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食草男走桃花运多金女饥不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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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都在水底走,小鱼喜欢水面游。切,蘑菇佬小商小贩,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仇小柱冷眼旁观,虽然还没有完全弄透,已经明白了七分。
龙立成猴急似喊道,“人家黑老大赌场输钞票,是一种享受,一种气度,我的全部血汗钱,本还没有凑齐哩!”多金女大度地一挥手,“没事,输了是我的,赢了是你的。”
“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兄弟,能够跟卢老板合作,是你前世所修,鸿运当头,何必斤斤计较!”阿兵接过钱,美美地用指头弹了两下,崭新的货币发出“当当”响声。
两个碍手碍脚的同年人被支开,卢金琚忽而将麻将站成一排,整整齐齐,像列队的士兵接受检阅;忽而把麻将扑在桌面上随意调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气定神闲;忽而摸子打子,同意中的汉子会心一笑,然后若无其事扫几眼旁人。
三位看起来老实巴交,实际上居心不良的民工,本想串通着赢蘑菇老一点酒钱,未料到半路上杀出牌艺高超的老板娘,心理造成无形压力,个个低眉顺眼,噤若寒蝉,只顾自己手中的牌,哪有闲心留意别人频送秋波,打情骂俏。此时,房里人进人出,两名惨输者心浮气躁,知道水里追月亮,越追越深,甘拜下风,唉声叹气起身散场。
“还楞着干嘛,把票子收起来呀。”多金女将所赢的一叠钱,朝食草男面前推去,那股侠义豪情彻底征服了对方。
日上三竿,耀眼的太阳悬浮于高空,毫不吝啬把光和热洒向大地,煎烤着每一株植物,炙烫着每一个生灵,似乎要把前一阵的雨水回收上去。县城主干道改造刚刚完毕,两旁新换的太阳能路灯,式样别致,整齐划一,边上景观树削顶后长出的新叶,翠绿娇嫩,如同按上去的塑料花。
背街小巷冷冷清清,两名戴口罩,着雨靴的小伙子,接开下水道铸铁盖,用大功率机械,朝里面喷烟灭蚊,洞口浓烟滚滚,喷烟机嗡嗡轰鸣,宛如防空警报刺耳。很快蟑螂承受不住乌烟瘴气,成群结队,从筛形下水道口夺路而逃,场面蔚为奇观。那些可恶的虫子如同过街老鼠,昏头转向之际,立马遭到行人踩杀,车轮胎碾压,个个当场毙命。
龙立成赶了二十公里路,口干舌燥,顾不得好奇,来到工棚放好摩托车,直奔厨房。卢金琚像一株开罢的山楂花,不再娇羞不再腼腆,既然已经被离婚,无人疼无人管,只好另觅知音。她久经沙场,宛如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麻将房里守株待兔,终于有了收获,“喂,你这么慌慌张张,要去干吗?”
食草男喜出望外,“美女老板,我找冷茶喝,快渴死啦!”多金女尾随其后,满腹锦绣,“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注意哦,铝盆里茶可能是昨天剩下的,里面房间大瓦罐里茶才新鲜,那是我们自己喝的,你要哪一种?”
厨房深处一耳房,是左之贵夫妇睡觉的地方,门框过于矮小,单扇门垂直度没有定正,门重心偏移,自动关闭,光线尤为暗淡。此时更显龙立成高大魁伟,险些碰着了头,“老板的专享物资肯定不一样,我跟着沾光,同喜同乐么。”
两人近在咫尺,暗送秋波,彼此能感觉对方的心在嘭嘭直跳。卢金琚反客为主,张罗着十分热情,双手捧起陶瓷茶罐,千娇百媚盯住他,“帅哥,悠着点慢慢喝,茶还有些温度,别呛住啦,前天帮你打麻将赢了那么多钱,打算怎么感谢我?”
俗话说,女人对男人的迷惑不是裸,而是恰到好处地露,今天贵妇人穿了件真丝吊带打底背心,冰清玉洁的肌肤一半外泄,令食草男骨骼酥软。多金女窥出流连忘返的神色,更加卖弄风情,“赤裸裸的色狼,总盯着我脖子下面有什么用,你说话呀?”
十个女人九个肯,就怕男人嘴不稳,龙立成应证了这一谚语,浑身热血沸腾,既然高山不用仰止,何不英勇献身。顷刻间他感到气短,喉咙堵得慌,心跳无端加速,话语随之飘飘悠悠,“色狼缺乏胆量,更没有希望,感恩回报理所当然;无论银子,还是金子,只要鄙人有,毫不吝惜,慷概解囊奉献!”
“好个油嘴滑舌的家伙,青春无悔,不负韶华,谁在乎金子银子,珍珠翡翠,黄金有价情无价,年纪差不多,图个你我高兴,真情实意好玩呗!”卢金琚自感话语轻佻,脸臊得像一朵奇葩,瞬间开出鲜艳而浓烈的花朵。那花从心脏里发芽,芬芳自体内渗出。
两人相视而坐,琢磨浪漫得体的言词,自我壮胆助威。妇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不是平铺直叙,食草男心领神会,不失时机化解她眉目传情的闪电战术,“对,千金难买真情意,万银难留无心人,在下贫穷潦倒,缺乏烟花风月资本,十分高兴效犬马之劳,随时恭候。”
“眼下没有谁攀比,更没有谁逼良为娼,既然慷慨豪爽,欢迎助人为乐么!”多金女的眼睛大了一圈,两排睫毛整齐列队,分别翘于碧波荡漾的湖水两岸。市面上金银首饰多得很,她觉得庸俗市侩,两个人亲吻没有感觉是什么概念,不对胃口的菜乐意吃吗,泡过多遍的茶高兴喝吗,不合身的衣服愿意穿吗,吃饭喝茶尚且如此,精神层面享受更不必说。
禾苗接连几十天缺乏水分,地里就坼缝,卢金琚心田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滋润,可想而知干涸的程度。她的灵魂在挣扎,虚伪的身份不允许放纵自己,过高的眼光更不愿意委曲求全,低俗猥琐的男人向来宁缺不滥。
外面似乎有橐橐的皮鞋声,或者是左之贵的工人回宿舍换器具,或者卢银琚买菜归来,要是人家设个套子让自己钻,讹诈三两千元,偷鸡不成蚀把米,初次打深交待,不知根底岂敢胡来?这年代用色相骗钱骗财,俯拾即是,龙立成有个同学找了个发廊妹逍遥,不到二十分钟,遭遇“仙人跳”,唯一像样的手表被摘掉。
之前,食草男与潘宫玲亲热既兴奋又痛苦,缺乏实际能力和经验,手术后明显有了本事,如今同多金女交往,不知不觉手腕高明许多。他的冲动和憧憬被担心受怕取代,飘飘晃晃的火苗瞬间熄灭,藉口推托,“厨房不是有位大婶做下手吗,人家分分钟就到,,在这地方哪有浪漫逍遥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