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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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急报,盛岩军队攻打信安城,信安城兵力不足,请求援军。
信安城离得近的城池都派了不少人前往支援,希望能等到朝廷派来的援军。陛下已下旨让楚战作为此战主帅,其子楚勋为副帅,即日起率领楚家军前往信安城,务必保住信安城。
将军府内,将军夫人姜氏与楚战走在前面嘱咐:“不要轻敌,做任何决定都要三思而后行。你可不是自己一个人上战场,勋儿也跟你一起的,你再想想在府里等着你的我跟幺儿还有远在桑南的大母。”
楚勋和楚窈走在后面,楚窈是楚勋的妹妹,从小也跟着父兄习武。
“我什么时候也能上真正的战场看看。”
“你呀,乖乖待在家里吧,战场有我跟阿父呢。”
“那我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啊!”楚窈不仅感叹道。
“等来年开春你就及笄了吧,到时我跟阿父快些回来,赶在阿母给你说亲之前带你去军营转转。不然等你日后说亲了,就只能当大家闺秀不能出门了。”
“谁说我要说亲了,我要一直陪在阿父阿母身边,反倒是阿兄,早已经过了说亲的年纪了,还是早点寻个良人吧。”
“你阿兄我啊志在四方,就不耽误别人家的好姑娘了。”
“等你回来可由不得你,阿母前段时间就相看了好几个了,就等给你说了,谁知还没来得及说,你跟阿父就要上战场了,她便没了心思。”
已经走到门口,楚勋摸了摸楚窈的脑袋说:“若我没赶上你的及笄礼,我房中左边的匣子里装着的小物件,就当是贺礼了,等我回来再补给你一份。”
“知道了。”
姜氏同楚窈站在门口一直目送到消失在巷口。姜氏一直挺着的背一时松了下来,楚窈连忙扶着姜氏:“阿母,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
“走吧。”说着走,脚步却没有动。
楚窈看出来了,宽慰道:“阿父和阿兄定能平平安安回来的,阿母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楚窈突然回头,看向了斜对面的拐角处,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奇怪了,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们的。心里有些不安,连忙让人关上门。
月影就站在转角处看着刚才那一幕,飞来一只信鸽稳稳停在她的手臂上,取下信条一看,放走了信鸽。
换了身衣服,月影就进宫了。手摩挲着令牌,按照脑海中的路线一路走到奉神殿。
奉神殿是当今的陛下为天凛圣女所建,传说这位圣女轻轻松松就医治好了陛下的顽疾,因此获此殊荣,得此封号。
“天凛呢?”
“圣女方才在沐浴更衣,请姑娘稍候。”
帘子一掀,一个穿着白纱的女子走进来:“前几日让雪蝶给你送过去的令牌这么快就用上了?”
月影淡淡开口:“盛岩出兵,楚战出征,这二者的关系你怎么看。”
天凛脸色一正:“大疆重文轻武,朝堂上那些个文官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这位楚将军我也有听闻,从无败绩,一向是镇守在西边与长芜国交界的清阳城。一年前被召回云城,信安城不能再丢,这是朝堂上下每个人都清楚的事情,这才派去楚将军。”
“我在盛岩那边的影卫传信来,说这次盛岩挑起的战事很是蹊跷,盛岩皇室派出了他们的暗卫,武功极其高强,我的影卫差点死在他们手里。但他们并没有出现在盛岩的军队里,两个人一男一女,凭空消失了,在盛岩里找不到这两个人的踪迹。”
天凛听到这些,沉思了一会,说:“盛岩突然出兵定是算计好的,不可能是贸然出兵。信安城苦苦支撑了这么多天,虽有附近城池派兵援助,但以盛岩的兵力,拿下信安城并没有这么困难,除非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信安城,那他们图什么呢?”
月影迷茫的喝茶:“这些动脑子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你还是跟雪蝶商量商量下一步吧,我随时待命。”
天凛还未说什么,外面的侍女急促的敲门:“圣女,陛下那边出事了,那边请你过去。”
“你换上侍女衣服跟我走。”天凛对着月影说,走到门口对侍女说:“清欢,去请雪蝶,这些事你不用掺和,乖乖待在房中不许出来。”
“阿姐。”清欢有些着急:“我怕你出事。”
“放心,有月影在呢,不会有事的。”
清欢听到这话稍稍放下心来,跑去雪蝶的住处通知。
陛下的寝宫外围围上了御林军,太医院的太医统统在外面候着,御林军统军成甘泽上前迎接她们:“圣女,陛下在里面。”
三人一起进去的时候,太医令骆文昌正在给陛下把脉,一边把一边摇头。
“陛下的情况我知道,太医令请回避一下。”天凛直言,太医令虽有不满,但也只能退到一边,天凛和雪蝶两人将周围厚厚帘子落下,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在做什么。月影理所当然的站在帘子前面,以免有些人硬闯。
“既然圣女已经到了,太医令也可先回去了。”成甘泽出言提醒。
太医院这些年早就被架空了权利,陛下的身体情况太医院一无所知,近几年陛下时不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太医院认为可以趁此机会将主动权夺回来,只是替陛下把脉时的脉象都很奇怪,以往的记录根本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脉象,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骆文昌气的白胡子都要竖起来了:“再怎么说臣也是太医令,太医院是直接负责陛下龙体安康的地方,可这些日子以来,陛下的龙体状况臣等一概不知。”
成甘泽勾唇一笑:“可方才太医令也把脉许久了,可看出什么来了?”
这一句话,怼的太医令哑口无言,生气的拂袖出门。
“每次都要演这一出。”成甘泽小小的吐槽一番,扭头就看到月影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今日怎么不是清欢来?你是新来的侍女?”
月影扭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成甘泽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是异瞳:“你的眼睛是受伤了吗,我见过被刺伤过的眼睛,同你这右眼的一样。”
月影懒得解释这一切,便点点头,谁知成甘泽大手一拍月影的肩膀:“没事,只是这被伤过的眼睛最好还是不要看光比较好,这是治疗我同僚的医士说的。”
月影忍住了很大的冲动才没有将他的手掰折,最后还要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是御林军的军统成甘泽。”
“月影。”
“真好听,你们奉神殿侍女的名字都很好听。你认识清欢吗,我跟她现在是朋友,日后便不一定了。”
这么自信?月影按下八卦的心情,平静的说:“认识。”
“你要是想家了,可以跟清欢聊聊天的。”
“好。”
雪蝶走出来戏谑道:“成大人还真是时刻将清欢挂在嘴边啊。”
天凛也跟着出来,雪蝶轻轻撞了一下天凛的手臂:“清欢还未许配人家吧,我看成大人就不错。”
看着雪蝶那一副看戏的表情,天凛看向了成甘泽,他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襟,将胸脯挺起来,天凛转移话题:“陛下已经没事了,今夜劳烦成大人看着,若是陛下有不舒服的地方,便过来奉神殿请人。”
成甘泽双手抱拳:“有劳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