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别扭，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微笑，想要将这份尴尬轻轻拂去，随即故作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可以和我说说看你的喜好吗？”
    游湛在心底无声地翻了个白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火花，暗自腹诽，堂堂一个霸总难道不会去查一下么，说好的十秒钟，我要看到这个人的全部资料呢！
    心中虽有万般吐槽，但面上他依旧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喜好么……”他想了一会，“好像也没有吧，你非要找点什么的话，我喜欢喝冷的饮料，这算喜好么？”
    对面的人再一次哑然，那份不自在更加明显了，“呃……这……这应该算是生活习惯吧，不过，我记住了。”
    “其他好像没什么了，那你呢？”
    傅琛下意识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却忘了茶已凉，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桌子下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裤腿，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白，“我也没什么特殊的喜好，我在生活中很随意的。”
    游湛咧了咧嘴，暗想，大哥，你是在逗我吗？
    似是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言辞过于”保守”，傅琛轻轻放下茶杯，接着说，“在两人的相处里，我愿意一步步融入你的生活节奏。”
    “唔……”游湛把吃空了的碗放在桌上，直言不讳，“没必要的，你不必迁就我，若是有任何不喜欢或是无法接受的，直接说出来就行。”
    “那你……”傅琛似乎被这份直率触动，不自觉地打断了游湛，这在平时的他来说是极为少见的举动，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急于寻求平衡的心态，“那你也一样，好吗？”
    一顿饭吃得如同一次精心安排的相亲，从始至终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每一刻都显得那么刻意而又不自然，就像那精致木盒上绽放的月季，虽绚烂夺目，却更像是一种不合时宜的浪漫。
    不像爱情，更像是一种合作。
    傅琛主动结了账之后便提出要送游湛，这次游湛没有推脱，只是淡淡地说要回自己的住处。
    “我把家门密码给你。”游湛自然而然地提议，“你不用给我你家里的。”
    傅琛说不上来自己心里的感觉，只能附和着说，“我家有保姆，随时都能帮你开门，很方便。”
    随后，车内再次陷入了沉寂，只有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在默默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游湛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走在窗外，新春的气息悄然弥漫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红灯笼、对联、还有偶尔传来的鞭炮声，都在提醒着人们新年的临近。
    “春节那天已经和几个叔叔伯伯约好了，以前每年都会和他们，还有他们的家里人一起，你如果介意的话，年初一一大早，我去找你。”
    “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傅琛急忙说，笑容中带着几分刻意，似乎是在调整自己与游湛的相处方式，“按你说的，你不必迁就我，而我也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