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凡忍受着肌肉的酸胀感回到了家里面，瑾王和婵月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至于答案是什么，林不凡就不清楚了，这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东西，在这局人神共谋的棋盘里面他并不想表现得太过僭越，如何从这场漩涡里面脱身才是他最在意的。
    不过婵月和石卯可不这么想，之后的每一天祂都会强迫林不凡进行气血体能方面的训练，灌输万年来祂所经历的过去，如果说婵月是林不凡的神史老师，那么石卯就是林不凡的体育老师，即使林不凡在格斗方面的造诣差强人意，石卯同样倾囊相授。
    因为精力有限，林不凡所开的小店几乎处在了倒闭的边缘，看着日益干瘪的钱包，林不凡向婵月提出了休息的想法，婵月否决了。
    “用你学的东西去赚钱不就好了？”
    “可是神史这东西怎么赚钱？”林不凡有些诧异。
    “我带你打黑拳。”石卯温柔笑着。
    “朋友们，”主持人高举话筒：“无论你来自哪里，无论你要去往何方，在这偌大的比尔维斯馆（纯属虚构，雷同巧合），请尽情欢呼吧，在这夜与血的夜晚，挥舞起你的拳头，在这灯塔之下，向着天空呐喊，我们是月的儿女，是伟大的神明恒娥忠实虔诚的信徒……”
    一直到林不凡站在擂台下，他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石卯：“你带一个残疾人来打黑拳？”
    “不可以吗？”石卯笑笑。
    “这里真的是黑拳的？”林不凡看着周围人狂热的表情有些毛了。
    “你猜的没错，这里算是太一教的分教据点吧，不过因为太一的失联这里前段时间归婵月了，算是一些黑色产业吧。”
    “所以真的是黑拳的擂台？”林不凡冷汗如注。
    “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地方吗，这里难道不能给你带来熟悉的触感吗，斗兽场？”石卯眯起眼睛，“亦或者酒池……”
    没等石卯说完林不凡已经被拥簇着站上了擂台，亢奋的音乐犹如地狱的魔音一般灌进了林不凡的双耳，以至于主持人说了什么林不凡根本不知道，只知道下一瞬巨大的撞击声响起，那钢铁铸成的铁笼有力地合了上来，已然上锁，牢笼的另一边，一个野兽般的家伙面若癫狂地望向自己，嘴角絮絮叨叨，“伟大的月神，伟大的月神”。
    这是曾经是东欧最大的地下黑拳擂台，在岩人入侵的时期，作为太一的斗兽笼这里甚至于诞生过人类对决岩人的荒诞赛事。
    这是太一用来选蛊的地方，能走出笼子里的家伙只有一个人，这是不变的守则，月神的麾下不需要弱者。
    看着面前肌肉横练的家伙，林不凡的神情一阵恍惚。
    灰色的铁拳将林不凡掀翻在地上。
    “月神不需要废物。”全场咆哮。
    “是啊，不需要废物。”林不凡将左腿拆了下来，狠狠地嵌入了对方的大腿里。
    太一不需要废物，婵月和石卯难道就需要吗？不止是祂们，任何人都不需要，自己其实一直都知道的，苦痛的记忆在林不凡的潜意识里面流淌。
    石卯兴奋地看着癫狂下的林不凡，这种熟悉感，不会看错，林不凡和自己是一样的，林不凡同样承载着那种熟悉的东西。
    林不凡的癫狂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股生机盎然的气息在林不凡的意识深处开放隔绝了他所有的痛苦。
    “采薇……采薇……”
    林不凡咬着牙站了起来，躲过了势大力沉的一记摆拳，望向了眼前满身肌肉的家伙，笑了。
    肌肉男困惑地望向他，这是在挑衅他？一记组合拳就打了过来，林不凡独腿依靠在铁笼之上防住了肌肉男所有的攻势，找准机会开始反击，一记猴子偷桃加抱膝将肌肉男打得摇摇欲坠，最后一记战斧扫腿将肌肉男掀翻在地上。
    随后从假肢里面取出一把匕首，这是林不凡从西大陆一直留到现在的习惯，之前面对太一追杀的时候因为实力悬殊太大一直没有用上，现在终于能用上了。
    肌肉男恍惚地看着匕首反射出的光芒，任命地闭上了眼。
    哐！
    林不凡拖着肌肉男走出了笼子，作为神棍会开个锁很正常吧。
    主持人终于反应过来，对着林不凡怒目而视，用话筒对林不凡发出了声讨，两个人活着走出擂台，这是对月神的大不敬。
    林不凡单膝跪地，向着天空举起手臂，装作很虔诚的样子向着月亮呼喊。
    群情激奋的观众也在这一瞬间哑了火，林不凡站起身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离开了这里。
    石卯早就在门外等待多时：“我们认可你的价值了。”
    林不凡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话，对方认可自己的价值并不意味着自己和祂们就对等了，不可僭越。
    “别这么分生嘛，”石卯拍了拍林不凡的肩膀，“有什么想要的可以提哦。”
    “接下来我需要做些什么？”林不凡没有询问石卯和婵月的计划，他不敢。
    “这段时间还是很太平的，暂时不需要做什么，你就继续练着我教你的格斗技术，偶尔下去打打实战就可以了，因为一场特别的聚会我们暂时是离不开这里的。”
    石卯给林不凡弄了一处旅馆后就去忙了，这次走的太突然了，林不凡都没有告诉乔安娜自己已经出国了的这件事。
    略作思索还是给乔安娜留了条短信：安娜，我出去几天，冰箱里面的菜和肉如果用完了就去仓库里面拿，记得自己按时吃饭睡觉，如果有急事就联系你蒋姨，勿念。
    远在地球另一边的乔安娜看着手机里面的短信露出了一丝笑言，她回了一些关心的话语，随后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林不凡看着女儿发来的消息打了个呵欠。
    “这位帅气的先生可以共进晚餐吗？”夕阳下婵月的黑发就像是被太阳点燃了一般。
    “好啊。”
    “这么轻易就答应其她女孩的请求，真是一个渣男呢。”
    “你这样会不会太潮流了点？”
    “有吗？人家刚满十八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