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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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远这一晚睡得格外的辛苦,叶令悠睡得并不踏实,可能白天还是着了凉,呼吸粗重,让林慕远想起小时候养的沙皮狗,总是蜷在沙发靠垫中间,睡得呼噜呼噜的。只是叶令悠瘦瘦小小的,身上似乎总有还散不尽的凉气,睡着睡着两只手还会摸索找到他身上更暖和些的位置,他总是在半睡半醒间被那双不安分的手惊醒,却好脾气地任由叶令悠“胡作非为”,天快亮时,许是维持一个姿势累了,她还自然地翻了个身,抚着他的双臂让他更紧地环绕着她,他竟只是无奈地笑,
叶令悠皱着眉头,梦见在冰冷的雪天,与白策相携出门后,却不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迷失了方向,在苍茫的雪地上惊慌失措,四周都是苍茫的雪色,似乎远处的山也都是一色的苍茫,看不出任何分别,她迷茫中知道脚下应该有一条回家的路,低下头却发现脚下也是苍茫一片,找不到来路,也没有任何去路。叶令悠张嘴想大声呼喊,可不知怎的喉咙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尽的寒冷让她失去力气跌坐在雪地里,无声地抽泣。她知道每次噩梦时,白策都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把她揽在怀里,亲亲她的额头,然后她就会安然睡去。朦胧中她把手向身侧寻去,找到那个温热的怀抱,感受到那个安心的抚摸后,安然睡去。以致于早上醒来真切地感受到那个怀抱时,她还以为时间还停留在她和白策一起的时候,惯性地回手抚了抚身后的男人。
这一手抚在林慕远腿上像是过了电一样,一路酥麻到脚尖,林慕远暗哑着在她耳边轻叹一声。
叶令悠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啊!”了一声,忙挣扎着欲起身,脸上如火烧般染上一层红晕。
林慕远见状莫名地起了戏谑之意,反而将叶令悠更紧地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投怀送抱也要有始有终吧。”
叶令悠感觉到身后炙热的温度,心里不由得慌乱起来,强自镇定下刚欲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谢谨然尖酸的声音,“哼!如今倒是愈发地有情圣相了,也肯‘为谁风露立中宵’了。”
林慕远皱皱眉,感觉到怀中女人挣扎的身体蓦地僵住,心头浮起隐隐一抹不悦,突然低头在叶令悠颀长白皙的脖颈上轻咬了一口,舌尖传来微微酸甜的感受竟让他一时不舍,感觉到叶令悠更剧烈的挣扎,他只觉身上一股热血四处奔涌却似找不到出口,只好暗哑着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别乱动,你这个女人。。。。。。”
叶令悠一震,似乎也终于察觉到不妥,顺从地安静下来,一时间门外门内竟静谧无声,一会儿才隐约听到谭跃的声音,“你们先去餐厅吃点儿东西,我一会儿就来。”
林慕远紧闭双眼,暗自平复下适才莫名地情欲,心里想着他最近一定是有点禁欲过头了,这样太不利于身心健康了,想着也慢慢放开了怀里的人。
叶令悠感觉到身上的禁锢突然解除,急忙从床上起身,抱起椅子上的外衣钻到卫生间,心下尚自忐忑,自己昨晚一定是把他当做白策上下其手了,想到这里不由讥诮地想,柳下惠或许真的像有人恶意揣测地那样是个性无能吧,就连林慕远这样的风流大少对着她这样的蒲柳都能有反应。。。。。。对着镜子中那个苍白的脸苦笑了下,洗漱穿戴好出来的时候,林慕远还慵懒地倒在床上,眼角正带着抹讥诮看向她,脸上一热,苦笑了下,“不好意思,林总。”看着林慕远脸上的讥诮之色越来越浓,不由得使劲抿了下嘴唇,努力集中视线看着面前这个莫测的男人,“真是不好意思,惊扰到你,对不起。”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停了几秒,又突然回过头,“还有,昨天谢谢你。”
