出去了一整天没见人。于是我去洗澡了,看着镜子里那个撞出来的大包心里那个心痛啊,好好的一张脸就这样毁了。开了水泡在水中享受心身的愉快……我又做起那个梦,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我,雪花依然樱樱的落下,我埋头在雪中莫名的痛哭……
等我洗藻出来的时候咏曦已经在狼吞虎咽的吃着老妈做的一桌飞禽走兽,她吃着鸡腿抬起头装得特无知的说,你干嘛玩着玩着不见了啊,怎么样,玩回小时候的游戏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时光倒流年轻好几岁了?我说,那是那是,还真是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我吃了饭就回房睡了,一天就这样混混噩噩的过掉了,我有时还真想问问自己的青春到底什么时候才被咏曦挥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