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  第七章 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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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故事,一些不得已,一些不为外人理解的疯狂与偏执。有些人你爱他,无非爱情,有些人你恨他却还是以爱为名。
    王念拂着裙角站起身,走到一边的欧式休闲摇椅上躺下,脚尖在地上轻点着,椅子缓缓摇晃起来。一下一下,带给人无限的安逸和浅浅的睡意,整个世界就这么清净了,没有收了煞扑倒在床上发懒的桑,也没有坐在床上盯着她的D。她目光所及的只有纯白的天花,感受到的只有中央空调带来的凉意,40度的大夏天居然也冷的这么刺骨,女孩抱着自己的双臂,鸡皮疙瘩凹凸的手感在手指尖轻轻发颤。她似呓语般,用一种随时都可能破碎的声调开始诉说。
    “我以为我自己是最重要的,其实也不是。然而我除了他们恐怕也没人爱我了。你爱的人原来也会爱别人,他们爱你也更爱他,你恨他们,原来却也更爱他们。原来到最后,也不过是比谁比谁更狠心罢了,想必狠心的人始终是过的好些的。”女孩说着,突然抬手捂住眼睛,桑看见有泪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这世间事,却是大抵如此。都是为了一个情字,人若是没有感情那便不算是人,可以爱为名对别人的伤害是正确的吗?
    王念大概从出生开始就鲜少见过自己的父母了,在这个女孩子的记忆中永远都是爷爷奶奶的身影,在上幼儿园之前女孩也是没有父母的概念的。一个自己叫一声爸爸妈妈就会带来许多礼物的人,只是这样的人。直到被其他的小朋友与其父母拥抱的画面刺着了眼睛……她也与爷爷奶奶像那些孩子似得抱成一样的姿势,但是他们年纪已经大了,不能像豆豆爸爸一样把她高高的举起来。“我好羡慕。”王念痴痴的说着。“这种羡慕永远不会减少,反而随着时间加深,我愈加的渴望,愈加的嫉妒!甚至忽略了其实我也有人爱我,其实,我已经可以不需要他们了。”是吗?
    我长大了,父母没有第二个孩子,或许他们也不需要孩子这种东西。他们的事业这么忙碌,忙的连过年都在讨论。我知道爸爸与秘书还有一个孩子,一个男孩。
    搬家了。“爷爷,我们真的要搬去和爸爸妈妈一起住了吗?”小女孩的眼睛亮亮的,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渴望。和父母住在一起,对她来说意味什么,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要像豆豆他们一样有爸爸妈妈来接送?在这个豪华的别墅里,她他父亲的书房里,她听到她这一生至今为止最黑暗的话语。
    “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你的财产必须能留给念念。你要想清楚,这份文件上你必须要签字,我随你去外面花天酒地。”她许久不见的妈妈坐在真皮軟椅上冷淡的说话。她父亲讨好的笑着,非常爽快的签字。她听到什么,他父亲不过是在公司挂职,不回家是因为成日花天酒地,是她妈妈一个人撑起整个公司。小小的女孩躲在角落里,不敢吭一声。只有D看见,这个时候她身上便一丝一丝的冒出了蓝色。欲望,从来都是因人而生。贪,成嗔痴爱,求不得,放不下。
    痴煞,是在王念偷偷见到那个幸福一家时壮大的。他父亲,与他那个秘书,还有一个小男孩,一个可爱的孩子,像是她幼儿园的同学豆豆。小男孩被高高抛起,大笑,他拍手要爸爸再来一次,秘书也笑,幸福温柔。王念死死的捂住嘴巴,怕自己大喊出声,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我好恨!为什么他宁愿爱那个杂*种也不爱我!”可是……有用吗?妈妈都没做什么,我有什么资格做什么?
    D看见王念胸口一丝一丝的蓝色在渐渐将她整个人覆盖,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取下厚厚的眼镜,那双瞳孔黑的瘆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可以报复他,只要……”只要把你身上的煞种到他身上。这个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男人身上,这个不顾妻女另有家室的男人身上。“我是付出代价的。”
    未等她说出口,桑便接了下去。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凡以身饲痴煞者,当以自身精血饲之,住汝心中,食汝精血。”桑将手撑着下巴,问:“那你为什么要请我们来,是种错了还是下不了手?”
    女孩苦笑。“人的狠辣会超乎你想象的。我能下的了手。可人的爱也是超乎你意料的。”王念准备好了鸡血,纸符,五谷,那个男人的头发和从爷爷奶奶那里软磨硬泡来的生辰八字,她只说是要给那个男人去岳麓山寺祈福的。没想到这样都被爷爷奶奶察觉了,我做的太不小心了。说到这里,王念的眼神变得寒冷起来,怨毒的到。“我等了他一个月,他终于回家睡一个晚上。就这一个晚上,我想的极好,本来我把煞偷偷种到他身上,发作要12个时辰。我算好了时间,呵呵!他一定会去那个女人那里,到时候!”
    女孩说着,突然声音又从凄厉变为嘶哑:“煞种一个人身上可比种两个人身上好控制又有意思的多呢。”可惜,她忽略了那个男人毕竟是她父亲。身上的精血来自她爷爷奶奶,他们是可以相通,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尤其的黑,没有月亮,明明是七月流火的季节,却下了一整天的大雨,晚上也还在湿湿哒哒的响着。她轻手轻脚摸进那个男人的房间,房间开了一盏床头灯,他睡的很晚,中年男人睡眠不好,王念等到凌晨两点才敢摸进房间。她网购了安眠药,大剂量的,放在他睡前常喝的茶水中。她坐在床边,手上拿的是剥离的煞,和一堆,额,作案工具。(会不会破坏气氛,嘿嘿)
    香已点燃,纸符已贴,毛发已焚。鸡血,当然是王念喝的,承受生血烫心,才能剥离得了煞。如果不是恨,从未受过伤的女孩怎么会一个人在宾馆内痛的满地打滚满头大汗。倘若不是因为恨,她为何要承受即使泪流满面也不能哼出一声的痛苦。这样的痛,她现在真想千倍百倍的还在眼前安详躺着的人身上。你也受一受,我受过的寂寞。
    你不在乎我,你可在乎你自己,在乎那个孩子,我多么想是你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然后再看看你,你会有多开心。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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