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忽闻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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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我,不知赵将军行色这么匆忙,看方向可是要往都城赶?”此人慕容如月认得,是四哥慕容剑手下的一员得力副将。
“这……”赵副将眼神飘移,说话犹犹豫豫。
“莫不是出了什么乱子了?”赵副将不会无缘无故的从边城特意往回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说话躲闪间,怕是与他家有关。慕容如月心涌出不好的感觉。
赵副将哼唧了半天,在慕容如月的一再逼问下,终于一咬牙一跺脚,附在慕容如月的耳朵上低声说道:“慕容剑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报。听说是朝上有人做证说慕容剑将军与烈国通敌,皇上下令三日后问斩,这次特意招我回去相必也是与此事有关。”
“什么?”耳边好象响过一声炸雷,将慕容如月的脑子轰得雪白一片,赵将军又跟他说了什么,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一点都没感觉到。
“如月,你怎么了?刚才他们已经同意咱们过了第三条了,现在就可以去那男子的家了。”花映溪来到慕容如月的身边,看到他突然变得苍白的脸,关心地伸手搭向他的脉搏,是受惊之状:“他们刚才跟你说了什么?”花映溪望向三人已经远去的背影。
“什么?啊,没事我没什么,咱们继续走吧。”慕容如月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真的不要紧吗?”花映溪有些担心地问。
慕容如月摇了摇头。
好吧他说没事就没事,有自己在他身边,想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至于别人,那他可就管不着了。拿定主意,花映溪拉着慕容如月的手,随着带路的男子朝他家走去。
“该死,又被他们躲过了。”蒙面法师在人群后小声恨恨地咒骂道。
跟着众人,慕容如月与花映溪来到了男子的家。
“娘,孩儿今天将最好的大夫给您找来看病了,今天可感觉好点了?”男子轻手轻脚地走到老妇人饿床前,将她的一只胳膊从被中露出,侧身抬头对恭敬地说道:“公子,请您给我母亲看一看吧。”
花映溪走上前去,仔细看量了一下趟在床上的老妇人:花白的头法,褶皱的一张面孔,深凹下去的眼眶边还有着黑紫色的痕迹。翻了翻她的眼皮,瞳孔已经有放大的趋势了,再看看舌头,血色还在,在搭向她的脉搏,弱的几乎就要停止了。坐下来闭眼睛从脉的深处细寻,突然眼皮一跳,这脉里?花映溪的唇角不容察觉地勾起了一个弧度,原来是这样。
她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中毒了。这毒还不是普通的毒,应该是禹国的上层官员为了惩罚自己手下不听话的杀手,而专门使用的一种毒——‘离魂’。据说‘离魂’之毒中者就如魂体出窍一般,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毛病,就好象是自然病倒。但如果在三日内得不到解药,就当真会一命呜呼,生命不保了。为的就是在他死后,也休想有人能查出一点与自己有关联的东西。若不是拥有内力又医术高超者,是根本无法在病者这微弱的脉搏中,找到那一丝异样的跳动。可见当初制药之人的心计有多深,想的有多周密。
这一对看似平凡的母子怎么会中了此毒呢?当初那男子盗马的时候,分明也是身怀武功,这样隐藏身份,目的会是什么?看来他们不简单呀?花映溪转念又一想:且,我担那心干吗?又不关我的事,等将她治好后从此阳关大道各走一边。
“大夫,我娘的病怎么样了?”见花映溪闭着眼睛半天不说话,男子急得一边干搓着手,最后还是忍不住地问出了声。
“有我在,你娘还能有什么问题?”花映溪睁眼斜视了他一下,从怀中掏出一红色的瓷瓶,取出里面的丹药,掰开老妇人的嘴巴,将它放入口中,又在她颈部点了一下,“咕咚”一声,药丸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众人一齐摒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老妇人,等着看她在吞药后会到底是否会有反映。
“嗯”老妇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娘,您醒了?您醒了!”
