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超水平发挥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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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边为我宽衣边对跟随着的几个小丫鬟道:“不必你们伺候了,庆华要与桑妮鸳鸯同浴。”
    几个小丫鬟羞红了脸,躬身退下。偌大的浴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木然呆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西门庆华放开我,自顾自地脱去暗碧色外衣,低声呻/吟着坐在浴池边的软椅上。
    不会吧!我还没碰你呢,你就发/情了?
    “过来!”他开口叫我,声音中透着暗哑,似在忍痛一般。
    我听着觉得不对劲儿,不禁扭头看他,这才发现,他只穿着白色的中衣,侧腹部的衣服渗出鲜血来,晕染了一大片。幸亏他的外衣质地厚实,颜色又深,血没有透到外面。
    他自己掀起中衣,腹部上缠着厚厚的白布,已被鲜血浸透。他吃力地打开一圈圈的白布,不住地喘着粗气。我不知如何是好,本能地跑过去帮他,为他解下层层白布,赫然发现他的侧腹上有一道十公分的伤口,伤口很深,似是被刀剑刺到的。两边的肉都翻起来了,已经有些化脓,看上去已经伤了有几天了。怪不得他身上这么热,还真是发烧了,难为他一直忍着,掩饰得那么好,面上竟然没有带出来。
    此刻我看着他的伤口,用解下的白布按压住止血,一边焦急道:“你有没有什么药?”
    他颇为惊讶于我的镇定,目光中透出赞许。他哪里知道,我可是被常风一身的伤给训练出来了,已经做到直面鲜血,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他从身上翻出一个小盒子,上面写着“金疮药”,递给我,“只有这个,我今天在巡查药铺时趁人不备顺手拿的。”
    我不禁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堂堂的西门堡主,竟然沦落至此,到自己店铺偷药去了。我见他眉头紧锁,全然没有惯往的轻浮之色,也知道他必是遭到算计,却不想让香玉楼的人和他的手下知道。
    还好伤口在左边,这要是扎在右腹部,碰到脾啊,肝儿啊的,也就没命了,我看着他依旧冒血的伤口皱眉道:“这可不行,伤口太深,血止不住,得缝合一下。”
    说着我从随身带的荷包里翻出针线来,幸亏古代女性为了做女红方便,总是在随身的荷包里带着针线,此刻让我就地取材了。
    我想了想,又褪下自己的中衣,身上只剩下肚兜了,凉飕飕的,赶紧将被他脱下的外衣披上,抬头见他一脸痴呆的表情,直勾勾地看着我,不禁怒不可遏,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好色不堪!
    带着气将衣服撕碎,拿起一块布轻车熟路地到浴池里浸湿,然后为他清洗伤口。说起来,我穿到古代还真没闲着,四处从事我的护士大业,可惜我不是学医的,不然都能开家医馆,悬壶济世了。
    清洗过后,我见他伤口处的皮肉都翻着,不禁皱了眉头,这要是感染怎么办,染上破伤风,一样翘辫子。扭头一看旁边的桌子上,摆着水果点心还有一壶酒,是为了沐浴时饿了吃的,眼睛一亮,拿起那壶酒打开闻了闻,还是高度的烈酒,马上倒在布上为他伤口消毒。碰到他时,他叫了出来,我恶声恶气地说:“你叫吧,一会儿将外边的人就都叫进来了。”
    他咬着牙不敢再出声。我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也不自觉地轻手轻脚。我又用酒洗了手,接着拿起针线在酒里浸了浸,举起来对着他,毕竟是缝人,一时也不敢下手。
    见我手一个劲儿地抖,他面露质疑惊惧,颤声问我,“你……缝过吗?”
    我想起曾经钉过的纽扣和缝过的袜子,坚定地点点头。
    他拍拍胸口,给自己压惊,一叠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凝神屏气,刚要动手,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禁面色凝重地问他:“你说,我还用在线尾打个结吗?”
    他一副见了鬼的神情,与我大眼瞪小眼,半天才舔了舔嘴唇,带着商量的口吻说:“我觉得,还是打一个结比较好,免得你一用力把线扯过去,我就白挨一下扎了。”
    我两眼放光,“不想西门堡主人中龙凤,对女红还有如此造诣,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他很谦逊。不过我看他脸色唰白,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我作势扎针,手在半空又顿住。他哀嚎:“又怎么了,你要缝就快缝,别老吓唬人行吗?”
    “对不起,对不起,浪费您感情了,我就是想起来用不用您先喝点酒,醉了就不疼了。”
    他苦着脸看着我,跟我推心置腹,“别的庆华不敢说,但是单就酒量而言,还未逢过敌手,千杯不醉有些言过其实,但是三坛五坛还是不在话下,我记得上次醉酒是我十六岁那年,娶了第一个侍妾,一时高兴喝下……”
    “行了,行了!”我打断他,我可没兴趣听他的早婚史,我也没处给他找那么多酒去,“不喝也好,你受了伤也不宜喝酒,更不能沾肉食荤腥。”
    我抓起他自己的外衣,递到他嘴边,命令道:“咬着!”
    他顺从地咬住衣服。我又吓唬他,“你用手抓住椅子沿儿,别乱动。”
    他点点头。
    “还有,不许踢我打我,要不然,我就给你绣个乌龟在肚皮上!”
    他一把抓开嘴里的衣服,“你快点儿行吗?一会儿天都亮了!”
    其实我是紧张的才话多。我哆哆嗦嗦地拿针刺入他的皮肉,他闷哼一声,身子都崩直了……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给他缝上的,缝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虚脱一般。
    西门庆华哼哼着吐掉嘴里的衣服,硬撑着看了自己腹部一眼,差点儿没哭出来,“你……你做过女红吗?”
    我这才有空暇欣赏我的杰作,确实针脚大小不一,歪七扭八,很丑陋。我尴尬不已地挥挥手,“我已经超水平发挥了,上次我帮我娘缝被子,剪刀都缝在被套里了。”
    他吓得赶紧看自己的肚子,又伸手按了按。我拍掉他的手,又做了一遍消毒工作,抹上一层厚厚的药膏,才用刚才撕碎的衣服给他包扎上,欣慰地看到,伤口合拢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汩汩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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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清清送儿子去学校,看着他背着书包的小小身影消失在教学楼的门口,清清一下子觉得心中有些怅然若失。那个昨天还依偎在清清怀里的小人儿,今天将翻开他人生新的一页,他将脱离清清的怀抱,去拥有他自己的生活。欣慰的同时却觉得惆怅,这是天下所有母亲的矛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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