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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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母亲那清爽的香水味,这一刻是久违的温馨,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赫景涟的父亲是一个外企的小老板,身价千万;母亲出生于一个书香世家,家族中的女性还是残留着不少封建思想。而我算是联姻的产物,但是唯一庆幸的是至少在他们在刚结那会他们是相爱的。
记得他们刚刚结婚那会,父亲的生意还没有现在做的那么如火如荼,每天都十分辛苦,可是有母亲温柔的陪伴,对父亲而言那时回到家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就是一种幸福。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味道呢?也许是在他的事业步入高峰以后吧,男人有了钱和事业90%都会有外遇,父亲当然不例外。一个妖艳的女人和父亲好上了,一开始回家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年幼的赫景涟还会有负罪感,可是到了最后却演变成了他对母亲的猜忌,认为是母亲先背叛了他。这是一种病么?一种妄想病吧?至少赫景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赫景涟的皮肤很白很嫩,比女孩子的肌肤还要细腻,宛如刚刚剥皮的鸡蛋,黑珍珠般璀璨的双眸,粉嫩的菱形双唇,似罂粟般含苞待放,顶着一头亚麻色的凌乱短发,真像是从漫画世界中走出来的一位柔弱翩翩公子。
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但是当车子停下后,赫景涟原本放下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妈,这里是哪里?”看着周围,一片黑压压的低矮破瓦房,黑色的污水在这里肆虐,垃圾桶倒在路边,苍蝇围在上面欢乐的起舞,偶尔有几个人走在街巷中,但看似都是一些流氓混混之辈,当几人经过他们身边时,原本低下,或高昂的视线都会看向他们,眼神中充满着耐人寻味的味道,有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而母亲只是拉着他的手静静的往前走着,每一步都是从未有过的坚定,看着前面没有尽头的街道,赫景涟似乎头一次有种走向地狱的感觉:阴冷、黑暗、神秘……
正当赫景涟的脑子处于朦胧思考状态时,一个身穿黑色背心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的黄发年轻人靠在墙上,低着头似乎在等待着谁,长长的刘海将他的脸遮挡住了,看不清楚在刘海之下会是一张怎么样的容颜。
母亲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开口道:“我是昨天打电话来的那位。”
青年抬起了头,不得不说,真的吓了我一小跳,本来还算清秀的脸上,却赫然有着一个大大的×字伤痕,从伤口上看得出这伤已经有些岁月了,是谁的杰作呢?还有母亲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
“跟我来吧。”说完便直起腰身向前走去。他的声音很冷,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虽然我没听过真的恶鬼有怎么样的声音,但确实他就是给了我这种感觉。这一刻,他才有点意识到,似乎到了一个超出是非之外的地方……
就这样跟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兜兜转转了将近半个小时,他带我们走进了一个看似与其他矮房无异的废弃板房内,停在了一个已经老旧到掉漆的暗红色衣柜前面,随后将其挪开,原来衣柜后面还有一个高约1米5的铁门紧紧的关闭着,男人轻轻的用手指在门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似乎是暗号。没多久,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老人手里提着一个灯笼,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我就带到这里了,奥古带他们进去吧。”青年对着老人说道,随后看也没看赫景涟他们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跟我来吧。桀桀桀桀”如朽木般的笑声从老人的喉咙中传了出来,让人顿时听得二魂出窍。
母亲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依然微笑着,赫景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现在还有心情笑得像没事人一样,自己可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等他们一一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是一条向下的楼梯,没有灯光,唯一的光源就是老人手中的那盏白色灯笼。
关上门,老人走在最前面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下楼梯……
看着连接着不明终点向下延伸的楼梯,赫景涟轻微的打了个寒颤,使劲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将那种可笑的想法甩出脑中,鄙视的嘲笑了自己一番:这楼梯怎么可能会通向地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