“我,还没有死吗?”老妇人声有怀疑地望着眼前一脸惊喜不已地秦二。
“没,您好好的,是这位公子救了您。您现在身上可还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秦二小心地将老妇人扶起,孝顺地坐在后面,让她轻靠在自己的身上。
老妇人这才转过头看向身旁的花映溪:“原来是公子出手相救,救命之恩老身莫齿难忘。”说着就要挣扎着下地想要拜谢。
看出她意图的忙出手相阻:“你才刚醒,身子尚虚,这俗礼还是免了吧。”
抬头,老妇人看到了屋内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疑惑地又看向秦二:“这是……?”
秦二明白她的意思开口解释道:“他们知道娘病了,都是特意过来看望您的。”
“原来如此。”老妇人点了点头:“儿呀!为娘无力起身,你就替为娘给这为公子磕三个头吧。”
“嗯,好。”
“不必了。”花映溪抬手示意道:“今天日我救你纯属形式所迫,既然不是一路人,也就不用在这方面上多上心,今后见面还是路人比较好些。”
老妇人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精光,又马上恢复了混沌的目光:“公子的话,老身记住了。”
花映溪弹了弹衣服站起,高傲地对着众人伸出一根手指头道:“起死回生,可有人不服?”
“神人呀!”
“神医在世。”
“不对,不是神医,是神仙。”
“是是,要不是神仙,能将这已死之人有了生气?”
“只有神仙才会有这起死回生之术。”
议论间,突有一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不是还有一条可通鸟语吗?”
“是呀,还有一条。”
“他们只做到了两点。”
“这两点就应该差不多了吧?”
“这个?”花映溪为难地看向慕容如月,希望他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自打一进房,慕容如月就一声没出,眼光呆滞地看向窗外,不知是否听到有人发话,
从腰间拿出别着的玉萧,放在嘴边:“呼——呼——呼呼——”一个单调的音节,时强
时弱地从口中吹出。
只见门外忽然飞进来一对翠绿羽毛红嘴褐爪的小鸟,一左一右地落在慕容如月的肩膀
上,“唧唧,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看到两只小鸟的脚上,分别绑有一红一黑两跟细线,本来就苍白的脸上,血色又少了
几分。
“映溪我们走。”莫名其妙地被慕容如月拉着跑的花映溪,不忘回头冲着那群人喊道:“你们说的我们都做到了,不许再将人投河了,否则我们回来定要惩罚你们。”
不知众人有何反映,花映溪已被慕容如月带到了马上,一个侧鞭,‘疾风‘立刻飞奔了出去,转瞬间就跑到了大路上。
“如月,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呀?相处这一年来,我从未发现过有什么事情可让你慌张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花映溪不安地环抱着慕容如月的后腰问道。
“是我家里出事了。”慕容如月头也不回地答道。
“你怎么知道是你家出事了呢?刚才看到那对小鸟飞过来时,你的脸色就变得更不好了,难道你真的懂得鸟语?”
“映溪怎么也相信这无稽之谈?那对鸟儿是我从小就养来与父亲联络信息用的,红线代表危机;蓝线代表平安,白线代表死亡,黑线……黑线代表灭族。”声音低沉而压抑。
“灭族?如月不是曾告诉我,你父亲是当朝的宰相吗?三国谁人不知慕容宰相世代忠良,怎么会有灭族的事情发生?”花映溪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
半天没有人回答他,只空中的吆喝声越来越急。
一天多个时辰,在傍晚间,二人马不停蹄的总算赶到了慕容王府,只见王府外的看守们仍不知疲倦地来回走动着。
慕容如月带马饶到屋后,找到一看守比较松的地方停下,将马的缰绳放到花映溪的手中:“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花映溪急拉住他要走的衣服道:“一个时辰你若不出来,我就闯进去寻你。”
慕容如月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好了,我只是进去问问爹究竟是怎么回事,看他可有什么打算?商量完我立刻就会出来。”
花映溪点点头关心地道:“你自己一切小心。”
松开了拉着衣袖的手,慕容如月看准时机,趁着无人注视这里,急步来到屋墙前,一个跃起,翻身飞入墙内,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施展轻功,转眼就来到了慕容付经常办公的书房外。看到里面的灯火还在亮着,知道他还没有去休息,伸手推门进去,又快速地反手将门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