“这么急着去见门外的情圣?”林慕远没注意到自己口气中泛出的酸意。
“啊?!”叶令悠这才想起谢谨然刚才尖酸的话,手放在门把手上却没有转动,她竟然有点害怕面对门外的谭跃。
“哼!怎么?觉得羞愧了?”说着霍地起身到卫生间洗漱。林慕远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是在气叶令悠对于她自己投怀送抱行为的轻描淡写,甚至不以为意;还是在气她给予他的疏离的感谢。
叶令悠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又返回屋内,默默等着林慕远洗漱穿戴,不论如何,她不想与谭跃单独相处。
林慕远洗漱完看见叶令悠低头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心神涣散地样子,讥讽的话再也说不出,沉默着穿好衣服,末了才轻声说,“走吧,先去吃早饭。”说着大步向门外走去。
叶令悠忙起身跟上,出门果然看见谭跃站在走廊里面,凝着眉头看着窗外,眼圈下一片黑黑的暗影,视线却没有落在实处,听到门响,回身看见林慕远和叶令悠先后走出门,心里一痛,却只能问一句,“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还好还好,条件是简陋些,不过有美人在侧总是好的。”林慕远似笑非笑地抢着说。
谭跃探询地望向几乎从身畔擦肩而过的叶令悠,视线在叶令悠脖子上顿了下,眼神愈发地复杂。
叶令悠察觉到谭跃眼神在自己颈侧那一顿,顿时明了他看到了林慕远在那儿留下的痕迹,尴尬地笑了下,“还好。”心想他就这样误会了也好,她已经无力承受谭跃的感情。
三人各怀心思先后来到餐厅,谢谨然已经带着孩子们吃的差不多了,眼尖的谢谨然也注意到叶令悠的颈侧,冷笑了下,“慕远,饿坏了吧,挑食的毛病都改了啊。”
林慕远淡淡笑笑,拿起桌上的豆包咬了一口,“嗯,是饿坏了,穷山恶水的,豆包也是干粮啊。”
叶令悠听着两人的明嘲暗讽,不打算理睬,头也不抬地喝了碗粥,才缓缓说道,“我吃完了,先走了,预祝你们一路平安!”说着起身就要走。
谭跃见状一把拉住叶令悠的手,“你要去哪?”
一时间几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叶令悠身上,有担忧的,有嘲讽的,有疑惑的。叶令悠无奈地挣了下手,平淡却坚定地说,“我想去壶口看看再回去。”
谭跃怒极,“你疯啦!现在雪还没有停,这边路况这么差!昨天的事故还不能让你吸取教训吗?”
林慕远也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她。
谢谨然冷冷哼了一下,已经从昨日的震撼中恢复过来的洋洋侧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言言。
叶令悠不自在地咳了一下,“不会有事的,已经这么近了。。。。。。”
“是啊,爸爸,我也想去看看,杂志上介绍的壶口瀑布真的很壮观呢,我们难得。。。。。。”
谢谨然怨恨地瞪了叶令悠一眼,“言言!”
言言委屈地瘪了瘪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叶令悠苦笑了下,“我们本不是一路来的,似乎没有必要绑在一起吧。”说着看向言言,“你们先回去吧。”
“还是我舍命陪君子吧。”林慕远突然站起来,“值得某人不顾性命去欣赏的景色必是有独到的魅力,我怎能错过!”
谭跃眉头已经攒成一团,“慕远!你也跟着胡闹!”
叶令悠只觉得头疼,这算怎么一回事啊,用手揉了揉通气不畅的鼻子,“我。。。。。。”
谭跃看着她头疼烦恼的模样,心头柔软下来,不忍再苛责,只好说,“谨然你带着洋洋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言言去,我也去!”洋洋突然插嘴道。
谢谨然看向叶令悠的眼神愈发的怨恨,却也只能无奈地说,“一起吧。”
叶令悠只觉得更加的头疼,似乎她的任性给别人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只能歉疚地看了眼谢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